他伸手捏了捏花斐君的手,叹口气,“小叔,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出租车呢。 ”
花斐君反握住他的手,转头看向窗外,眼眶瞬间就红了,不光是心疼他受了伤,也心疼他说这样的话,坐出租车是多了不起的事情,可是花逸没坐过,吃烤肉是多了不起的事情,可是花逸没吃过,更让他难过的是,而他却无法同花逸一起感受这些所谓的第一次所带来的新奇和快乐,在他八岁以前,他曾经过的那么优渥过。
他用掌心揉了揉眼眶,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脸,“笨蛋,你还第一次给自己开瓢呢。”
花逸傻笑了两声,“还真是!”
“我有一种预感。”莫尧付了车钱,背起花逸往急诊室走:“我觉得,在未来的日子里,花逸你会变得更废物,以后你半夜起来上厕所你叔都得跟着你去!”
“呸!”
“呦,你还能呸出来,自己下地走。”他作势就要将花逸放下来。
“你放我下来我就躺地上,你放吧。”
☆、043:嫉妒是场难逃的伤3 ☆
不是莫尧不敢放他下来,他是真怕他会躺下来,花逸绝对是能干出来这事的人。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伤口,双手一插兜,“这得缝针,先交钱去。”
“你们先缝着,我去交钱。”莫尧转身走出急诊室去交钱。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花逸还坐在那,一股火就上来了,拿着票子就摔在了桌面上,“赶紧处理啊!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
花斐君一般是不说脏话的,可是这会功夫在心里已经骂了这小护士几百遍,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处理手段也太不温柔了,怎么看也不像白衣天使,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倒像黑白无常。
小护士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给花逸处理伤口周围的血迹,虽然打了麻药花逸感觉不到疼,可看的花斐君直揪心,他一把抓住小护士的手腕,“姐姐,您能轻点吗?这孩子怕疼。”
小护士一愣,红着脸看了花斐君一眼,动作放轻了一点,嘴上却没饶人,“他感觉不到,都多大了还孩子,再说开瓢那时候想什么了,这会儿怕疼,怕疼别开瓢啊。”
花斐君没接她的话,低头问花逸,“你还晕么?”
花逸嗯了一声。
莫尧插着口袋像个小痞子一样晃到护士身边,“姐姐,姐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这是医院,但是我们也是消费者,消费者就是上帝,您怎么能这么对待上帝呢?”
护士乐了,“呦,上帝让人开瓢了啊?”
花逸抬头,“上帝怎么就不能被开瓢了,上帝还自己开自己瓢呢!”
“你低头,别动。”护士按了他的脖子,开始缠左一圈右一圈的纱布,“我这一天接待几百个上帝呢,哪那么娇气,你这回去不能沾水啊,洗头等两天,药给你包好了,一天换一次,下星期5来拆线。”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清晨的空气里有一丝丝干爽的凉气,这让花逸原本浆糊似的脑袋顿时清亮了不少。
花斐君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小护士一眼,道:“姐姐,一天接几百个客,真难为你了。”
没等小护士反应过来,莫尧搂着花逸就笑着跑了出去。
花逸戳着花斐君的肩膀,“小叔你得罪人了,我来拆线的时候可怎么办,她会打击报复的。”
“不能,咱不让她拆就行了,你看她那手法还不如我。”花斐君向他保证,看着花逸被缠的像个负伤了的战士一样,颇有豪迈之感,“唉,你说你,好好的去个厕所也能受伤,下次小心一点吧。”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花逸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给自己开瓢啊,还不是看见他和莫尧抱一块睡觉,幸好这脑袋上的口子逢了针,不然现在火气肯定能窜出两米来高。
“就赖你!就你就你!花斐君!老子开瓢都是你的错!”
花斐君一愣,被他数落的莫名其妙,可还是抿了抿唇点头说,“嗯,赖我,对不起。”
花逸不屑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这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早上,把莫尧的兜里的钱也折腾个差不多了,下了出租车站在学校的门口,他长出一口气,思考着周末是不是该回趟家,骗老爸点钱花花,不能这么过日子,上半个月挺硬,下半个月ying侹。
育才高中是封闭式高中,这会儿三人回去,等待他们的只有值周老师那总是板正的和鞋底一样的脸。
每次看见袖口别着“值周”小红布的老师们,花逸都能很愉快的想起一首歌: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歼。
那脸,跟铁板烧一样。
如果单单是没穿校服从校外回来,至少可以编造一个早上跳出去买老头包子老太太油条之类的,可是当下有一个伤患,而且包扎的跟战士一样的伤患,买包子油条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血案,说花逸自己开自己瓢显然也不可靠。
花斐君揉了揉额头,揉了揉这焦头的烂额。
怎么看都是出校外打了一仗,貌似还是一场败仗,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他们打没打,老师都一定会认为他们打了。
百口没有,至少是三口莫辩。?
由于当事人誓死不从,噢不,由于当事人矢口否认加上值周老师的威逼利诱无效,最后只能给花斐君和莫尧一人扣2分,花逸扣5分。
“老师,我受伤了!我受伤了还要扣5分?有没有天理啊?”
铁板烧老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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