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墨推门出去时,老人已在屋前空地抚弄着木剑,贯墨拱手道:“前辈,这么早起来?”老人用剑在地上划拉着:“我那傻徒儿呢?就算给人欺负了,躲在被窝里哭,也应哭够了。是时候该起来给我这个师父磕头请安了吧。”年轻气盛,颠倒阴阳,只怕以后可有得苦头吃。
贯墨难得的俊脸一红,装作没听出其中调笑之意:“劳烦前辈,再容锡岩多睡一会。”昨日只顾旖旎情事,倒是忘了今日锡岩还要用功习武。
骆锡岩在屋内听得两人交谈,慌得喊道:“师父,我这就来。贯墨……那个……”那个……房内的衣服被撕破,穿出来也不能蔽体。
贯墨知晓他未言说之意,对着老人一脸正色道:“前辈,你看,锡岩这就来,我去厨房熬些清粥。”快步闪身而入。
老人幽幽叹了一口,自语道:“唉,贪恋一时之欢,如何能长久啊……哟,我的梅花谢了不少啊,天是要越来越暖了。”正要往小梅林去看,忽然一声鸷鸟惊啼,老人眉间跳动,看向自己摆阵的密林,“呵呵,我这徒儿能引来这么些高手啊,破了我的阵,这山谷里要热闹上一回了。”可惜,老人猜差了,人是来了,但并非骆锡岩引之。
贯墨跳出厨房小窗,绕到屋后,倚靠在房间木窗外,探头进去:“可是要起了?”
骆锡岩急的在床上裹着被子跳脚:“你这不是废话么?快点!”
贯墨挑了衣衫进去,正打算戏弄一番的,忽然察觉山谷闯入人,正往小屋来,忙道:“锡岩……”
骆锡岩也同样感知到,边穿衣边嘱咐:“贯墨,我出去看看,你又不会武功,没什么情况就别出来了,知道不?”跳下床的时候,还是小腿酸楚,不理会贯墨在身后吃吃的笑,稳了身形,往屋外走去。
“啊,骆大哥!骆大哥,你怎么样?”清绸害怕梦境重现,紧张的挣脱离扬,跑向骆锡岩。
“清绸,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啊,好的很呢。嘿,小哥,你也寻来了啊。”骆锡岩没料到来人是清绸,又看到离扬,还称赞这车夫果然是诚信实诚。清绸看骆锡岩除了周身泛出疲乏之色外,红光满面,是无异状。松懈下的情绪,化成泪盈了满眶,怕被人看见,忙低了头小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骆锡岩笑着拍了他的头,领着他进了小梅林,朝着正摆弄绿梅的老人跪下:“师父,徒儿懒惰,昏睡至此时才起,请师父责罚。”
清绸不敢插嘴,心中清明,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老人家是个世外高人,骆大哥机缘巧合拜了师父,只要是为骆大哥好,清绸自然是欢喜的。
老人也不扶他:“徒儿,你可知万事最要不得什么?”
骆锡岩不解,老人接着道:“唉,最要不得将全身心交付,莫忘初心,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啊。事无大小,勿靠他人,凭自己之力方能不受胁迫,你可懂得?”老人明辨识人,知贯墨那人是视之极润,试之则刚,其邰如貌为恬静而内里却暗藏锋芒。若是真心相守不离不弃,那自己的憨徒弟倒是有福气,只怕……唉,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所学传授于他,好教他不受拳脚之亏。
骆锡岩听得似懂非懂:“师父,徒儿记下了。出去闯荡,定行正义之道,倚靠自己之力,不与人结仇结怨。”
老人从怀里掏了心法递过去,骆锡岩接住,还未摊开,便听到林外一阵乱斗声响。骆锡岩担忧贯墨,抬眼看向老人,那梅花开的烂漫,老人缓缓开口:“这本玄衍心法在早些年,是武林至宝,你可得收好了,若是引来纷争甚至腥风血雨,那也是你该为此承担的。”
骆锡岩重重的磕了头道:“徒儿明白。”
第四十一话 正是柔情蜜意时三
老人又道:“徒儿,就算是你枕边之人,你也不可将此心法交给他,此事你定要慎重。唉,若是……若是我孙儿尚在人世,你便替我寻了他,为师先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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