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那件事我自有分寸,关乎那个人,我好像越来越下不去手……
“贯墨,你怎么了?脸色不好,去睡会吧。”
“你进来陪着我。”不想承认骗了他,是贪图温情么?锡岩,真情还是假意,我恐怕也分不清了。
“可……清绸驾车的话,咱们可能永远都到不了长生岛……”嘴唇上啃噬的痕迹肿着,带着朝气的笑颜。
“那到下个镇上,花些银子请个车夫吧。”是累了,本想着不被打扰不被监视,看来不能如愿。
越往南方走,温度渐高,三人都换上薄衫,清绸一袭淡色绸衫文弱清新,贯墨着暗纹钩花白长衣,高挑身姿无暇俊颜宛如谪仙,骆锡岩穿着短打青布衫,整个人精神焕发。只余那雇来的车夫,从不言语,问得急了顶多嗯一声,以示非哑健全。
“清绸,你在看什么?”百无聊赖抖着腿,糕点都吃腻了,又活动不开。
“在看公子的医书。”小声答道,“你要看么?”凑这么近干嘛。
“哦哦,你看吧。贯墨,你干什么呢?”真是无趣啊。
“练练字。”得来消息说半夏性命无忧,倒是那个门派,是什么来路怎么一直没有消息。
“哦……”扶额,马车上练字,能写的好么,唉,要是半夏在就好了,没事还能斗斗嘴呢。
“清绸,别看了,出去透透气,别伤了眼……”
“嗯。”又被支走,我才刚进来一会的。清绸只得怪异看了看两人,乖巧的握了书出去。
“你……你干嘛……”当着小孩子的面,多不好啊。
“不是闲的无聊么,陪我说说话吧,随便说什么都好。”收起笔,贯墨拉了骆锡岩环抱住,头磨蹭在他后颈,轻声说道。
“呃……那我给你讲讲,可多有趣的事了。”从领着弟妹偷喝家酿米酒怕被发现又尿了满壶到浩然隔壁家的王大婶每日清晨开嗓吓哭了远近四五条街的婴孩引得鸡犬共吠的盛大声势,骆锡岩讲到兴头上,自己抖着身子笑个不停,贯墨也轻笑几声,不安分的手就移到胸前,或轻或重的揉捏着,细碎的吻落在后颈,骆锡岩扭着身子躲闪:“别动,好热啊。还没讲完呢,告诉你那……唔……”“不是胸口被打疼了么,我帮你医治。”骆锡岩柔顺的任他动作,忽被掰过头,按在马车内壁,口舌纠缠着,霸道的吻在口内胡乱冲撞,压捻的舌头发麻,嘴角也被牙齿磕到,骆锡岩正心下纳闷贯墨一反温柔常态,便在重重的呼吸中听得贯墨说:“锡岩,若你发现我不如你想象中的好,你会怎么办?”似乎有些忐忑不安。
“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好不容易放开,嘴上又带伤了吧。
“嗯?”是么?知晓些什么……
“你其实是cǎi_huā大盗吧,还是和二黄一样的,先舔后咬的,没个章法……”
“锡岩,回答我,喜欢我么?喜欢我这样对你么?”温柔声音继续蛊惑着,带着温热的气息。
“嗯……”
清绸听了车内的奇怪声音,也不回头,只是悄悄红了脸。
到了下个镇子,都没好好合过眼的四人寻了家客栈,骆锡岩闲不下来,吃好睡饱就去街上晃悠了。
宁静的清晨南方小镇,古意朴拙的石桥,桥边起早树荫下弹唱的老人,穿针引线绣花的姑娘,赤足洗菜浣衣的少妇,绕着低矮木桩嬉笑的孩子,桨声四起的条条流水巷,青瓦灰墙的小院人家,墨瓦盖顶的巷陌,水阁飞檐长长的廊棚,等到集市开时,在长着青苔的青石板路边,竹篓竹筐里叫卖着新茶和烟叶子,扎着的黄杨叶子风车迎风转成圈,竹刷竹版画挂张起来,新鲜果蔬一筐筐色泽透亮,手工或刺绣或蜡染精巧的布艺,骆锡岩沉浸在悠远恬静的景物里,一头发全白的耄耋老人颤抖不稳正推着装满小孩木剑的木头推车,眼看就要撞过来,骆锡岩伸手扶了那推车,老人却那头一撒手卸力,木剑倒了一地。
骆锡岩看他身后似有人追赶,忙蹲下身和老人一起拾掇,还未捡完,几个鼠头鼠脑的少年跑过来将二人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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