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恢复了很多,表层的碰触不怎么觉得痛,但感觉到任宁远走近了,手放在他身上,帮他擦拭、消毒,就觉得很紧张,全身都绷着。
后面天天都得塞东西,按理有什么进出也都该习惯了。可任宁远的手指稍微要将他撑开,他就条件反射地紧缩住。
「别紧张。放松点。」任宁远的声音低沉着就有种魔性似的,曲同秋莫名地只觉得心口怦怦乱跳。
「不会疼的。」曲同秋头皮都麻了,绷得紧紧的,完全无法放松。
「忍一下就好了。你这样我进不去。」感觉到任宁远要探进来,曲同秋努力吸气,想让自己的肌肉不要那么紧绷。
「放松点,不然会弄疼你。」「……」「你夹着我了。」曲同秋又是诚惶诚恐,又是紧张,抓着被子,小声喘气,身上绷得跟拉开的弓一样。
任宁远似乎有些啼笑皆非:「你在医院里也是这样吗?」「没……」在医院里他是非常配合的好病人。但这和在医院不一样,气息和声音都和医生很不同,任宁远的那种气场让他紧张。
任宁远还在动作轻柔地试图撑开他紧缩的后方。手指的力度,那种微痒的触感,让人脊背都发麻。
曲同秋大气也不敢喘地维持姿势趴了一会儿,分辨他的动作,只觉得又麻又痒,有种奇异的敏感。不安中,他突然惊恐地觉察到自己前端渐渐起了反应。
在医院里这是医生护士都习以为常的现象,可在这里简直是大不敬。曲同秋慌张着只希望不要被任宁远发现,然而任宁远的手也停住了。
两人都没作声,几秒的安静里气氛分外尴尬。
任宁远的声音也有些生硬:「没关系,这很正常。我们慢慢来。」「嗯……」「放松。让我进去,」口气催眠似的,「很快就好。」曲同秋还是无法克制地绷得跟石头一样。实在无计可施,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更是羞愧,只能低声说:「我、我不换了吧……」任宁远没说话。曲同秋还是战战兢兢地老实趴着,安静里只听得见呼吸声,而后一只手突然伸到前面,将他握住。
曲同秋一瞬间大脑空白,吓得出不了声。任宁远的手指在帮他,套弄按压着他,只两下就把他身上的力气都抽光了。
他被包在那宽大有力的手掌里,随着任宁远的动作哆嗦呻吟,头脑发热,也不知该不该抵抗,只本能地小小挣扎着,在那技巧高超的爱抚之下,简直魂飞魄散。
爱抚并没有持续太长时候,发泄的剎那却觉得身体里像有个小爆炸一般,曲同秋全然混乱,颤抖着发出含糊的声音,颤栗感仍然一bō_bō地在腹部流窜,半晌都缓不过来。
而在他瘫软无力的时候,任宁远一声不吭地在背后将他撑开,把纱布塞进他后方,慢慢为他上药。
等曲同秋喘过气来,药已经上好了。转头看任宁远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想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满心都是极度的感激和羞愧,而且惶恐:「谢、谢谢你。」「没关系。」任宁远还是淡淡的,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清洁他的双手。
刚换过药都是疼的,通常睡不好,曲同秋靠着任宁远趴着,却是轻松又满足。
任宁远帮过他不少,但这么纡尊降贵、亲力亲为的还是头一次。那其中的人情味远远超过了他的期望值,他想任宁远是真的把这份交情当回事。
抱着这个念头就觉得欣慰,满心欢喜,做了一晚上的好梦。
第二天曲珂认识了几个住同一层饭店的小孩,同龄人容易合拍,很快相约出去玩了,剩下两个待在房内无事可做的大男人。
任宁远倒是悠闲的作派,继续耐心和他下棋,曲同秋渐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除了他这样行走不便的病号之外,这种天气没人会愿意待在房间里,任宁远是相当好心,在陪他打发时光。
「你不去外面走走吗?」任宁远手指曲起来微微支着下巴,眼睛还盯着棋盘:「嗯?」「外面天气挺好的。」任宁远抬眼微笑道:「嗯,你也想出去逛了?」曲同秋赧然:「我怕是走不远。你该多玩玩,不必在这里陪我,我这么大人了,能自己消遣,看看电视什么就挺好。」正说着话,外面响起敲门声,任宁远笑道:「来得还挺快。」就起身去应门。
曲同秋听得他和服务生说话,而后是关门的声音,接着看见任宁远走回来,身前推着的是个轮椅。
「我们走吧。棋盘放着,你把衣服换一换。」曲同秋又是受宠若惊又是不敢相信,任宁远笑道:「不然是要我背你吗?」曲同秋坐在借来的轮椅上,诚惶诚恐地让任宁远推着,一路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比较自在。不论是电梯里还是路上,大家都对他侧目纷纷,他知道那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推着他的人是任宁远。
任宁远长得实在太不像会伺候别人的人了,天生一副被伺候的气派,却在帮他推轮椅,神色不见异样。路人看他的好奇眼光里都多了几分敬畏,弄得曲同秋越发惶恐。
「任、任宁远……」「嗯?」「我、我下来自己走吧。」「嗯?我们推着空轮椅观光?」「那,我推你也行……」任宁远失笑:「我现在好端端的,不用这个。等我老了,就要麻烦你了。」曲同秋感觉到头顶上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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