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过吗?”
海姆达尔气呼呼的摇头,“我只知道她的昵称,从来没想过问全名……原来奸细一直潜伏在身边,太可怕了……不,简直人神共愤!”
邓肯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发现,生动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从三位师兄的脸上消失。
说话人仿佛毫无察觉,自说自话地在威克多边上坐下。他的眼睛和他的头发一样都是墨色的,反射不出丝毫太阳光芒一般深沉,在这样一双眼眸的衬托下,俊朗的五官模糊黯淡了下去,嘴唇抿出的弧度以及咄咄逼人的眼神都是大胆而傲慢的。
“圣诞假期里竟然能看到三位,真令人吃惊。你们进来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肯定不是俄语,海姆达尔暗暗琢磨。可惜他现在还分不清法语和德语的区别,尽管它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贝尔尼克看上去在戒备着什么,邓肯和威克多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三位的喜好程度竟如此相似吗?”这位不速之客的目光露骨刁钻,看得人浑身不适,他慢悠悠地说:“相似到不管什么都相亲相爱地共用一物?”
贝尔尼克猛地站起来,恼怒的说:“我们已经收到你的问候了,谢谢。现在,拉卡利尼先生,请您离开。”。
不速之客笑了笑,站起身时朝海姆达尔的方向说了什么,然后步履从容地扬长而去。
“刚刚那句是对我说的?”海姆达尔回过头来。
贝尔尼克的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了,“你就当不知道。”
事实上我本来就不知道,海姆达尔耸耸肩,低头与蔬菜抗争。很快的,他感觉到万籁俱寂,抬眼发现周围的学生在用眼睛耳朵追踪他……和三位师兄的一举一动。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这么风光。海姆达尔奋力叉起一块“威尔士绿龙”送进嘴里,然后催动腮帮子,闷闷不乐地咀嚼。
海姆达尔下定决心学习俄语,身边的人看法各有不同。
邓肯认为法语讲起来缠绵呢哝,是世界公认的最优美动听的语言之一,这对追求女孩子极为有利。他的话听起来貌似很有建设性,但海姆达尔谨慎的保留态度。邓肯是法国人,他当然推崇自己国家的语言。不过据邓肯介绍,他的法兰西血液不够纯正,他父亲有一半德国血统,母亲是四分之一的意大利人。
贝尔尼克是个语言天才,他不仅精通保加利亚语、德语,能够熟练说英语,而且还会讲法语、俄语以及意大利语。正因为如此,他反而给不出理想的建议,因为德、俄、法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威克多是个讲究实际的人,建议也很实际——德语。理由很简单,德姆斯特朗采用的教科书的德语版本在所有语种里覆盖面最广,选购起来经济实惠方便。更重要的是,德姆斯特朗的老师普遍用德语上课,虽然课后作业可以用俄语或法语书写,但是如果你听不懂德语那么连作业的题目都闹不清楚。
德语是每一名德姆斯特朗学生应当熟练掌握的,就像去霍格沃茨上学得精通英语,在布斯巴顿必须操持法语。
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再学新语言会不会接受迟钝?
海姆达尔烦恼的说:“听起来很困难,也就是说我应该放弃别的,先把德语解决掉。”
只有贝尔尼克不这么看:“你可以两种一起学。”
考虑到自己的智商,海姆达尔没有响应。
威克多问,“为什么选俄语?”
海姆达尔扯扯嘴角,一脸的感慨。上辈子他是先受到俄语的冲刷,再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中的英语课程。记得小时候家里的收音机天天播放苏联歌曲,什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神圣的战争》、《共青团员之歌》、《山楂树》等等,简直成了床边摇篮曲。
凭借记忆,海姆达尔轻声哼唱了几句《红莓花儿开》。
等他唱完,贝尔尼克中肯的评价:“可以在俄语上下点工夫,还是很有希望的。音律方面,”他不自然地停顿一下,“考虑到你年龄还小,不急……”
海姆达尔很满足,满足到可以直接忽略语言天才说话时的纠结表情,但摆在面前的问题并未解决,他还是需要学德语,在俄语受到鼓励的同时他又不希望舍弃这门语言,怎么办?
梅林,请帮助我吧!虽然他不知道身为亚瑟王挚友兼顾问的大巫师能否在学习外语上对自己有助力。梅林保佑!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
贝尔尼克大方地借给海姆达尔一本据说对学习语言很有助力的书——《蓓丽尔教你如何学外语》。书的封面是一位拿着魔杖频繁变出各种字母的漂亮女巫。那毫无意义地甜笑,装腔作势的夸张举止,以及令人发寒的媚眼,活脱脱的女性版吉德罗?洛哈特。
当语言天才腼腆地告诉他,要好好珍惜千万别弄脏它时,海姆达尔默默收起书本,打算选个恰当时机还回去。
从那天起,学外语成了海姆达尔的生活重心。
他把这件事写在信上,寄给每一个关心他的朋友家人。信中还详细描述了他对新学校的看法,以及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他在信中提到德姆斯特朗温室养的各类稀奇古怪的动植物,包括6号温室里能够吞下一只成年公鹿的令人惊叹的草;一触即亡的致命蝴蝶;会唱歌的塞壬水仙……
当初他写这些时并没打算引起关注,他也不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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