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果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一脸满足地出来时,正看见秦炎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拎着个水桶从院里回来,“你这是?”
秦炎拨楞了两下湿哒哒的头发,“哦,没什么,在院子里冲了个战斗澡。不说这个了,你不是嫌太早睡不着吗?到厨房拿两个杯子去楼上等我。”说着便从刘果身边擦身而过,那一身泛着凉气的水汽掠过刘果,害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想起自己刚才又是热水又是冷水地兑了半天,再看看人家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搞定,刘果突然对两人的身体素质差距有了最直观的鲜明认知,不甘心地捏了捏自己因为长期颠勺而肌肉结实的右胳膊,刘果自我安慰道,“好歹我不是白斩鸡,身上也是能找到肌肉的!”当然,腹部那根根分明的肋骨就直接被刘果忽略了。
就在刘果觉得自己拿着两个杯子站在空荡荡的二楼很傻逼时,秦炎抱着一个坛子上来了,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刘果一愣,“你怎么不找地方坐?”
刘果一副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看着秦炎,“秦哥,你家这楼上别提凳子了,连堵隔墙都没有,就是个大通间啊,你让我坐哪儿?”
秦炎伸手一指,“那边大窗户外面是个小阳台,有地方坐。”
刘果一边嘀咕着“不早说”一边颠颠地走过去开了窗户翻窗而出,“我说秦哥,你家这房子构造也太奇怪了,这说是二楼吧,却只有别人楼层的一半高,这明明有个阳台吧,却偏偏不留门留的是窗户……”
秦炎随后也翻了出来,“这房子起了没几年,家里没什么人,真要起个二楼小屋,我怕我妈一人住着太空,可要只起一层的平房,她老人家又不乐意,说是以后给我说媳妇难。所以折中,起了这么一层半,楼上先空着让她当仓库用,等将来有需要了,再起墙隔一隔就是了。至于这窗户,那时候布丁小,怕一个不留神跑上来危险,就干脆这样了。”
刘果用力点了点头,“虽然挺搞笑的,倒也挺前卫的,我猜猜,你们村的人会不会觉得你这是跟城里人学的?然后觉得你特时髦?”
秦炎无力地看了刘果一眼,“你不能把乡下人跟野人划上等号呀,他们至于这么无知吗?村子里每年走出去上学的打工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
刘果嘿嘿笑着,目光触及秦炎带上来的坛子,满眼透露出孩子般的好奇,“这里是什么?”
看他这副模样,秦炎没来由得想逗逗他,“你猜?”
刘果想了想,“女儿红?不对不对,你是个男孩儿应该不至于什么出生埋坛女儿红。高粱酒?也不对,这边人不兴喝这个……”刘果嘀嘀咕咕一番,眼见秦炎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干脆不猜了,“得,秦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答案吧,我这武侠看多了的脑袋已经开始往五毒酒的方向奔腾猜测,拉也拉不回来了。”
秦炎没有说话,直接开了封,把两个杯子倒满,“没那么邪乎,就是我妈自己酿的甜米酒。”
刘果端起杯子拿舌尖舔了舔,抬起头冲着秦炎一笑,“还真有些甜甜的桂花味。”说完直接仰头闷了一口,享受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喝。”
“别以为酒甜就没顾忌,这酒后劲可不小,你悠着点。”说着自己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刘果笑嘻嘻地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师父是个典型的懂酒也好酒的,当初能为了尝到某种酒最醇的原浆,特意请了一个月的假跑人家原酿地的山上去待了半个月。所以啊,入我师父门的,不会喝酒可不行,就算不会喝,这么些年也早练出来了。”
秦炎看着刘果那自鸣得意的模样,感觉心里跟有个羽毛在挠刺一般,说不出的心痒,下意识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做什么,最后也只是端起酒杯,学着刘果方才的样子闷了一大口。
刘果回头看见秦炎这样,笑道,“你可别光顾着说我,你才该注意点,别明天宿醉起不来,那咱又开不了门了。”
刘果的那一个“咱”字听在秦炎耳里无比的舒服,笑道,“放心吧,我这辈子还没醉过呢。”
“不能吧?”刘果诧异地瞪着眼睛,“我听说大学里的男生不是经常三五成群喝得醉生梦死吗?”
秦炎一愣,“是吗?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秦哥大学在哪儿上的?”
“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就直接当兵了。”
这话既让刘果意外,又让刘果觉得合情合理。一直以来他觉得秦炎身上那股温和的性子以及从容的姿态,都是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的产物。可眼下他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都说部队是大熔炉,没准也能培养出这样的气质,况且,对方那一身有力的肌肉要说是在部队练出来的似乎也能说得通。
但是……
“不对啊秦哥,我见到过你胳膊上有刺青的呀。”
秦炎愣了愣,淡淡道,“那是离开部队后刺的。”
刘果没听出秦炎的停顿,慵懒懒地说道, “哦……我也没上过大学,当然我也没当过兵……嘿嘿……”
秦炎也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又圆又亮,挂在无一颗星星的夜空中,漂亮却又孤独,“那你当过什么?”
刘果对着月亮歪着头想了想,“十八岁离开孤儿院,没学历没关系,什么都当过吧,一开始去工地,可我这身板差点没交代在那儿,后来就只得放弃工地的活,洗车的,送外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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