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仲麟也不禁有心感动,他确实能够处理,不就是杀人嘛,杀一个不够,就杀十个,杀那些老家伙,老家伙不在乎自己的命,他还不信他们不在乎自己儿孙的命,但是他就注定要做一个暴君,虽然他不在乎,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而已,他反复提醒自己。他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没有任何怨言地磕头,为的是隆昌帝的慈父之心。
果然,没过几天,那帮老家伙请来了定国公,定国公已经在家颐养天年了,但这次被人请出了山,他手里有一根敲龙杖,可上打昏君,下达百官。但是,他的杖也是隆昌帝赐的,所以他不敢打隆昌帝,隆昌帝和他争论一番,没有结果,隆昌帝直接让侍卫将他斩了,并放言如果再有为苗计求情者,一律处斩,太子不用回禀他。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哗然,众人没有想到,连老国公的话,皇上都不听了,不听不说,还处死了他,将定国公家的铁帽子爵位也夺了。众人害怕了,不敢再求情,他们再次回忆起了三十多年前苗家惨案发生时的血流成河,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行刑前一晚,独孤仲麟带上断头饭,去天牢里看苗计。苗计看到他,也不发怒,即使穿着脏污的囚服,即使他头发散乱,脸上胡茬长出,也仍然有一股凌然风骨。
“没想到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会来看我,看来,是来送我上路的。”苗计拖着粗重的铁链走向他。
独孤仲麟让人放下食盒,在苗计碰不到他的地方坐下,侍从同样摆上一张案几,食物也是一样的。独孤仲麟坐在锦垫上:“我今天不仅是来送你,也是来告诉你,父皇当年并没有做错,你,无冤可以伸。”
苗计这才有些怒气:“没有做错,你竟然跟我说没有做错!我父亲为了你们的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数次救了他,他却罗织罪名,灭我苗家上下几百人。”
独孤仲麟微笑道:“你也说了,这是我独孤家的天下,你父亲是大雲朝的开国功臣不错,但是他却不愿意功成身退,还死握着兵权,还是一只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铁军的兵权,如果你是皇帝,你能心安吗?”
“那是我父亲亲自训练,亲自带领出来的军队,当然该由我父亲掌管,我父亲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雲朝。”
“是啊,那是一只苗锐泽训练出来的军队,训练得只听苗家人的话,还能说他没有异心?他如果没有异心,他就应该训练出一只只听命于我独孤家的军队,而不是听你苗家的。既然是只听你苗家的军队,那就不是我独孤家的军队,就不是我大雲朝的军队,不是我大雲朝的军队,那父皇灭了苗家,灭了苗家军,又有何不对?”
“你这是诡辩,我父亲武功盖世,用兵如神,将领士兵敬佩他,听从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父亲有意为之。而且,我父亲根本就没有背叛,苗家军也没有背叛,都是隆昌帝自己小肚鸡肠,构陷罪名,陷害忠良。”
“我是诡辩,那又如何?事实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当年苗锐泽肯定为自己有这么一只铁军而自得意满,甚至洋洋得意,但就在那个时候,他就错了,要做忠臣,就得事事为君王考虑,而不是打自己的小算盘;为自己考虑,就应该为自己打天下,有那只铁军,他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所以他错了,他想做忠臣,又想做权臣,还是令皇帝难以安寝的权臣,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深谙权谋之术,你应该明白,他的失败,你苗家的灭亡,早已经注定。”
苗计久久不语,良久才开口:“果然不愧是皇家的人,深谙帝王之术,真是令人心寒。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独孤仲麟没有回答。
这段时间,独孤仲麟总是抽时间去看独孤仲鹰,现在独孤仲鹰已经痊愈了。明天,苗计就要死了,两人只希望,拥有男主光环的苗计能够顺顺利利地死掉,对于那样聪明的男主,只有死掉才是最安稳的,他的儿子,同样会被处死,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意外,苗家所有的孩子(除了长得像父亲的)和孕妇均会被处死。
而第二天,令独孤仲麟和独孤仲鹰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有一大批人混进法场截人,幸好两人为了防止如此狗血的老套的剧情发生,安排了一个弓箭营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期间,无辜的百姓伤亡不少,两人也没有办法,菜市场那个地方,四面开阔,根本就拦不住,而且斩首示众,是传统,让人围观,也是传统。两人只能在事后发下丰厚的抚恤金,倒也没有引起大的民愤,毕竟这是个皇权至上,民不与官斗的世界,也只能怨那些劫法场的人了。在这个世界,两人都感觉自己的心硬了很多,杀了人,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耿耿于怀,难以入眠。
而这次左将军并没有为苗计求情,是因为自己女儿嫁给苗计支持的五皇子,五皇子却为了一个长得像苗计的男宠不与自己女儿圆房,女儿回娘家每每落泪不止,因此左将军也不禁有诸多怨念,苗计和五皇子,害了自己女儿一生。
后来,一个宫女上交了一份血书,是那个毁容的红霞留下的,她本来是要说出事实真相的,但是贵妃也知道了这件事,喂了她一颗噬心丹,她疼痛难忍,被迫答应贵妃陷害贤妃,但是她留下了一封血书,详细交代了事情原委,让那个宫女在贵妃失势时让她拿出来。事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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