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年漫长的磨合期,虞夏的直属上司们胃部也锻炼得越来越好,也或许是因为中间还卡个后来安插进来的虞佟,总之这个有能力的下属变圆滑了点、忍耐度也高了点,但是真的太过分到无法法耐之际,虞夏就免不了会有今天这样的状况了。
「那个重要人士的儿子有嗑药,验出来的结果……」偷偷塞了份最新检验报告给虞夏,同样是默默在后面支持的玖深这样低声地告诉他:「老大,要不要帮你打通电话给小吴?」
小吴是他们认识的某报记者,做人还算公正,几年前帮警方找到一些线索破了案,同时也用报导巧妙地引出凶手,所以跟他们的交情也算不错,有必要时他们多少会互相帮忙。
「不用了,我有办法对付他。」接过玖深手上的报告,虞夏点头示意,他当然佑边这可能是玖深自己加班赶出来要让他反将别人一军的筹码。
「谢了。」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就像连续刻中偶尔会出现的情节,几日前有人报案说汽车旅馆中发现有女性陈尸在房里,追查之后发现涉案者居然是某议员的儿子。也不管对方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总之虞夏先把想要湮灭证据又不配合的人揍了一顿,接着依照惯例,引起了议员的震怒,事情几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很快就闹到整个局里都知道了,虽然只是虞夏数不清的麻烦事件里的其中一件,但这次似乎影响到高层的升迁,所以压力重重地施加下来,虞夏的直属上司再度胃病爆发,指定他今天早上进办公室好好「谈谈」。
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一早玖深会看见他在这边,而不是照先前计划去布置收网行动。
他明明记得今天好像有很重要的工作……
「老大,你还是小心一点,大家都在说那家伙找了很多人要对付你。」
虽然知道虞夏心中一定有底,不过玖深还是不大安心地提醒。
「我吃饱等他来。」当然知道别人绝对会对付他,虞夏露出了在同僚眼中看起来根本是有点噬血的笑容。
默默地在心底帮将来找碴的打手们默哀了一下,盯着虞夏的侧脸,玖深把手上的包装袋抛进垃圾桶,,装作闲聊似地开口:「对了老大,你不是九点一定要行动……」他看着手表,上面指着八点半,也不知道出发到现场要多久时间。
「有人先过去了,如果老头过五分钟再不出现,我就准时到现场。」虞夏丢了两句话给他,把玖深的好意放入数据夹里,「没事的话快滚去工作!」
缩了缩脖子,玖深指指布告栏,「看完就去。」
随便应了声,虞夏转身走向了电梯。
习惯性翻了翻上面贴的纸张,也没记进去多少的玖深,盯着一张已经放了很久的a4纸,上面是个监视器中印出来的人影,有点模糊不清,是附近一带的超商惯犯,很年轻的男性,看起来二十多岁左右,因为戴着棒球帽所以长相看不大清楚;他记得这家伙每次都是偷些书报、食物等日常生活用品。
这件案子最近会再度受到注意,是因为他开始往民宅发展了,前几日发生窃案,在大楼监视器中发现他的影子,目前正在搜寻。
不过,这不在他的负责范围,他的工作是支持重大案件的鉴识,他记得这应该是另一组同僚负责的。
但不晓得为戎么,玖深对这个人感到很好奇,毕竟这家伙第一次犯案被注意到时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居然到现在都没能抓到他,实在相当不简单。
其实也不是没有嫌疑人选,不过调查后因为时间或地点的不符,于是一一从名单中删除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张纸上模糊不清的面孔。
虽然很有兴趣,不过还不到非玩不可去跟别人讨案子来处理的地步,于是玖深耸耸肩,希望迟早有天某个同僚可以抓到这个神秘的小偷,让他一解好奇。
半出神想着时,某个音乐声传来,玖深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我是玖深──」这种时间谁心情那么好打电话给他?瞄了眼时间,快九点了。
「嗯、现在可以过去,地点是……」听着手机那头传来几近惊恐的声音,玖深越听脸也跟着越铁青,「等、等等……不可能啊,老大他刚刚……」瞪着刚刚人才站着的地方,他语塞了。
手机彼方再度传来嚷嚷声。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几乎听不进对方在吼些什么,只知道手机那端不断传来巨大的警笛声以及救护车声音。
「时间。」
上午八点十分,他们再次对了一次指针与数字。
「谁的手表电池又忘记给我换的,最好上去给我弄到新电池,不然就等死。」他的声音一落,四周或耳机里就传来几个轻笑声。
坐在车里,虞夏盯着不远处的小公寓。
就外表而言,是非常普通的地方,有点年代旳老旧公寓大约有二十年以上的屋龄,墙外的油漆不晓得什么时候重新粉刷过,虽然不显太旧,但也没新到哪去。生锈的公寓信箱上还贴了招租传单。
公寓旁也有几栋不相连的类似公寓,可能是在差不多时间盖起来的,中间都隔了段可供一台车通过的距离,部分已经被用户拿来违法堆置杂物。
他盯这栋公寓己经有三个月了。
敲着手腕上的手表,虞夏数着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对象过于狡猾,以至于他们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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