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命?」愣了愣,虞因完全连结不到他话里所指的到底是什麽?
「我摔到水沟里啊!」老头没好气地骂着,「戏台後面有个大水渍,已经好几个人在那边摔过了,都嘛是些白目的少年仔,爱试胆、爱乱跑的,一大堆一直摔,上个月遇有人磕到头破血流,每次警告你们不要在这里出出入入就是不会听!」
「大水沟?戏台後面有大水沟?」猛地听到了很关键的东西,虞因连忙上去抓着老头的肩膀,「在哪边?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态度太过於突然,矮老头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只骂了几句了之後,倒是领着他们走向黑台子的後方。
初次来时因为土戏台後方杂草比较多,所以虞因两人只是略微看一下而已,在出事後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台子里面。当老头拿着根铁棍拨开草丛、露出里面的大洞後,他们两个都错愕了。
那是个不仔细看真的不会察觉有异的大洞,有可能是以前不知道为什麽挖出来旳,被杂草完全覆盖住,隐约有种臭气传来,但是并不太明显。
「这里面之前被丢了很多垃圾,最近好不容易少清乾净。」把铁棍探入洞里的流中搅了一下,老硕搅了一团混着垃圾的烂泥出来。
看着有点深度的大洞,不要说一个人,两个人摔下去可能也很难爬起来,「这个洞多久了?」才刚问完,虞因就看见洞里面好像蹲着个人,五、六十岁,整头都是血,手也朝不自然的方血折去,但是没有两秒就不见了,消失速度之快让他以为是自己眼花。
「差不多快二十年,我卡早年轻的时候这里就有了,古早时这里有河道,用来分流灌溉农田的,後来造路就封起来,不知道为什麽就破了这个洞,反正现在也不是啥出入的地方,就放着不管了。」比比黑色洞穴里流动的水,老头这样告诉他们,「这里一直通会通到山头另外一边,不过那边就不知道是怎样了。」
「山头那边是……」
「喔,外县市,那边也有个乡。」简单地回答後,老头再度把挑起的杂草给覆盖回去,「现在知道没,没事的时候不要在这里乱走,危险啦。」
「谢、谢谢。」知道对方其实出自於好心,虞因马上道了谢,语气上也变得比较轻松一些,「是说,阿伯你在这边多久了?不会都你在顾这间百姓公庙吧?」
看了他一眼,矮老头语气也较没刚刚那麽凶恶,只是自顾自地捡着旁边的垃圾,看见一些比较小的东西,小聿也蹲下去帮忙,「很久了,我年轻时就来了,不过不是捡垃圾,是来求明牌的。古早时候疯大家乐啊,少年时不会想,赢得再多也都输光了,本来我阿爸给我留了十几甲田,到最後欠人家几百万跑路,没钱没饭,最後在这里捡垃圾清理百姓公庙,才有三顿好吃。看看现在这样子,古早时候我还请过小姐来跳脱衣舞咧。」
听着过往的事情,虞因也没打断他,等着阿伯讲了好一段时间之後停下来,他才边帮着把捡到的垃圾放进袋子里,一边说﹕「所以那时候布袋班失火仔也在这边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是啊,那还真是大事情。」搓着下巴,矮老头毫不在意抹到脸上的脏污。
「那时候死掉多少人?」
突然怪笑了起来,矮老头四处张望了下,「我看你们两个也满顺眼,说说也没差,那真是个笑话,死二十个人却搞错埋了二十一具棺材。」
「咦?都没人发现不对吗?」表面上装出很震惊的样子,其实也真的是有点吓到的虞因快速地问﹕「多一个耶,怎麽想都很奇怪吧!」
「不怪不怪!那个卖棺椁的庙口吴仔调东西来的那天喝得醉茫茫的,拖来二十一具棺材,怕被人骂,也想多赚多一笔,从火场里面拖了个人般大的东西装进去。那也是烧焦的,那时候谁也不知道那些屍体到底有谁,没人来认,烧成那样也没人敢再看,就这样给他混过了。」边笑,矮老头边摇头﹕「这个地方这麽偏僻,没人认屍也就都算了,全拖去埋罗。」
虞因听完之後皱起眉﹕「你怎麽没跟其他人说这件事情?」
「哈,那个吴仔给我三千块,何必跟钱过不去啊,而且他去年死了,现在讲谁还去挖棺材看屍体,别多事了。」搧搧手,矮老头又笑了几声﹕「你看那个沟啊,去年这时间吴仔喝了酒逛到百姓公庙来,半夜我在庙里睡到一半听到他在大吼大叫发酒癈,隔天一起来就看到摔死在那里了。人啊,就是这个命。」
转回过头看着那个戏台,隐约地虞因似乎可以确定少掉的那个人当晚八成是因为那个洞而活了下来,而後来还去找了民宿的老板和老板娘,但重点是为什麽找他们,而找到他们之後为什麽人不见了,老板的女儿却死了?
还有那个别墅几乎变成猛鬼屋了?
一定是那世界的通路因为某种方式被连起来,大概真的是经由他那批同学连起的,那麽那个杀人的是……?
「阿入,谢谢了,我们要先回去了。」把最後一些垃圾塞到袋子之後,虞因也没心情洗手了,拉着小聿就往机车的方向跑。
「有空再来啊。」对着两兄弟的背影挥挥手,矮老头把手上的袋子给束了起来,然後缓缓地拖着脚步走入了百姓公庙。
不知道是谁在桌案上供了米酒和水果。
他随手把垃圾扔到旁边,开了米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灌下去,让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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