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弟说的,我们只是想找同学而已,虽然现在放暑假,不过我们也不想搞到被学校记警告,所以不会和别人说,你们可以放心。」拍着小聿的肩膀,虞因这样告诉两人﹕「我只想打听一下我同学住的地方和去看一下而已,不会给你们找麻烦,说不定他们只是绕去别的地方,和他们比较熟的我或许可以找得到﹔你们不用马上回答我们,如果可以告诉我们的话只要在我们住的旅馆留个言就好 了,我叫虞因。」
简短打过招呼之後,虞因就拉着小聿离开了。
他很确定,事情很夬就会有开头了。
三个小时後的当晚,如他们所料,民宿主人在柜台寄放了备份钥匙和别墅住址以及一份指名给他们的包裹。
上面写着两人的名字﹕谢清海、王瑜芬。
——
当天晚上十点半。
「嗯?被围殴的同学和小聿没有来找我喔。」
对着手机那端招呼几声之後,正在停红绿灯的严司切断了手机,旁边原本在假寐的友人半睁开了眼睛,「虞警官?」他似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耳熟的声音。
有点着急,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句。
转过头看着打着哈久的黎子泓,严司点点头,「对,虞佟,好像他家那两个小孩留简讯说要去渡假,就跑出去玩了,没告诉他地址,手机也打不通,小聿的也是转接语音信箱,所以当阿爸的在担心了。」
瞄了一边窃笑一边按着手机传档案的严司,其实大概知道两人下落的黎子泓起身坐正,「去了南部吧。」
这其实很好推测,因为那个虞因太多管闲事了,只要扯上认识的人,十之八九会像蚂蚁闻到蜂蜜一样靠过去。
「对啊,去南部了,夏老大肯定会剥了他的皮。」很欢乐地把档案传出去之後,严司在组绿灯转换的同时把手机放到一旁。
「那你在笑什麽?」黎子泓皱起眉,总觉得驾驶座上的人笑得太欠扁,同时也想告诉他开车时讲手机违反了交通规则。
「我传了可以让被围殴的同学躲过追杀的东西给他,不过他关机,看老天帮不帮他了。」还是在偷笑的严司说了句让身旁朋友一头雾水的话後,为了避免被追问或是被抢走手机,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要求我重新相验四楼的屍体啊,比对过後还是一样,他们身上的特徵和小聿父母部分相同,虽然被水泡烂了,不过一些尚未损毁的部分大抵可以比对……几乎确定是同种东西没错了。」
「卖的人不同,东西相同。」从推测阶段到完全肯定,黎子泓再度闭上眼睛。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不管是四楼那件还是小聿那件,案子追到後来都不会有结果的。」盯着前方,严司淡淡地说话﹕「卖药的人只是供给药,却没有要求收药者杀人,使用药之後的幻觉以及人格改变杀害自己的家人……到最後要说谁是凶手?要追求什麽结果?这些真的很难……就算抓到了最终事件主嫌,他们也不用为这些向案付出什麽,顶多只是被判个贩卖毒品的罪名,结果到最後抓这些人又能给被杀害者什麽交待呢?」
这是灰色地带。
不会有什麽完美结局。
最後卖药的人也不会被冠上杀人者的罪名,只是一如往常地家罪、移送法办,然後在刑满之後离开监狱。
但是被抺煞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微微地睁开眼睛,黎子泓看着他,「你已经听说朋那个卖药的能够交保的事情了吗?」
「是啊。」因为证据不全,勉强起诉,但是最後还是判出交保的定论。
虽然他承认曾卖药给四楼那户人定,不过罪刑却可以易科罚金後离开。
「根据他的证词,他那天的确是要到四楼去收帐,因为那户人家欠他香钱很久了,但是一打开门他只看见男主人正在挥刀,喷溅出的血也是那时候被杀伤的,後来他自行到无照医生那里诊治,所以没有留下纪录。」淡淡地说着,对於判决虽然不服,但是也只能选择继续上诉的黎子泓环起手﹕「流入校园的药物他一概否认,虽然和车後的药物检测吻合,但是只要他不承认,也无直接证据,只是……」
红灯再度亮起。
严司转开音乐冲淡了车内的严肃气氛。
大约两秒之後,隔壁车道下了一辆看起来相当昂贵的跑车,然後对方摇下了车窗。
夜晚的黑色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闪光。
严司还未意识到那代青什麽意思的时候,身旁的黎子泓突然按下了他坐椅的调整钮,将他整个人向後座扑倒。
几个声响打在窗户上、车壳外。
「该死!」完全清醒过来的黎子泓撑起身,在灯号换成绿色的那一秒,他只看见隔壁那台车副驾驶座上的人歪着头对他伸出了舌头和中指,接着跑车倏地呼啸而去。
「痛痛痛……啥鬼啊……」完全没心理准备就被撞下去的严司按着腰,然後松开了安全带爬起来。
後面的车子开始按喇叭,接着因为不耐等,陆续地从他们车边窜过。
「被开枪了,你没事吧?」记下刚刚那辆车的车号和正副驾驶的模样,黎子泓才想到刚刚第一枪没躲过,要叫救护车的事。
「闪到腰。」捂着发的腰,严司看着出现裂痕的玻璃,然後曲起手指敲了两下,「还好上次朋友建议我换防弹玻璃时我有换。」但是车壳可能要换了。
是有什麽状况让人会建议他要换防弹玻璃?
黎子泓很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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