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蓝凰印记乃是释夜的标示,聂徵狐从怀中药囊拿出一只精巧的药瓶,迎风打开,一缕暗香霎时流转,却很快随风逸散,那是邃血小筑独有的惹蝶香,只有黄泉引魂蝶才能嗅出味道。不过盏茶时间,一个黑衣男子已经纵身而至,容颜清妍若女子,更有一头让天下女子歆羡不已的六尺长发,飘逸如丝,“释夜来迟,请主人责罚!”
那声音婉转旖旎,颇有韵味,可是口吻却是恭敬异常,因为他只是邃血小筑的管家而已,而他此刻面对的,是他的主人,寻魔医!
“他们呢?”聂徵狐也没有喜怒之色,淡淡的问。
“蕤蕤要前往北海捕捉授魂牡蛎来制千钧灵药,斓留守小筑,冰褚与我一同赶来僵命城,他在城外处理那些暗哨据点。”释夜简单几句,风姿摄魂。
聂徵狐熟视无睹,“去把死僵尸身边最美的男宠给我弄来!”他只觉丹田处一阵苦寒,随後交织燥热,数道阴毒的气息窜入四肢百骸,浑身裂痛难忍,不禁暗自唾骂郗玉冢该死的“万世福劫”霸道狠毒,可是却丝毫无畏,吞服下用天下十三绝禁药炼制的聚灵丹,几下吐息之间,疼痛已然缓解,他不禁鄙夷这毒的简陋,所谓郗玉冢,不过如此,经由体内云霓愈术第三层黄魈的消抵,再加上这聚灵丹的药效,天下还有何种毒药可以制住寻魔医!
释夜形状姣好的柳叶美不画而黛,似蹙非蹙之间,已是风情万种,“主人如有不适,释夜愿……”听他之言,竟是自荐枕席,如同翦水般的双眸深情款款,可见一斑。
聂徵狐冷冷的说,“我不要你!”那口吻任性而决绝。
释夜凄然一笑,“释夜先告退!”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聂徵狐看著 他的背影,漠然无语,他虽是滥情fēng_liú,可是还是有底线,平素逢场作戏自然无所禁忌,对於释夜,便是给不起,索性不去碰触。
释夜在他身边已经十年,十年生死,他看透了他的痴心,无以偿还,索性绝情。
盘膝坐在青石边,一边催动聚灵丹的药性完全渗入经脉,一边运转黄魈愈术,不过须臾,已然入定,浑身笼罩著一层薄雾,渐渐模糊了他身形。
雾林中的寒气渐渐缭绕不散,三更末了,上官将厉寞严放在一侧,看著正在运功疗毒的聂徵狐,情不自禁为他护法起来。
今夜发生一切,都是他未曾料到的,他想不到聂徵狐竟然为了羲合宝珠如此轻易的就服下毒药,传说中拥有世人梦寐以求的珍宝、武功、神兵、灵药的天虐宫,传说中刻有天虐宫地图的殇绮之璧,传说中可以打开殇绮之璧的凤翥十珠,传说中凤翥十珠之一羲合,上官并不确定聂徵狐到底得获几颗宝珠,对他而言,所谓凤翥宝珠,不过是华而不实之物罢了。
人有贪欲,才会追逐天虐宫中的一切,所谓贪心是障,谁人又可以轻易堪破!
一道倩影,“破军参见帝尊!”
那女子,赫然就是樊绰约。
“将此人带走疗伤!”上官吩咐道,厉寞严在此处,总是有诸多不便。
“是!帝尊!”女子抱起依旧昏迷中的厉寞严,纵身远遁。
上官守在聂徵狐一侧,也盘膝坐下,闭目养神起来,若不说破,谁人得知 他竟是在为他护法!
所谓缘由心生,孽亦如此。
猎屋中,红浪喷薄,谢寝神智清醒过来,看著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穆少舫,一种嫌恶之感立即袭来,床榻之下,几截红绳早就被穆少舫粗暴扯断,此刻他双眼赤红,显然春毒未解。
“你这混蛋!”谢寝低低咒骂,不知是对寻魔医,还是对穆少舫,举手一掌砍在穆少舫颈间,霎时他整个人昏厥在他身上,两个人黏腻的肌肤摩擦一阵,谢寝顿感一阵侵入骨髓的酥麻,强行让两人交合之处分离,谢寝罔顾股间流淌的浊液,径自整理衣衫,顷刻间又回复曾经那个温柔儒雅的谢寝,看著穆少舫丑陋勃发的男器,手中的露泣剑却渴血得很。
谢寝从来都不是善类,他右手横斜,只是虚空一斩,一团血肉模糊已经被削到半空中,腐靡异常,他依旧保持著平静的笑意,眼神却是毒辣异常。
寻魔医……吗?今日之辱来日定当百倍奉还!
穆少舫刚才在谢寝躯体上肆虐的右手,赫然少了三根手指。
丑末寅初,最是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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