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呢啊,他不过是救了一众逃难的难民,给了一群被逼当上土匪的奴隶一个安身之地,如此而已,若是这样就是大善,那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恶人啦?!何况那钱财都不是自己的,如何要算在自己头上?
只是其中缘由,泷泽自己也不明白,只得作罢。
两人回宫,自打帝辛登基,兄弟二人几乎还没有过这样独处的时候,难得一次机会,帝辛也不着急,慢慢的和泷泽走在青石铺成的道路上,路过一园,帝辛指着说道:“我还记得呢,王兄在这里教我们三个练武习字念书,可那时候我总是顽皮……”
“是啊。”泷泽看去,那园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几乎从未动过,只可惜母后过世,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把全部的精力投入了朝中,朝中的事物,他是一步步的算着,想着,深怕做错了哪一样,还好有比干等一众大臣夫子相助,平平安安的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帝辛登基。
“我也记得呢,你不听话,拽着那石头凳子就往你两个哥哥身上砸,让你那两个哥哥吓得哦,说起来,那石桌下的石凳子,倒是一直没有填补上呢,什么时候找个石头工匠,再打上一个吧。”
泷泽说话间不觉带了些悲凉:“想那年,你才十一,正是和现在殷郊一般大的年纪,你贪玩不愿意读书,还说什么以后要周游四国,寻便天下美人,把母后和父王气的啊……我也是呢,当时就从树上掰了个枝条,打的你在地上打滚求饶。”
帝辛点了点头:“那时候是顽皮了点,该打……”
泷泽好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结果到了晚上,我又拿着药膏去你房间,看到你趴着睡着,背面全是一片血红斑驳,我又气又心疼,给你悄悄抹了药,以为你不知道,结果你第二天就爬起来冲我撒娇说,背上的药膏是王兄涂得吧……”
那时他们兄弟几个住的房屋还原封不动的留着,就连这园子里的石桌石凳,都是和当年如出一辙的景象,只是,早已物是人非。子启、子衍和他离开了宫中,子启的封地远在天边,每年都有小半的时间是呆在那里。子衍和他虽然呆在朝歌,但到底君臣有别。
帝辛不说话了,也只是静静的听着泷泽的念叨,脚下越来越慢,似乎不舍得这长路走完一般。
“我不是非要你当个明君,当个兢兢业业为民为国的大明君,只是要你多注意身体,该玩的时候也别逼迫自己,别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叔父和那些老忠臣们好一些,他们到底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耗费了一生,当然了,也别为了他人太委屈了自己……”
这话,终究有说到头的时候。帝辛答应着,“我是知晓的,不过数日后天下诸侯皆来觐见我殷商,还是麻烦王兄打理一番。”
泷泽应下。
朝歌伯候泷泽拜离了大王,回府邸去了。
那天,朝歌内突然从天而降下一座行宫的事情沸沸扬扬的闹了许久,即使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是因为泷泽回朝而再度火热起来,为了避免诸多的麻烦,泷泽选择了窝在了府邸内静静打坐,并且吩咐了阿月,不论什么人前来,都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见客。
事实证明,泷泽的举动是正确的,从泷泽回来那一日开始,泷泽府邸的门槛差不多要被求见者踏破了,阿月没法子,堵又堵不住,那些人成天就徘徊在府邸的门口,而这伯候的府邸,又没有士兵把守,她一女子,赶也赶不走。
阿月只好去打扰了还在静修的泷泽。
“是吗,无所谓,让他们吵嚷去吧,反正传不到我这里,阿月你也别太把他们放在心上了。”虽然都是一群贵族,但归根结底,都是害怕敬畏神权却又羡慕者长寿神仙们的家伙,想要从自己这里捞到些什么好处,比如丹药之类什么的吧。
泷泽心里想着,又问道:“今天是多少了?”
阿月回答:“已经快月末了。”
从自己回来到如今,他们竟然折腾了一个月?真是好大的毅力。不知结交是真,还是说听到朝歌内有个伯候,多年不长似乎已经与天同寿长生不老,而月前又有一座他模样的金身雕像和行宫从天而降,所以在心里就自作主张的认定了他泷泽是什么仙童转世神仙下凡,嫌弃修行劳累辛苦却有害怕死亡威胁,所以特来见见自己,想来求一法子也可躲过生老病死。
泷泽抬手,空中化出一面水镜,那水镜模糊着晃动几下,就将府邸外面吵吵嚷嚷宛若菜市场一样的场景印在镜中,每个人都手提着各种木匣子,做工无比精美。泷泽心头一转,想起帝辛在朝中说过天下诸侯会来觐见商朝,应该就是最近了……那么,就由着这些人在门口晃悠吧。
泷泽略施小计,让外围的空中炸开一团光晕,看着越来越嘈杂混乱的人群,吩咐了阿月:“如此,不必去管他们,还是和以前一般,说我身体不适,依然不见客。”
又是数天,门口人群越聚越多,今天被弃之于门外,而明天又来,却总是得到一个回答,那就是这家主人身体不舒服,不易见客人,还请各位多多原谅,明日再来。而今天,那府邸却换了一副气派,几个下人在门前候着,却不见他们引谁入里,只是候着,好似在等什么人似的。
而后,却有一位身高马大、气度不凡的男子骑着一匹棕黑色大马而来,身恻跟着数个小厮, 而马后又更着同样穿金戴银的两百人左右一同前来。那男子走到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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