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最后一口牛奶,瞿海映觉得自己有点反常,精神得反常。
照理说昨晚上折腾了半宿,今天早上又折腾了一出,自己应该累的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睡,结果却是精神奕奕得不得了。
丽萨提出了一些关于未来一段时间饮食的建议,瞿海映听了觉得挺好,大冬天的就应该补。打扫卫生的阿姨们基本上已经搞定,除了瞿海映和书正的卧室。瞿海映想着房间里一片狼藉就告诉他们说书正在睡,不要打搅他,不用打扫了。等到人家一行人离开,瞿海映跳起来去搭理房间。
捡起掉在床下的衣物、枕头,收拾好用过计生用品,瞿海映看见了已经扁了瓶子的水性ky,记不得自己有置办过这些东西……往床头柜里扔,看见一小张收银条,龙字巷对面的大超商,小票上,绿茶瓜子、瑞士糖等等零食后面紧跟着ky和套子,瞿海映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书正面无表情在收银台付款的样子,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被窝里的书正,因为他这一声抖了一下身子,瞿海映顿觉罪过,把书正老师亲爱过头变成欺负了,要是有了阴影,自己可是做了个天大的赔本买卖。
瞿海映叹气,怎么就没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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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不到,瞿海映就给自己下了班。回到家推开门,书正果然还在睡。害怕书正睡的晨昏颠倒,本来就睡不好觉的人这样更难受。瞿海映决定把他叫醒。
拍拍脸颊之后,书正睁开了眼睛。
瞿海映亲亲他的嘴巴笑说:“肚子还没饿啊?”
书正一脸木木的表情,显然还没反映过来怎么个情况。
瞿海映又亲一口书正,接着道:“别睡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书正虽然没有说话,脑子里告诉自己大概是上午九、十点钟。
瞿海映伸手把自家手表凑到书正面前,书正看了看都三点半要四点了,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瞿海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已经有些时间小混乱了,起身再亲一回书正的嘴巴,“皇上,小的伺候你起床可好?”
书正一听,抿嘴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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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叼着牙刷,慢吞吞的刷。瞿海映利落的将帕子放盆里热水中透透,拧起来给书正擦身子。只穿着睡衣的书正坐在床边,光溜溜的腿儿任瞿海映抱着给热帕子擦。
瞿海映看他两眼发愣,刷牙都没了魂儿的样子有些想笑,手上的热帕子就上了大腿儿,都擦到腿根儿了,反应慢的书正才并拢双腿推开瞿海映的手。
“都擦了,就剩那儿了,你躲什么?”瞿海映笑着捏住书正的手,“我又不是没摸过……”
书正咬住牙刷不动了,看着瞿海映的样子有些怨恨,明明就不想说这个,他还要提。
瞿海映不管他什么脸色,一手抬起腿儿一手往下擦,大腿根儿到小腹,都给狠狠地擦了一遍,再透水拧干,直接就往最后的地方招呼,压根就不向书正打报告了,擦好了帕子往盆里一丢,瞿海映学那清宫戏里的小太监双手一打袖子,贱笑着道:“禀皇上,昨儿晚上累着你了,小的给你揉腰可好?”
书正的电动牙刷就刷上了瞿海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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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没去兴顺剧场,也没去剧团,除去老前辈叶老师打电话确认剧场里干活的人是不是书正请的,一整天都没人惦记书正这个人。
晚饭吃了一小半,书正才对瞿海映说得话深信不疑,自己的确是被一脚蹬出来了。
一口汤喝下去,书正看着瞿海映说:“我办兴顺剧场的事儿的中间回去排练,会不会让他们讨厌?”
瞿海映也喝一口汤,说:“不能当一个人人都喜欢的橘子,也没有人人都喜欢的橘子,所以啊书正老师,你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想太多。”
书正点点头,吃完了小半碗饭才说:“明天送我去剧团。”
☆、第二十一回
“你要较真儿啦?”瞿海映差点没把手上的汤碗打翻,看着书正无比正经的表情做下了这个无比认真的决定,忽然觉得书正老师有点儿不像书正老师,撺掇着人家上的瞿海映却是变脸了,笑得很是让人不舒服的样子说这句话。
书正却是没有看出来他眼里的那点儿笑话,点点头,老实说:“我想演戏,也想教云弟。”
瞿海映听着前半句吧,觉得那是书正老师对自己倾吐真实想法,很受用。可这后半句吧,听着怎么心里头那样酸啊?
“怎么就想教他了?一个心性都没定下来的小少爷,有什么好教的?你要想教人,我把你弄少年宫去,多少好苗苗、乖娃娃让你教啊……”瞿海映这话说得可顺溜了,你这个“想教云弟”是怎么个说法?
“云弟不一样。”书正看着反应很大的瞿海映,顿了好久才说出这几个字。
瞿海映一口干了碗里的汤,把书正从头到脚看了一眼,想了想,伸手搓搓自己的脸,颇似认命道:“我这是吃醋,你没听出来?你听不出来就算了,还说云弟不一样,书正老师把刀子往人家心口上戳也就这样了……”
书正看着瞿海映似笑非笑的脸,愣怔了一下。
瞿海映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伸手拦住书正的肩头,凑上去亲一口,活生生在书正脸上留下个嘴唇印子。
书正抬手,用手背擦干净瞿海映的唇印,看着瞿海映没话说。
“逗你玩的。你想教你的云弟你教去啊,随便教,使劲教,把你的毕生功力都教给他……”瞿海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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