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刚醒过来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瞿海映在床上,自己刚才也从这个床上爬起来的,书正一下子有点短路……
这么说,自己和瞿海映同床了。
一大清早,家里来了五个外人不说,还有这么个大进展刺激自己,书正觉得头好晕。啪嗒啪嗒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看外面,灰蒙蒙天都还不太亮。
出去觉得尴尬,呆在房间里也尴尬,书正脑子里一时间千头万绪冒出来,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觉叹了一口气。
那床上的瞿海映一下子就醒了,揉揉眼睛望向书正,看他愁眉紧锁的样子,挺着急的说:“是不是病了,哪儿不舒服?“书正看着瞿海映,窗边靠着,半晌摇摇头。
瞿海映松口气,生怕他是前一天熬夜生出毛病了,闭上眼睛裹进被子里睡,不到五秒钟睁开,挺身起来,对着书正伸开手,“过来睡,天都没亮,你在那儿赏月啊?”
书正皱着眉头不动。
瞿海映就抬高了嗓门:“没怎么,就搂着你干睡了一晚上。”
这回书正反应快,三两步扑过来捂住瞿海映的嘴,外间有人呢,他吼什么!
外面客厅守着大家工作的丽萨自然是听见了瞿海映这一声雷吼,不过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是向打扫沙发处的人指出还有一个没有扫到的开心果果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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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到了。我等着你啊,你自己去看有没有去剧团的公交车。瞿海映坏死了,为了送你简直不择手段。”瞿海映一脸不耐烦,还动手帮书正摘了安全带。
十分钟之前出门,瞿海映说我先送你去剧团再上班。书正头都要摇掉到地上来了,说了一句:“送我到最近的公交站。”
瞿海映差点儿没把最后那口鲜豆浆给喷出来。一上车就各种提速,开了五分钟才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公交站,瞿海映就没好脸了。
书正下车走到公交站台去看,只有一条线路的车,跟剧团的方向完全相反。书正默默走回来,上车,系上安全带,一声不吭。
瞿海映看他那样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狂奔了起来。路过龙字巷的时候,书正看着窗外嗯了一声儿,瞿海映完全没有听见,直接把车开进剧团院子里,停下车又给书正解开安全带,“别看我了,走呀。下午回家给我打电话。”
书正还是不吭声,下了车,看都不多看一眼,径直往楼上去,今天那个文化公司的人要来洽谈分工,所有人都要到场。
瞿海映利落的在剧团里倒车出去,书正听不见他车的声响了才回头看了一眼,嘴唇抿得发白。原因么,一个是自己不要瞿海映送伤了他的心,有些愧疚,另一个当然就是被瞿海映气的,不要他送他还送到门里了。
“哟,书正,谁送你来的?好车呀四个圈儿。”田老先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带着发箍、扎着像刺一样戳向天空的小马尾男人。
书正笑笑含混过去。
一上楼,田老自己也忘记这回事儿了,跟书正介绍,“这是季岩,首先是年轻有为的导演,然后是我田老头好朋友的高徒。”
“书老师您好,我看过五年前那次精品戏曲剧目展演,在北京,您演的许仙我很喜欢,那时候我还是研究生。”季岩伸出手来,就这一点儿时间他说了这么长一串话,语速飞快。
信息太多,书正根本处理不过来,只好伸出手轻声说了句“谢谢”。
书正这轻飘飘的回应,让田老生怕季岩多想,连忙同他解释说书正这人没什么话,你别以为他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听你夸他,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正说着,开会议室的阿姨拎着钥匙上来了,说他们来这么早,田老说人老了睡不着,魂牵梦绕着活儿呢,季岩一边笑一边偷偷观察书正。
书正呢,正在包里手忙脚乱的翻手机,身上没有,要是包里也没有那就惨了,联系不到瞿海映回家怎么办?他都没有好好地记住家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什么东西丢了么?”季岩好心问书正。
“手机。”书正快把包翻个底朝天了,没见踪影,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带了的,瞿海映给他扔到手心里叫他揣好的。
季岩摸出自己的手机,说:“书老师,你念一下号码,我打给你,响了就知道在哪儿了。”
书正觉得这个主意好,点点头,报了四个数就卡壳了,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翻到扉页,指着一个号码给季岩看。
季岩笑着把电话拨完,觉得书正太笨了,跟舞台上的那个书正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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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海映刚到王颖轩家楼下,关上车门的一瞬听见什么声响从车里传来,打开车门,循着声音找去,发现书正的手机在副驾座底下欢快的唱着歌。
瞿海映一下子就郁闷了,开始纳闷书正的心思都用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费力捡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帮他接了。
“喂,找书正么?人在剧团,他手机没带。”瞿海映客气地说了,那边却不回话,他听见那边说书正老师有人接了。
瞿海映笑了,亏他还有脑子知道自己手机不在了,是个进步,值得表扬。
没一会儿,书正接了电话,软趴趴说了一声喂,瞿海映就说:“电话掉我车上了。”
书正松口气,他还以为丢了呢,哦了一声就准备挂电话,瞿海映捡到就好了,结果瞿海映又说了,“这电话谁的?下午打这个电话找你行不行?”
“不行。”书正想着跟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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