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盒子被扔进垃圾袋,叮当脆响,书正一听见回了神,跑过去从垃圾袋打开看,瞿海映把自己的宝贝旧物扔了一大半。
“别见啊,你看看那些本子,发霉了还收着,跟那些好的放在一起早晚一起发霉。你那铁皮盒子装什么的?晃晃里面也没东西,屁股后面都锈穿了……喂,拣出来干嘛?!”瞿海映逮着书正的手,他两手上抓了不少东西。
“我的。”书正其实挺生气的,再没半憋着,瞪着瞿海映说了两字。
瞿海映心想着生气了哎,笑着蹲下来和书正对视,“这些破烂儿你放哪儿?”
书正不说话,埋头把他的东西放回纸箱子里,拖进房间靠墙角堆着。看了一会,绷着脸出来,直接走向瞿海映的两箱东西,打开第一箱,全是衣裳,又打开第二箱,又是衣裳,扭头客厅里扫了一圈,剩下的没开箱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想找我的破烂啊?”瞿海映一看书正那脸色,就知道他生气到要报复人了,可是没办法呀,瞿海映的破烂都收拾好啦!走过来挽住书正的手臂,瞿海映用一种强力隐忍笑意的口吻说:“我的破烂那儿、那儿、那儿……你看我都摆好了,没你的破吧?”
书正顺着瞿海映的手指看过去,有挂墙上的好几个老式相框,里面框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书正没心思看;有几本挺破旧的精装书,立在书架上也挺顺眼;还有一个缺了口的豆青色小碟子,放在红木架子上,风格差别大却因为实不抢眼好不突兀。
书正又左右看了看,他不信瞿海映就没什么物件带过来了。
瞿海映凑他面前,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说:“别找了,就那些。你看你,穿的只一箱,剩下的全是破烂,还有一架子兰花,叫你别带破烂,你根本没听懂我的话。我看你家豆子大点儿地方,怎么藏得住这么多破烂?”
书正说不过他,也没本事跟他说。瞿海映念,他就弯腰把自己的破烂往房间里拖,拖着拖着瞿海映就一边念还一边帮他拖了。
拖完好几箱破烂,瞿海映往床上一坐,看着墙角黑压压的纸箱子,脸上冻得都快裂出缝子来。
书正也累,装东西太多,有点重,靠在窗台边上没说话看,也是喘气儿。
“书正老师……”瞿海映阴沉沉的喊了书正一声儿。
书正看他,用眼神询问他是什么事儿?
“书房隔壁还有一个储物间,你把它们拖房间里来干嘛?”瞿海映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染上了叫做绝望的东西,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被书正给拉低了……自己还帮着他拖进来了,“你属耗子的,什么都往窝里拽,不睡啦?”
书正的手捏住窗帘,使劲拽了拽,闷着默默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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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这个闷货,昨天晚上说他属耗子,闷了一会儿,雄纠纠气昂昂地又去搬他那堆破烂,这回往储物间搬,储物间跟卧室那叫离得一个远。看他拖一箱过去累得喘大气儿,瞿海映又心疼,认栽帮他搬第二次。
搬完了,正高兴死里逃生的时候,书正开箱整理东西了。其实书正还是收了些好玩意儿,只是瞿海映开的那一箱不知道为什么东西都特别破旧罢了。
看着书正把自己的玩意儿拿出来,满房子找地方摆放,瞿海映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死不说话是死不说话,脾气还是有,厚着脸皮上去帮忙,还不理睬你。
被嫌弃了之后,瞿海映呈大字躺沙发上抽烟,看着挂钟上时间快要一点,想着书正老师惹不起啊……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一醒来,自己身上盖着个厚毯子,撑着身子起来,脖子痛、腰痛,手上摸到沙发有个洞,撩开厚毯子一看,小又圆的烧灼痕迹,瞿海映叹口气挺佩服自己的,搬家第一天就给沙发开了个洞。
爬起来在家转悠一圈,挺好,小物件什么的摆放得漂漂亮亮,到处干干净净,大纸箱都不见了,最高兴的是自己的衣物都挂了起来,衣帽间里一派齐整,左边归书正,右边跪瞿海映……瞿海映不由得赞叹真是太会收拾了,不过,书正什么时候睡的?
踱到卧室,靠门站着,瞿海映看见书正整个人横扑在床上,眼角眉梢带上了笑,嘴巴里叨念着强迫症啊强迫症要被你逼疯啊以后可怎么得了,把还透着自己暖气儿的厚毯子给书正盖上了。
偷偷亲一口书正,反应都没有一个,瞿海映还是挺乐呵。眼看着时间不早,瞿海映洗漱完毕出门,电话给丽萨说定好今天上午打扫卫生就不用了,叫人来做顿早饭吧,书正醒了有吃的就行,清淡点,别闹醒他。
想着一个书正抵得上五个人的清洁小组,瞿海映就笑不停,觉得书正老师的战斗力简直不是普通人。等到出了小区大门,才觉察自己手臂和腰疼得快要断了,昨天晚上拖箱子玩儿落下的后遗症,书正往死了睡呢,自己还要拼着老命去上班,活不成了,这是真心活不成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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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第二天,书正睡到晚上六点半,如果没记错,整整睡了十二个钟头。浑身有点儿发飘,书正在床上蠕动了几下之后才慢慢爬起来。刚刚脚沾地,卧室门被推开,瞿海映端着饭碗吃得正开心,瞧他爬下床了,笑嘻嘻问:“书正老师,今天是几号?现在是几点啊?”
书正看都没看他一眼,梦游一般走过瞿海映跟前,走进了厨房,看了看四周觉得不对,退出来,四下里观望。
瞿海映瞧他那魂不附体的样子,好心伸手指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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