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纶这一走就走了半个多月,沈画看着密探送来的密报,楼子婴等人离开江南一路北上,原来楼子婴并不是真的喜欢冷箫剑,而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小厮阿布喜欢吹箫,冷箫剑无论作为箫还是作为剑都是顶好的,所以楼子婴想得到冷箫剑是为了阿布。
沈画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封昱纶发现冷箫剑被阿布握在手里时气恼的表情。
这几年过得这么无聊,自从认识封昱纶之后,没事算计算计他,也挺好玩的。
唔,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果不其然,沈画收到密报,说三天前封昱纶一时气不过,对阿布动手了,好在楼子婴及时出现和他打了起来,封昱纶自然是舍不得伤楼子婴的,可又气不过,于是抢了冷箫剑走人了。
算算时间,这两天应该快到了。
沈画烧了密信,侧头看了眼窗外,外头月亮圆得正好,今天又是十五了。
沈画吹灭蜡烛,没有脱衣服,直接合衣上床去歇息。
今夜的月色格外好,没有半点乌云蔽月,随着月亮越升越高,天一山庄里的下人渐渐都去歇息了,只剩下站岗的守卫和巡逻的小厮。
还差半个时辰子时,一直合衣躺在床上的沈画突然睁开眼睛。
他翻身下床站在房门前,先是屏息听了听,确定没有人经过,悄声打开门翻过墙头出了府。
墙外早已备好了快马,沈画骑着快马飞驰而去,一路来到闹市外的落霞涧。
此处名为落霞涧,自是一处险峻秀丽的山涧,山石巍峨,高山入云,山涧的溪水从山上流了下来,在半山腰时汇成一个小瀑布,从断石上浇下来,最后形成河流流向远方。
沈画一路快马来到瀑布下面,明亮的月光将水面照得波光粼粼的。
沈画却没心思欣赏这景色,在月光下可以看得出,沈画的脸色竟然奇红无比,不止是脸,连额头耳朵脖子手都是,红得像血一样,甚至有些吓人。
☆、沈画十五病发
沈画却没心思欣赏这景色,在月光下可以看得出,沈画的脸色竟然奇红无比,不止是脸,连额头耳朵脖子手都是,红得像血一样,甚至有些吓人。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溢下,沈画吃力地咽了口口水,甚至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从马上使轻功飞下,跳到了瀑布下面。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虽然是在南方,十一月的河水也绝对是冰凉的,不断地浇在沈画身上,沈画站在瀑布下面一动不动,由着水浇遍全身,总算觉得舒服了些。
沈画只觉得全身涨得像是要爆掉,经脉逆行气血翻腾,感觉每一条血管似乎都要破体而出,全身痛得厉害,除了涨痛和热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沈画,你在干什么?”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是谁?谁会这么叫他?
沈太君和爹都是唤他“画儿”,沈书唤他“大哥”,那么这样唤他的是谁?
沈画无意识地启唇,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南宫铭……”
沈画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冬天,八年前,他才只有十六岁。
天一山庄位处江南,沈画从出生下来就没有见过雪,所以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场雪。
还有倒在雪地里的那个人。
他一袭白衣与那漫天冰雪一个颜色,明明已经昏了过去,可手还是下意识地攥着那枚珍珠,死不撒手。
那么倔强。
如果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爱上,也不会有背叛,爹也不会……
南宫铭……
“沈画,你看看我?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我?”耳边是焦急紧张的声音。
沈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瞬间,几乎将他看成了八年前的那个人。
“南……”
沈画的话刚出口,突然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来人。
封昱纶同他一样站在瀑布下面,全身都被水打湿了,冻得他直哆嗦,他刚才太过紧张,才会连名带姓叫他。
“醒了就好,吓死我了,走,我们先上岸。”封昱纶扶着他要走。
沈画却一动不动,紧紧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一开口,声音哑得惊人。
“我一路跟你过来的,”封昱纶道:“我本来是想来找你,还你玉箫剑的,谁想到看到你大半夜偷偷摸摸翻墙出门,所以我就跟来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会着凉的,快上岸。”
回来的时间比他预料得还要早些。
“不,”沈画按住他再次伸来的手,摇了摇头,“我不能上岸,会死。”
封昱纶看了眼沈画依旧血红般的脸色,还有不断战栗的身子,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却没有再强求他上岸。
封昱纶拉起沈画的手,两指探上他的脉搏。
沈画有些新鲜地挑眉,哑着嗓子道:“你还会号脉?”
“不会。”他虽然会制毒,可是毒术和医术是两回事,他只会勉强探探脉搏。
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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