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岑眠看不见他头盔下的表情,即便能看到,估计岑眠也没有那个心思,因为他正忙着尖叫:“嗷——呜——大腿你加速之前能不能吱一声啊!求你啊啊啊!”
在岑眠的嗷嗷叫声里,黑色机车“吱————”地一声刹住,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刹车痕。
……大腿你这是要毁尸灭迹吗。岑眠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还有大腿无可挑剔的脸上微妙的凶狠。
“教工宿舍在哪。”贺少钰不爽的声音。
“……啊?”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岑眠一脸错愕地看着大腿凶巴巴的脸色,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才没有笑出来。
……不能笑,笑了就真的会被毁尸灭迹的。不行,还是意外的萌啊。
“教工宿舍在哪!”看着岑眠一脸抽筋似的蠢样,贺少钰眉毛拧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看到眼前蓦然放大的脸,岑眠往后缩了缩脑袋,掏出手机吧嗒吧嗒地搜起来,低着头小声地指导:“导航说,你刚才那个路口,应该左转,嗯,掉头左转直走应该就到——啊啊啊啊!大腿你等我坐好再开车啊!”
* * *
折腾了一路,接下来总算是顺顺利利到了教工宿舍。
岑眠看着比自己以前宿舍不知豪华多少倍的房子,而且还是二居室。想着大腿“不和别人睡”的原则和自家师兄对住处的要求,岑眠自动自觉地走进了贺少钰隔壁的房间。
……好大好奢华的床,这是king size吧,谁来告诉他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锁链手铐蜡烛皮鞭是什么,道具吗喂!岑眠一脸傻眼地看着房内的中世纪吊灯和摆设,还有床上那堆不明物体。
“你去贺少清的房间干嘛!”半拉开`房门,贺少钰不耐烦地盯着他,看着岑眠还傻乎乎的样子,吼道:“进来啊!干!站那等骚狐狸今晚进屋闻到你的味道发飙吗?”
“……就,就来。”岑眠看着大腿霸气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吓得口吃,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了。
……原来是两张床啊。岑眠看着宽敞的室内隔得十分开的两张床,安心下来,晃着脑袋要把刚才看到的都甩出去。
像是受够了身上的西装,贺少钰开了衣柜拿了准备好的衣服就进了浴室。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天色,岑眠想着师兄和贺少清也快要回来了,大腿等会也该洗完澡了,于是一头扎进厨房,研究起了贺少清教工宿舍里的冰箱。
倒腾半天,岑眠翻出了小块的肉、豆腐、香菇、半条鲤鱼、土豆、莲藕,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绿豆。看着一冰箱的菜,还有新买的油盐酱醋,想来贺少清早就料到自己和师兄要住下来了。
……这只微笑的孔雀比凶巴巴的大腿还要危险啊。挥去心里掉进坑里的忿忿,岑眠洗菜、切菜、调酱料、热锅,不一会就熟练地做出了一桌子菜。
豆腐拿了一部分煎制,和香菇一起做了香菇烧豆腐,调味焖好的肉和土豆、豆腐一起做了土豆炖豆腐。想着薛凉喜欢辣,岑眠特地腾出一小碟加辣。虽然对食用自己同族没什么兴趣,他还是把鲤鱼制成了大腿喜欢的糖醋鲤鱼。
拿出汤勺盛了一小碗绿豆莲藕汤,岑眠尝了味道,暖乎乎的蒸汽让人通体舒泰。把菜都布好,百无聊赖的岑眠看着已经指向九点的时针,自然地低着头推开紧闭的房门————
“大腿,你要不要吃……啊啊啊啊啊啊!”岑眠“碰”地迅速关上门,惊慌失措地伸手把眼睛捂住,红色从脖子根一直爬满脸颊。
……都一个小时了大腿你为什么还不穿衣服啊啊啊啊!岑眠心脏还扑通扑通在胸腔聒噪地挑个不停,刚才少儿不宜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随着心跳反复播放,这尼玛都shí_bā_jìn了吧!呜呜呜呜!
“吃什么?”贺少钰把岑眠面红耳赤的愚蠢动作尽收眼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把本来在手上拿着的衣服放下,侧头问。
……卧槽,他不是关了门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大,声,呢。岑眠捂着眼睛的手露出一丝缝隙,贺少钰还是只围了一条窄窄的毛巾,一滴水珠正沿着优美的脊背中间有那道深凹滑下,幸福地划过劲腰翘臀,沿着笔直的大长腿落地,享受了贺少钰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绝顶性`感。
……马蛋,犯规,呜呜呜呜呜。岑眠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脱缰野马一样,冲撞着他的胸腔。脑袋给手指下达着指令,可是,怎么就是没办法再把手指缝合起来呢?呜呜呜呜,他肯定哪里不对了。
“吃饭吗宝宝们?我看到有……饭哦!”薛凉荡漾的声音传来,木门应声打开,看到室内的场景,薛大仙十分懂行地笑笑:“没事了,你们继续。”
……等,等等!师兄!不是你看到那样的!呜呜呜呜呜!
* * *
四个人吃了一顿气氛史无前例的“和谐”的晚饭,岑眠第一个忍无可忍地埋头收拾碗筷冲进了厨房。
……这真是,太!羞!耻!了!岑眠垂着脑袋用力地搓着碗,像是要把瓷碗上的漆都要搓下来。
“我查过了,那些女生的确都在中午的时候买过糖,之后都在校医院登记有类似瘟疫的征兆,只是管理局把这事给压下来了,才没有大规模搜查。”薛凉看了看厨房里洗碗的岑眠,又看到一脸傲慢地翻着病历的贺少钰,上挑的狐狸眼笑得弯如缺月。
“‘日当正,屠净城’这听起来就是蜚啊。”贺少清搅着杯里的咖啡,耐人寻味地说。
“薛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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