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好,你继续吧。”雍山山撅着嘴巴。
“那我给你吹吹?”
“吹什么吹!凉飕飕的……”
“那就亲一下。”男人将他抱在怀里怎么吻都吻不够。
雍山山透不过气,使劲捶他的肩。砸在身上不痛,甜蜜蜜的。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男人摸着他的头,有些期待。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说你肯定也能猜得到,干嘛非让我讲出来。”
男人笑道:“这哪儿能一样,你不亲口说出来,我就假装不知道。”
“烦、烦人。”青年忿忿。“我肚子还饿着呢,我不想说给你听!你快去看看好了没?我怎么闻着一股子焦糊味。”
男人捏了下他的鼻子,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没再逼他说出来,起身去了厨房。
青年把脸埋在抱枕里,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现在根本羞臊地说不出口。
时机不合适嘛!
“吃饭了。”男人把菜端上桌,摆好碗筷。
雍山山一蹦一跳地蹭到餐桌旁,晃着腿半玩笑道:“都怪你。”
林·受气包·秦探手过去轻抚雍山山的脸,而后倾身蜻蜓点水般问了一下,像在触碰无与伦比的稀世珍宝:“抱歉,都是我的错。”
男人这样直白坦然地认错显然不在雍山山的意料之中,倒是让他产生一种熟悉的错觉。
仿佛他是缠绕着粗壮的橡树而生的菟丝子,贪婪地霸占本该属于树的阳光和空气,慢慢地悄悄地收紧细嫩却纷乱的枝蔓,一点一点地将橡树笼罩在由自己的蔓叶所构成的暗不透光的樊笼里,直到榨干最后一点养分。此时他本该像个厚颜无耻的偷窃者那般为自己的杰作而窃喜,却看到橡树拔出他的根系主动递到他面前,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这是最后一点儿了。”
他感到自己不知餍足的丑陋模样□□地展示在男人面前。
雍山山慌张地低头扒饭。
男人看着突然情绪低落下去的雍山山,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给他夹菜。
“慢点吃。”
雍山山的大脑越来越混乱,男人越是对他温言细语,他就越是惊惶失措,在凌乱纷扰的记忆里越陷越深。
眼前一片灰蒙,他好像看到男人那双永远饱含深情地眼睛变得冷漠又绝情,嘴里还说着更伤人的话:“你这样子真下丨贱。”
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妄,细细密密的冷汗爬上他的额头,雍山山惶恐地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和急促的呼吸。
“咚!咚!咚!”心跳的越来越大声,好似敲锣打鼓地昭示他的不堪。
——我不会喜欢你的。
——tuō_guāng了也没用。
——你死心吧。
痉挛的双手捂着耳朵,他咬紧牙关,从喉咙里艰难地钻出几个字:“……我不……”意识混混沌沌,眼前的光线也明明灭灭,耳边有人在说话,声音模模糊糊,怎么也听不清。
他只能感觉到身体滑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梦里有个光头粗鲁地拽着他的头发,说的依旧是那些听过千八百遍下流的话:“你瞧瞧你自己,长得一脸狐媚样,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过。”
连日的药物折磨让他疲惫不堪,骨骼肌肉难以协调,只能象征性地挣了一下,仍旧挨了一巴掌。
“别他丨妈乱动!”那个人好像发现了新的玩法,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张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哟,这男的谁呀?搞过你?他那玩意儿大不大?干得你爽不爽?”
他瞪大眼睛,之前所有遭受过的侮辱都没有此刻令他难受——那是他放在钱包里的他和林秦的合照。
“你、你混蛋!”他不会骂人,从头至尾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不痛不痒的词。
“唰啦——”光头把照片撕了。
碎片纷纷扬扬落在地上,雍山山拼命地捡,还有一块上面是林秦的脸。他刚捡起来,就被光头连他的手一起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还碾了两下。
“啊!!!”他惨叫道,感觉自己的骨头已经碎了。
光头有施虐欲,雍山山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雍山山跪趴在他身前,只要一抬头,就能对上他鼓鼓囊囊的yù_wàng。
这样的场景已不知道上演过多少遍,雍山山已经麻木了,反抗只会招致更残暴的拳脚相加,幸好光头有所顾忌,不会真的对他做些什么。他跪在地上木呆呆地把破碎的照片收拢在怀里,闭着眼睛。
光头嘴里骂骂咧咧,永远都是那些话:“吗的,要不是……老子今天就办了你!”
发抖没有用,哭叫没有用,没人能给他救赎。在这狭小的囚室里,他看不到希望。
眼前突然漆黑,刚刚被注射了药物的他倒在地上浑身抽搐,面容丑陋不自知。
蓦地,紧闭的门拉开一条缝,明亮刺眼的光线,他知道,这不是自由的光。
“三三?”隐约间他听到有人叫他,身影像极了母亲。
“……妈……妈妈?”他瞪大眼睛,但背着光什么也看不清,他手脚并用地朝着来人爬过去。
女人弯腰抱住了他。
他抬头,果然是日思夜想的母亲。
“妈妈,妈妈……我好难受。”长时间被剥夺五感以及成瘾性的药物让他没办法思考,逻辑断裂,只能遵循本能,蜷缩起来,像子宫里被羊水包裹的婴儿,紧紧依偎着母亲,肌肤相贴的真实触感令他安心。
母亲不再说话,仿佛心疼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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