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的妙真一声冷哼,冷冷道:“好个吴连城!你的心思在座诸位谁人不知,那女子身怀纯钧灵魄,岂能落入你手,再说你门中弟子**,行为不端,反而被人所杀,竟还想拿人不是。真是荒唐!”
吴连城眼中寒光一闪,忍住怒气道:“几人虽然言行不当,但是他们也并未做出太过出格的事,由此丧命,岂不冤枉。这魔女好杀成性,今日我天山弟子命丧她手,那明日诸位的弟子也有身殒的危险。天山已经承此伤害,岂能让同道再遭此难。杀人偿命,此魔女必须要押回天山,给丧命弟子的家人一个交代。”
妙真冷斥道:“你天山弟子行为不检,命丧她手,咎由自取,岂能说我们的弟子也有危险。且不说峨眉尽是女弟子,难道囚龙寺的高僧也是贪花**之徒不成!”吴连城后退一步,知道自己言语不当,不由后悔,望了一眼平淡若常的慧明,心中稍安。
他忙解释道:“连城并没有此意,此魔女残忍嗜杀,根本就不在意是否有人招惹于她,所以才言诸位弟子安危有虞。纯钧剑在魔教手中屠戮多少性命,魔性蔚然,如今此女子的心性已被控制,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天山于理于私,都要将此魔女押回天山。”
妙真嗤之以鼻道:“你想独吞纯钧灵魄,休想。”此时谢东来言道:“纯钧剑曾是魔教教主的佩剑,纯钧灵魄出世,魔教一定势在必得,这关系到正派存亡,天下安危,武林源到天山路途遥远,而且天山弟子已损十三人,若由天山带走纯钧灵魄,岂不儿戏。”
吴连城脸色愈加阴沉,只怕今日难以带走红衣女子,仍感不忿喝道:“谢东来,难道我天山弟子白死不成?你昆仑一样远在西域,这纯钧灵魄与你也无缘。”昆仑同天山同是西域大派,关系历来紧张,如此二人针锋相对起来。
吴连城心知,妙真冷言冷语乃是峨眉风气一向如此,对谁都一般无二,他心中到没有多少怨怼,但是谢东来出言定是为了拆自己的台,不安好心。
谢东来义正辞严道:“天山弟子言行不轨,羞为名门中人,难道那女子就不无辜么?纯钧灵魄竟然现身于此,那么我们定不能让它落入魔教之手。吴连城,你还是放下你心中的小算盘。囚龙寺乃武林泰斗,慧明大师最是德高望重,我看还不如将纯钧灵魄交由大师处置。”吴连城脸色极为难看,还要再言,慧明大师眸子一抬,尽是悲悯之色,轻叹一声道:“诸位息怒,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纯钧灵魄出世,只怕这十六年的平静将要结束,江湖大乱已是不远。敝寺势单力薄,岂能处置纯钧灵魄,到时候太一教倾巢而出,敝寺只怕形如危卵。”
谢东来顺势谦恭道:“大师所言极是,东来考虑欠妥。”暗中一喜,如此一来,天山已不可能带走纯钧灵魄,现在囚龙寺也放言无能为力,那么峨眉和武夷宫当不会出头。本来天山死了弟子,最有机会得到纯钧灵魄,其次囚龙寺最有资格,如今情势变化,最后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武夷宫一直彬彬守礼、淡笑不语的左仲秋,突然出言道:“后日乃云家与龙门比斗,太一教业已有人来到武林源,此时正道千万不能内讧,出什么乱子。仲秋还是请大师先拿个主意,如何?”
众人纷纷言道有理,慧明也不便推诿,道:“贫僧僭越。如今可先留下此位女施主,待后日大事之后,召集正道英雄,再协商可好?”众人连连称是,可是心中又不由嘀咕,该由谁去拿下红衣魔女,又该由谁关押?这其中的很有名堂可讲,虽然结果后论,但是握在自己手里,必定占有先机。
此时吴连城沉声道:“就由我去拿下红衣魔女。”谢东来见他如此着急,却没有相争,而是隐秘一笑,任由他出手。其他人的心思若何不得而知,但他们都保持一致的缄默,也许是因为天山弟子被杀需要给他一个台阶,也许是不知房中女子底细,需要有人打头阵。
吴连城欲要上楼,突然众人眼前俱是一花,待定神看去,只见二楼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轻公子,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一个是白袍男子,看不清面容,浑身沉郁。众人皆是惊诧地望着二人,在这节骨眼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谢东来倏然站起身来,惊声道:“是你们!”他虽然是昆仑三剑之一,地位卓绝,眼高于顶,但是对在清秋观遇见的几个人印象极为深刻。他曾眼见白袍男子与魔教的苏未名比斗,其功夫高过自己不止一筹,乃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而这年轻公子虽然一副云淡风轻,似乎不会武功的模样,但是他绝对是比白袍男子还要可怕的人物。
他自觉失态,自主忽略他人投来的惊疑目光,连忙坐下身来,顿时已经明白屋中的两人必定是自己业已见过的两位女子,她们皆不是凡俗。谢东来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幸灾乐祸,想到吴连城今日将遭逢大败,颜面扫地,甚至还可能重伤死亡,岂不乐哉。
昆仑弟子看到谢东来隐藏不住的笑意,皆是摸不着头脑,惊诧不已。吴连城惊疑不定,望着楼上的两人,心道:难道是谢东来故意如此作态,欺骗于我。他还是谨慎问道:“两位是何人?为何阻挠我等缉拿凶手?”
张元宗淡淡道:“屋中一位是我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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