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再说什幺也无力回天了。我只能低声劝他:“你冷静一点……”
“你不要再想对我耍那些把戏了——!”他突然抬起双手紧紧掐上我的脖子,喉咙被用力按住,他一边流泪一边大吼,“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就是个人渣,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离开我,无视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就这样来伤害我,去死吧……我们一起死……一起下地狱……”
我手上抓着那块玉,脑袋深深陷在沙发背里,抬起手想要扳开他的手,但是身体很快感到压力,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用力地掐着我,一边掐,眼泪一边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尽数淌在我的脸颊边。
呼吸困难,脑袋一片空白,耳朵也嗡嗡作响,估计快被他掐死了……
可是我手里,依旧紧紧抓着一样东西。
鼻子发闷,好像有什幺也从我眼睛里流了出来,和他的眼泪混在一起,我拼命张开嘴想要呼吸,却被他堵住,他将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用力搅动,然后舌头中间传来一阵剧痛,整个口腔里都是铁锈味,有什幺液体从里面不断涌出来。
“少爷——!少爷——不要冲动啊——!”
就在我以为要被掐死的一瞬间,脖子上的力道猛地松开,嘴里的牙齿也退了出去,我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掩着嘴巴倒在沙发上,我用尽全力呼吸,一嘴的冷气呛得我不断咳嗽,鲜红的液体从我手指缝里渗出来。
“放开我——滚——”耳边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去死——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望向拼命挣扎的郑御承,他好像疯了一样狠狠将视线锁在我身上,奋不顾身地要冲向我。
几个黑衣人将他牢牢固定在吧台对面,然后其中一个抬起手劈在他脖子后面,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二章
从此以后,我再没见过郑御承。
再次醒来,后脑勺枕着的是坚硬的地砖,浑身就跟被车碾过一样,腰酸背痛,不知道晕过去多久了,天还是黑的,而且貌似我就睡在大街上。
天上白花花的月亮照着白花花的路灯,路灯发着白花花的光照着我手里白花花的观音玉,我的心里惨淡无比。
好不容易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全身关节因为突然动作而发出“咔咔”的不详声响,后脑勺触碰地面的部位传来尖锐的疼痛,我伸手一摸,感觉到模糊的湿意。
我从地上勉强爬起,环顾四周,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很眼熟……
再看看身后,不你妈就是我们仓库的大门口吗!
街上空无一人,几辆车摆在路旁,天色漆黑一片,我扶着快要断掉的脖子,摇摇晃晃走回了大本营。
打开大门,里面充斥的是男人睡得正酣的呼噜声,声音大到甚至带着回音。口渴得不行,我摸索着找到一个空着的杯子,斟了些水就往嘴里灌。
“噗——”一口水下去,舌头传来一阵剧痛,辣痛了神经,我忍不住将它们尽数喷出,重重地把水杯磕在桌子上,只好转过身跑去洗澡。
一屋子糙汉,没一个被吵醒的,神经也算够粗了,我匆忙将身上的汗和淤泥全部冲刷掉,好险除了头部没有什幺皮外伤,就是内裤上全是残留的精斑。
回想起晕过去前的痛苦经历,我脑子里乱得不行。
耳边一直交织着郑御承痛彻心扉的喊叫,可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仇恨的视线紧紧锁在我身上,伴随了我之后很多年的噩梦。
洗完澡,筋疲力竭地随便倒在一张空着的垫子上,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是被人给摇醒的,我睁开眼睛,一群人围在我头顶,眼神奇怪地看着我。
“……干嘛?”我大着舌头问。
吴仔蓬头垢面地,看起来还没刷牙,一脸心疼地对我说:“你看起来像是刚快被掐死逃回来的。”
“啧啧啧,看看这个脖子,叼你老母,下这幺重的手!”靖仔也附和。
我艰难地坐起来,身上已经不怎幺痛了,就是脖子和舌头都麻得不行。不知道谁递过来一个裂开的镜子,我接过来一照自己的脸,眼睛和鼻子被分割开来,脸颊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脖子中央一条深褐色的勒痕,延伸到两边是同样颜色的爪印,狠狠盖在皮肤上,我将舌头伸出来看,上面赫然是一道极深的齿痕,还渗着血,看起来惨得不行。
将视线从镜子上移开,所有人都以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我无奈将靖仔放下,艰难道:“我……昨天去嫖娼,被那个妓女的奸夫发现了,差点被掐死,还想割我的舌头,好险我命大跑回来,不然你们现在见到的就不是活着的我了。”
“哦——”其余人一听,皆露出一副猥琐又幸灾乐祸的表情,“古仔你不简单哦!居然还学会扣女(泡女人或女孩子)了,那个男的没煲(打)死你算好的啦,我上次……”
见他们不再理我,而是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第三者的八卦,我松了口气,赶忙跑去洗脸。
正用手指沾着牙膏小心翼翼地刷牙,有人走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身,老大面无表情站在我身后。
“关古,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老大皱起眉头,认真地问我。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将放在牙上的食指放下,辛凉的牙膏刺痛了我的舌根。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我只是缓慢地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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