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人已有未婚妻?!】
湿风夹着雨滴急急吹了进来,青城不受控制的看着田湛无波无痕的脸,“大人一早就知道我的计划?而且大人也笃定幕后之人并非李氏,李氏一旦被人当中揪出来,那幕后人必会迫不及待的将一切推在她身上,如此,他无需动手,便有人替他动手,大人特意安排了张老板,就是为了揭穿李魁吧?我想知道大人事先是否知道内鬼是李魁?还是此刻才看出来?”
田湛已经无心去看戏了,基本上事情已成定局,五年前侦查这件案子时,因为太过匆忙,忽略了不少至关重要的蛛丝马迹,说实话,他一开始只是从细微的证据出发,并没有想过化被动为主动,青城故意抛出一个李氏,而后再引蛇上钩。
田湛的的确确惊讶于青城的思路跳跃,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能达到目的。
当然了,如若今日的事没有按着计划步骤来,他也相信此女还会有其他法子。
娶妻当娶贤,但她这样的.......或许才是最适合他的。
田湛抬手掠去了青城额前的湿发,动作轻柔,“你不是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么,接着看下去吧,不必一直盯着我问。”
感觉脸颊一阵微微的痒,他的指尖是带着薄笺的,碰在她脸上,却不难受,只是太过亲密了,不太像他了。
青城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本能的忽略掉心头那一刻细微的跳动,目光再度落在了马车外面。
李家族中的几位叔公辈的人物几经商榷,自然是不能当着城中围观者的面就拂了张函的要求,毕竟当年张氏是被李家人给逼死的。这是个举城皆知的事实。
张函顺利接过李魁所呈上的证据,扫过几眼之后,突然笑道:“呵呵!当真是可笑,仅凭这几张地契和府上下人的证词,就能证明一切皆是李家姑奶奶作为?我今日来并不是与李家算账的,我无非是要给冤死的妹子讨个公道,几位李家叔公,请恕我不能相信这区区薄纸的证据。”
李魁这时候已经开始不安:“张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袁迁是师爷,此刻见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既然张函不是冲着他妻子来了,他便站了出来:“李魁,李管事,我且问你,既然你手上有证据,为何迟迟不拿出来,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等到今日?算起来,你父亲还是李家少东家的伯父,当年你父亲遇了海难,你虽在李家做事,心里铁定是怨恨的吧,你父亲若没有死,你才是李家的当家人!”
袁迁一针见血。
李家叔公们开始面面相觑。
这要是再往前算,又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李氏这个时候突然警觉了起来,她自己有没有做的事情,她很清楚,而李魁这个大堂哥在李家默默无闻了几十年,她怎么从未想过是他?
有时候越是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越是致命。
张氏是个妇道人家,气急了也顾不得颜面,指着李魁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这时,田湛拉下了帘子,挡住了青城的视线:“雨大了,先回去,这边的动静我会一一告之你。”
其实,青城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致了,她没想到会有李魁这么一个人,如若凶手是管家,亦或是商敌,那还好接受,可李魁是李家的人,这等血脉相残的事,着实没什么看头,看的多了,人心都会凉了。
田湛见她未做声,只是低垂着眼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以为她不欲离开,便道:“你放心好了,袁迁是衙门里的人,而且李家当年的事,牵扯到了贡品,不出半个时辰,衙门里的官差定会过来清场,李魁这一次是逃不了的。这本是挤压了多年的案子,当局官员一旦有了现成的线索,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我不必再留下去耗时。”
你我?
青城蓦然抬头,对上田湛深幽清冷如月色的眸子,“........”亲密啊,这样亲密下去真的好么?
回到客栈,外面的天已经黑透,晚饭是在房间内用的,几样时令的小菜,外加留夜的点心。
田湛大概是猜到今夜注定不会睡的安稳,到了午夜十分,就有锦衣卫敲响了房门,田湛应允后,他才推门而入。此刻青城躺在榻上,透过屏风,可见田湛坐在圆椅上,听着这人的汇报。
“大人,李家的案子已经连夜续审,李魁确有作案动机,之前他所提供的李家下人供词颇有漏洞,杭州府府尹亲查此案,目下已经将李家上下相关人员控制住,官役还在李魁府上搜出了当年的不少证据,大人,您看,咱们是不是该收手了,再查下去怕是会隐露身份。”
田湛从不赘言,手下一语毕,便问:“张函那里呢?可有追问到底?”
锦衣卫道:“大人,属下已经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清楚,张老板言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知足,还命属下向大人致谢,定不忘此恩。”
田湛应了一声,挥手让他退下。
门扉一合上,青城就听到那磁性的嗓音道:“你都听到了,现在能睡了吧。”
青城躺在榻上翻了个身,雨天潮湿,躺在榻上都觉得不好受,更何况田湛一直以来都是坐着睡的。她有些过意不去,却又不好意思言明,“所以说,一时不忍,则乱大谋,李魁如若没有那么心急想将李家一干人等尽数除去,官府未必就能抓到他。这人当真毒辣,从几年前就开始计划,还逼死了无辜的张氏。”
屏风那头可见端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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