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湛看着她似埋怨于她,突然来了兴致:“怎么?你很在意婚事?”
青城粉唇一勾,似玩味:“非也,只不过要退婚的话,也只能是花家悔婚在先,可容不得那萧五郎!我之前已经着人打听过了,萧五郎幼时患病,多年不曾从家中出来,就是个病秧子。”
田湛脸色骤然变了,那持着茶盏的手一边一边的摩挲着杯盏边缘,过了片刻才道:“宁二公子是当朝驸马。”
青城一愣,田湛转移话题的速度太快,她持筷夹了一颗花生米吃,猜测的问道:“公主被他杀了?”
田湛:“嗯,正是如此,宁二公子是当科状元,今上榜下捉婿,便钦赐了一桩婚事,宁家本是百年簪缨诗礼之家,与皇家结亲无可厚非,然,宁二公子之前有一至交,便是王逸之,他乃宫中乐师。公主听闻谣言,入宫大闹,免了他职,因宁二公子求情方得以活着出了皇城,这之后不久公主就吊死在了宁府的净房中,衣裳裸露。”
青城听了田湛一番描述,注意力落在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上,“衣裳裸露?公主身上可有其他伤口?死前是否被人那个过?”
田湛唇角抽了抽,在此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与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谈论案情,说到这一步,他也不好作罢,嗯了一声,“嗯,公主死前被人,身上除却脖颈上的绳痕迹,多处有伤。”
青城长长的哦了一声,继而咬着唇,盯着田湛的眉眼看,眼神却是涣散的,这是她思考时惯有的表情,只不过面前正好是田湛,她才这样看着他。
田湛自诩大丈夫顶天立地,被一个女子看,也算不得大事,他忍着忍的心如蚁咬。
片刻,待店家将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端上来时,青城道:“那凶手肯定不是宁二公子了,公主本是他的妻,他用不着襁褓,就算因着王逸之的事,存了心想杀她,也断不会在宁府动手,更不会傻到就在净房以那种方式杀了她。”
田湛点头,青城又道:“陛下也不会蠢到以为真是宁二公子做的吧?”
田湛脸色一沉:“大胆!”凶煞异常。
青城倒吸了一口凉气,摆了摆手:“你嚷嚷什么呀,我口误,口误还不行么。”
田湛:“”他倒不是真为天子忠实之仆,只是此女口无遮拦,传出去了于她不利。
青城在他如要吃人的眼神里蔫了一蔫,“大人莫要生气,我知道在哪里该说什么话,这里山高皇帝远,不会有人知道的,你整日神经绷紧,小心憋出病来。”
田湛:“”病是没有,肺快被她气炸了。
青城又道:“我猜一定是宁二公子自己认罪了,将一切都扛在了自己身上,否则就算陛下痛失爱女,也不会被假象蒙蔽了龙目。公主死之前,宁二公子是不是与王逸之见过面,还说过什么?大人以为我是王逸之的时候,不是问过我到底和宁二公子之间谈过话么,是不是在那之后公主就出事了?”
田湛修长的手搅拌里粗瓷圆底的细长汤面,虽是低垂着眼眸,却是为实惊讶于她丝毫不差的推测,他道:“确实如此。”
对面又是一声拖了尾音的“哦”。
时令正热,田湛并不急着吃面,却也无暇去看她眉眼的秀丽,却在他无视之时,对面女子又道:“嗯,我猜啊,杀公主之人肯定是宁二公子在意的人,亦或者与宁家息息相关的人,他这才顶了罪,而且凶手实在谈不上君子,能绕开公主身边的嬷嬷宫女,而对公主做下不耻之事,凶手与公主会不会认识?而且相熟,这才让身边伺候的人退下?否则就是宁老爷子也没有那个权力和本事让公主身边的人皆避开,啊!”她惊讶的叫了一声,之后就是仰望着屋顶不再言语。
田湛一抬头就看见她微张的唇,上面泛着粉红的微光,饱满而晶莹,如雨后的花蕊儿,他无意识的皱了眉,兀自倒了凉茶喝,肯定是汤面的热度熏的他也燥了起来。
“你一个女子休要动不动就大呼小叫!”
青城回过神,对上他似冒了火光的眸子:“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你”管的真宽!
这话太有歧义,她当然没有说出口,改了话题:“我觉得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凶手估计与公主之间有某种牵扯,而且身份特殊,这才致使宁二公子为了宁家阖族,不得不背上这个罪名。”
“你觉得呢?大人?”她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紧紧瞅着他。
田湛手一颤,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闷声道:“先吃面,此事今后再说!”
青城瘪了瘪嘴:“哦”
田湛刚垂下的眸又抬了起来:“”除了哦,还会什么!
二人吃过面,先在是小镇上停留了几刻,青城是女儿身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只能是他陪着她购置一些女子所用之物,这一路,田湛除了拿了银子给她,都是一字未言,他以为今后是没有可能指望青城相夫教子了。
田大人此刻觉得被自己父亲狠狠坑了一次!
青城不是个繁琐的女子,对胭脂水粉,头面首饰更是毫无要求,一头乌发有根发簪子固定就成,不一会就从铺子里出来:“大人,让你破费了,待他日回了金陵,我定让父亲还你银子。”
田湛:“”田大人仍是不语,一张俊脸就如头顶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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