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竟有这样本事,连本座都擒不下的人,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能伤得这么重,掷回我面前?
我再抬起头时,眼前已出现了个一身血色长袍的男子,面目笼在逆光之中看不清楚,正负手静立在我面前。他就离我不到十步远,我却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就是他现在这么近地站在这里,我也听不到他身上丝毫声响,感觉不到一丝他存在的气息。
我魔教当中,绝不可能有这样的高人,除非……
若他就是作者给我新写出来的那个爹,那我就连争也不必争,只拱手交出教主之位,由着他将本教发扬光大便是了。反正我身为教主,所求的也并非个人权势,而是让我们魔教发展壮大,一统江湖。
再说,他既然是我爹,又要替我当这个攻四,必定死得比我早。等他死了我再坐收渔利,性命魔教都能收入手中,何乐不为?
我想到这里,心宁气定,带着几分审视之意望向他。他站得十分随意,身上似乎处处是破绽,却又令人无处下手,虽并未刻意放出气息却已是威势迫人。他似乎并没看向我,目光不知投向何方,淡淡问了一声:“百里封疆?”
我微一颏首,并没显露出自己已猜到他身份的事,也同样淡漠高傲地答道:“是。”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这样的废物,也配做魔教教主。”说着话身子仿佛轻轻动了一动,又仿佛立在原地不曾变化,我胸前却突然受了一下重击,胸骨咯咯作响,几欲折断。一股铁锈气味直冲向喉间,我眼前一黑,晃了几晃,向后倒在一颗树上,却还是撑不住身子,滑坐到了地上。
涌入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顺着我的嘴角滴了下去,我想拿袖子抹一抹,试了几回却抬不起手来。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连个小小的影卫也擒不住,本座没有这样无用的儿子。带回去赏他二十鞭,让他长长记性!”
糟糕,我想错了,错得过头了!
这人武功奇高,又兼心狠手辣,对我更没有半分情谊。如今七位堂主都被他关了起来,其余弟子不过是充当背景的路人甲,真要争这个教主之位,我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胜算!以我二人武功差距,他便要取我性命,也只是反掌之间。
我极力眨着眼,想看清他的模样,眼前的一切却越来越模糊。声音落定之时,那人鲜红的身影也已消失在我眼前,刚才的一切仿若梦幻一般,周围只听得到魔教弟子们声声痛呼。有人架起我的肩和腿,拿衣服做了个软兜兜起了我,把我架到半空,一荡一荡地山向上走去。
13、父子相见 ...
再度醒来时,我已经身处我们魔教那暗无天日又潮湿阴冷的山洞里,胸前几处疼得火辣辣的,手腕也仿佛被什么勒着,掌骨似乎都要脱臼了。空中传来一声响亮的鞭子挥舞声,我胸膛随即凉了一下,然后尖锐而灼热的疼痛便在那里升起。
我眨了眨眼,一滴冷汗从睫毛上滑落下来,就听到一个不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教主,您醒了?属下无能,不敢违抗老教主之命,让您受苦了。”
我甩了甩头,睁开眼才看到那个说话的人。看着颇有些面熟,仿佛是罗越手下的弟子,开会时见过几回。他手里正拿着鞭子,鞭尾上还拖了几丝血迹,看起来又紧张又拘束,倒像挨打的人是他似的。
是啊,一边是旧主一边是新主,这个新主又是旧主的爹,他夹在当中,自然是左右为难。我张了张嘴,觉得口中腥咸难受,说出话来也喑哑低沉,中气也不足。
“你家堂主呢?”
他没想到我刚醒来就问这个,把脸皱成了个狗不理包子,含着泪花答道:“七位堂主都被老教主打发到思过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老教主还说,等打完了这二十鞭子,要把教主关到地牢和那个刺客作伴。教主,属下无能……”
进门便剪除我羽翼,用暴力镇压魔教么?果然和李大说得有几分……什么李大,那是玉岚烟的影卫。他把我骗到这里,怕是早已知道魔教之变,他的主人也和这个新教主答成了什么协议。不知他的意思是让这个新教主除了我,替我当攻四;还是让他将我折磨得无力反抗,好控制我走以后的剧情?
只是玉岚烟似乎有些失算,我这位新爹也不怎么遵守和他的协议,连他的人也一并打伤抓了。
我想得多了些,精力不济,胸口便又有些疼,咳嗽几声,又带了些血沫来。那弟子吓得手足无措,抓着鞭子冲过来,又不敢碰我。我尽量温和地看着这个懂事的弟子:“我没事……也不必停手,接着打吧,莫让那人迁怒于你。”
“教主……”罗越这个哭巴精弟子到底还是没有舍身救主的决心,而是屈服在了新教主淫威之下,抱着我的腿哭了一阵,挥鞭又打向了我。力道倒是不大,也算他有些良心。虽然我受了伤,这二十鞭子倒也不算什么。相比起来,方才昏迷着被铐在墙上时,手腕因体重坠出的拉伤还更重些。
这二十鞭打完,那弟子便扔了鞭子,颤抖着掏出钥匙,替我打开了手上的镣铐。没有手上这点支撑,我的腿竟有些不足以支持身体,差点一头栽到了他怀里。亏得我反应迅速,稳住了下盘,不然丢脸就要丢到自己弟子眼里了。
原先在冼冰刃面前丢脸也就罢了,好歹他是和我相同级数的攻五,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和我平起平座。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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