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觉得自己把胃都要吐出来了,足足吐了十分钟,才从洗手间出来。
男孩没敢穿衣服,仍旧光溜溜跪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等他,满脸的惶恐,遇到这种事,他没法跟妈妈桑交代。
“没你的事,找个地方歇会吧。”廖景找到衣服裤子胡乱套在身上,从裤兜里翻出几张大钞拍在男孩脸蛋上,悄悄离开了包厢。
夜已经深了,起了风,间或有雨点打在身上。
廖景站在寂静无人的马路上吹了会冷风,感觉恶心好了一点,酒劲却越发的大了,头疼的厉害,心突突直跳。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货仓为什么会被抄,队里为什么之前没有给他一点消息,王三到底是不是线人,为什么大韩以前没提起过……
无数疑问盘旋在心头,他却不敢这个时候联系大韩,一来他自己心里还没顺过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二来d哥诡计多端,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浑身的伤都钝钝地疼,廖景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很少出现的负面情绪忽然如海潮般汹涌而来,恍然觉得自己真是衰透了。
明明当初是警校里成绩最好的一个,好端端的却非要跑来当什么倒霉卧底,此时此刻孤单单坐在街边,仿佛一个弃子。
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样的生活?
脱离了这样的生活,真的穿上制服,朝九晚五,他还能适应吗?
杀过人的人,杀过自己人的人,还能当得了警察吗?
雨滴稀稀拉拉落下来,长椅渐渐湿了,廖景抽多了大麻,神智开始模糊起来,眼前过电影一般反复放着今天所经历的场景,家具厂,海关,地下室,血泊里的王三……
混乱中,他缓缓闭上眼,沿着长椅靠背滑落下去,在纷乱的幻觉中睡了过去。
梦境时空混乱,一会是在学校跑越野,扛着木桩绑着沙袋,天上还哗啦啦下着雨;一会又变成了警队的审问室,他被拷着双手坐在长桌一头,另一头,一个貌似行政调查科的长官正在审讯他。
廖景大声申辩着什么,话一出口却像是被某种奇怪的溶剂稀释了,呜里呜突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正急的满头大汗,场景忽然又变了,成了光影朦胧的酒店包房,一个热辣的女郎穿着情趣睡衣躺在床上,修长的美腿互相纠缠,猫一样蜷成性感的s形,正向他发出挑逗的眼波。
廖景迷迷瞪瞪脱衣上床,还没摸到头发边,女郎却忽然挣扎起来,一开始还像是欲拒还迎,到后来动了真格的,力气大的要命,没提防居然被扇了好几个耳光。
“喂!廖景……你给我醒醒!”
廖景觉得有人在耳边叫喊,声音似曾相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蛮劲儿上来只想用武力迫使身下的人就范。
他撕扯着脱了自己衣服,无赖一般扯开对方的领口,随着布料破裂的脆响,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甜腻气味飘入鼻端,像醇香的芝士,或者儿时曾垂涎的蜜糖,刹那冲入他的味觉神经,一种妙不可言的平静而又热烈的感觉立即充斥了大脑,诱惑的要死。
指间的皮肤微凉,柔滑,不像想象中女人的身体那么柔软弹性,但肌肉紧紧的,摸上去特别踏实,甫接触的那一刻,便让他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猛的放松了下来,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忽然得到了大人的谅解,囚徒忽然得到了神的宽恕,眼泪都涌了上来,想哭。
廖景完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紧紧抱着这个身体,埋头在一片温馨的甜蜜之中,狠命把眼泪咽下去,把痛楚一起咽下去。
然后他就激动了起来,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几乎达到了一种吸毒般亢奋的地步,连亲带咬地攻城略地,疯子一般找到对方的嘴唇,缠着对方的舌头,用啮咬般的吻将那低沉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堵在喉咙深处,手沿着平滑细腻的脊背一路下探……
这蛮横下流的动作立刻引来一声惊叫,然后他便遭到了史无前例的顽强阻击。
一阵锐痛传来,口腔立刻充斥了血腥的味道,廖景还没来得及痛呼,那人便狠狠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往上一推,接着一脚蹬在他小腹,又一掌劈在他后颈,动作一气呵成落花流水。
廖景三招全中,马上昏厥了过去。
弥留之际,只感觉身下的床单软绵绵的好舒服,被子还泛着一股子奶茶味,甜甜的。
算了,昏就昏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滚~更新来啦~
日更需要很大动力的呀~
求花花呀~
嘤嘤嘤嘤
我是有多爱强x啊~
☆、良家妇男
廖景陷入了时空混乱的酣睡,几乎可以算是六年来睡的最平静的一觉,连梦都没再做,舒畅极了,安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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