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据说从废工厂捡来的如意钢筋棍,叶朝川打断了他:“先把你的腿伤处理一下吧。”
夏满低头一看,校服裤子已经洇了一小片血迹:“黄彪那个怂货,这伤受得太冤了。”
他跛着伤腿蹩到书桌边,一手扶着椅子,猫腰从书桌下面提出个小箱子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甩脱了鞋捋起裤腿,把伤腿支在床边上。
叶朝川坐到椅子上:“我帮你。”
夏满把脚伸到他跟前,活动着脚趾头:“我脚可臭啊。”
叶朝川看了他一眼,刚才他脱鞋的时候,这味都蹿一屋子了好么。
夏满真受不了叶朝川这样的眼神:“行行,你都不怕我怕屁啊,来吧。”
叶朝川打开小箱子,里面基本护理的器械和药品一一俱全,他抬头看了夏满一眼,心说当个流氓也挺不容易的。
夏满指着个白色的小瓶子:“那里边是酒精棉。”
叶朝川点了点头,旋开盖子,用镊子夹了团棉球。
伤口很小,时不时地往外冒着血珠子,叶朝川沾了酒精给他擦伤口,随口问道:“疼不疼?”
夏满两条胳膊向后支在床上,有几分慵懒地看着叶朝川动作,听到问话,才有点伤病的自觉:“不疼不疼,你弄你的。”
夏满越是这样说,叶朝川越觉得他是在强忍,手下不禁放得轻些,一边擦伤口一边吹着气。
夏满腾出一只手搔搔耳朵根:“你……你用不着,真不疼。”
叶朝川其实是下意识的,被夏满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脸热,胡乱蹭了几下就收手了,夹着那团用过的棉找垃圾桶。
这一屋子的摆设看得他脑瓜仁疼,夏满跟老太爷似的斜靠在被团儿上,他拍了拍夏满:“垃圾桶呢?”
“哦。”夏满屁股往下蹭了蹭,上身折起几乎贴到了腿上,一伸胳膊从书桌下捞出了一个草绿色的垃圾篓,往叶朝川跟前一放。
里面浅浅地堆着几个纸团,被震得弹了弹,散发出的气味更霸道,居然能在这满屋气味大杂烩中独树一帜。
叶朝川皱了皱眉,刚要动作。
面前一闪,夏满已经“嚯”地赤脚站到地上,夺了他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篓,又一脚把它踢回桌子下边。
叶朝川吓了一跳:“刚给你擦的是碘酒,又不是神仙水,别乱动。”
夏满突然看起来不大自在,一会儿搓搓裤线,一会儿拿手指在衣服上乱掸。
叶朝川低头在小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没有纱布。”
夏满指了指书桌右边抽屉下的柜子:“你看那里边有没。”
叶朝川依言打开那个柜子,里面乱七八糟地堆着文具和家用工具,他翻了几下,触手硌硌麻麻的,翻手一看沾了一层灰尘,纱布要是在这里边还能用吗。
幸好他没找到纱布,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用
“没有?”夏满问道。
“嗯。”叶朝川低低地应了声。
夏满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你先坐着。”说完,蹦下床趿拉着鞋出去了。
叶朝川不明所以,只好坐着等,眼睛瞟到书桌下边儿,不知怎的突然回忆起刚才垃圾篓散发出来的怪味道。
他突然知道那是什么气味了,耳朵一热,起身把椅子往外挪了挪。
没一会儿,就听见夏满趿拉着鞋又进来了,把个东西塞到他手里,然后踩上床坐好。
叶朝川摊开手,等看清楚手里的东西,跟被蛇咬了似的,直接把东西给扔了。
“哎,你——”夏满一脸惋惜地把东西捡起来,“你别扔啊,这东西夏小月藏得好着呢,可难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有妹妹的男生有点污
叶朝川看夏满臭不要脸地摆弄着那个东西,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拿那个干嘛?”
“包伤口啊。”夏满拆开包装。
用女人的卫生巾包伤口!
夏满撕掉粘条,一手拿着一头,在腿上比划着,叶朝川瞅他在那捣鼓,完全不想动手帮忙。
夏满把卫生巾展平,捏着一头固定在腿上紧紧缠了一圈,又用手按了一会儿:“这东西比纱布好用,带粘性的,都不用绑。”
叶朝川忍不住提醒道:“还是绑上点儿吧。”万一掉出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也对,固定的紧点儿。”
夏满从床头褥子底下抽出条鞋带,在卫生巾外面缠了几匝绑紧,放下裤腿:“成了。”
他跳下床,在地上蹦跶了几下,又想起之前跟叶朝川介绍他一屋子宝贝,就拿起那根如意钢筋棍转了个花:“看我给你耍套棍子。”
叶朝川也站起身来:“你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夏满一听,赶紧把棍放下:“别着急走啊,玩儿会儿呗,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说完,又趿着鞋噼里啪啦地往外走。
叶朝川在他身后跟着:“不用,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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