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打,突然想到真有一事。”
“此借口不好,换一个再来。”
“请教我感应之法,师父曾说四阶即可修习,可是眼下身在此处……”
“好吧,这是正事。”
感应之法,分内视与外视,内视。
内观心起,若觉一念起,须除灭,务令安静。
慧心内照,名曰内观。
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于空。
平常时,观人观物,皆用肉眼,然则常有错时,且肉眼无法看透躯体,更无法穿过障碍。因此,古之大贤数代思考实践,终于得出一套内外观法。
内视之时,以心代眼,以意化形,排除万念,灵台空明。而后聚集灵念与于体内某处,缓缓熟悉灵念扫过之感,恰如灵力过体,一寸一寸。
外视之时,同样摒弃杂念,不过,不同之处在于,外视需要灵力支撑,是以灵力扫视周遭,灵力越是强大,洞察范围便越发宽广。凌云各峰首座,轻易便可查看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当然如此远距离,若有意隐藏,也可躲过。近距离欲避过则是难上加难。
“但,如何找到寻灵念扫过的感受,为何我体会不到。”
“你尝试以灵力反过来引导灵念试试,感应之法,难得便是这运气法门,一单掌握,便极是轻松,多试数次便是。”
范百米尝试许久,外视倒是摸到些许门道,内视则不然,一直无法找到技巧,空有一肚子灵力使将不出,拳打棉花一样。
“慢慢领会便是,着急不得。”张天宇拍拍肩膀,安慰他一句。
第二日,范百米与张天宇对弈时刻,有人敲门。
“何人。”
“我是昨夜小院中人家属,得知公子出手惩凶,特来感谢。”一个清脆动听女声传来,引得在里间的婉儿腾的窜出来。
门开,一个少女出现在面前。
一身黄绿相间的衣衫,容貌美艳,柳黛眉、亮杏眼,肤若羊脂、脸如白璧,扑闪的双眸,似乎会说话般,注视着眼前打量自己的少女。
慕容婉儿本也是难得一见美女,只是自幼南来北往的奔波,肤色上比面前少女差了些。
“婉儿,还不把客人迎进来,你挡着门作甚。”范百米招呼声,从她背后看到来人,也是呆了。
这姑娘,当真是不可方物。
如果说林倾雪是夜空绽放的百合花,她便是骄阳下的一株牡丹,艳丽,火热,浑身绽放出热情。
他拍了下婉儿肩膀,后者才极不情愿的挪开半步,那小嘴,能挂起一个油瓶。
张天宇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只是掏出自己的葫芦闷上一口,摇头、又点头。
“小妹家中是云梦泽畔的行脚商人,与族叔昨日安寝于此,不料被不良人所扰,幸而公子挺身而出,不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严重了,吾辈之人理当如此。”范百米回她一礼,答道。
“公子不请我坐下片刻么?”
“理当如此,在下冒昧,请。”
“公子如何称呼?”
“范白……啊,就是范白。”
“小妹陌离,一直向往顶天立地像范公子这般英雄好汉。”她看一眼还在一边玩弄秀发的婉儿和坐在不远处的张天宇,“这二位是您的同伴吧,看样子也是真豪杰。”
“这位姑娘,木小婉,那位大哥张宇。都有颗侠骨仁心。”
“传闻你是凌云门下弟子?”
“这是从何得来?”范百米一顿,白胜玉这般快就出卖自己?
“见过世面的有心人不少,不难猜到。”
“原来如此,不知姑娘此来主要是……”
“本是提醒你注意防范,这便宜坊后台非同一般,不过既然是凌云弟子,想是范兄无需担心便是。”
“哦,凌云诺大名声可当护身符用么?”婉儿好不容易问上一句,语气明显比平时硬些。
“这……罢了,不说也罢,不足挂齿,小妹告辞。”
“唉,你这人话说一半,太讨厌也。”婉儿抓住话头,不依不饶。
陌离见范百米也是疑惑眼神,就檀口微开,蹦出一句,“便宜坊与凌云外门有莫大关联,我本不愿说的。”言罢,便起步离开,“对了,三位有缘到云梦泽,记得来岳阳楼一叙,小妹必当恭候。”留下三张桃花状小令牌,飘然而去。
范百米先是呆住,片刻后便怒目冲向张天宇,“你早就知道便宜坊和我凌云有关是也不是,所以你在当晚遇见那银铃尉便未有动作,是想让我这正宗内门弟子出手对也不对。”
张天宇无视他的怒气,悠悠然饮一口酒,“小子不错,到现在能反应过来,不太傻。”
……
“天宇大哥,为何明知是凌云产业,你还带我们进去,我猜,没有那驼子伯伯之事,你也会挑些事情,是吧。”
“还是婉儿聪明些,不像某个笨蛋。”
“对,那个笨蛋看见美貌女子就走不动路,哪有心情琢磨这些,快些说给我听听,张大哥。”
“这便宜坊,原本是凌云外门一处秘密消息点,赌只是用来遮掩,谁知几十年下来,主事之人竟把赌做主业,再也得不到多少有利消息,你说,这些浑人是不是应当给点教训,小碗儿。”
“当然要教训,还有那些见色忘义之辈。”说着,不忘瞥一眼范百米。
“你个小丫头,也来气我,你可别忘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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