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越发多起来,乌泱泱一大片,几百回应之人,真的尽数到了。
这银龙闪作为水族至高召唤令,当真是见者必至,尽管大多数人是怀疑态度,剩下一小部分人,是坚决不相信。
“敖剑老弟,你这人品,说实话比起来,可是差到天上地下去。”张天宇挪到他身边,小声的说。
不等他有何动静,早就飘然而去,闪到一旁。
“我看这更像是省亲大会,你看看那一堆堆一簇簇寒暄模样,像极走亲戚。”范百米对着慕容婉儿说着。
“何为走亲戚?”婉儿歪过头来问道。
“你当我从未提起。”
“不嘛,告诉我。”婉儿晃着范百米胳膊,说着。
“走亲戚嘛,就是……”
“诸位,近日召集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敖剑踏上一块巨石,扯着嗓子喊道。
“三王子殿下,你又在哪个酒楼和谁家公子掐架了,在下不才还能为您鞍前马后,只是你用此种方法,未免太那啥些,如此,这银龙闪以后如何使用。”
“我就说当初将银龙闪交给三王子不合适,三王子何种性格,诸位又不是不知。还不如给二世子有用些。”此种言论一听便是二世子的忠实拥趸,三句不忘将话题转移过去。
“放你娘的罗圈屁,银龙闪向来是传给王位继承人,最次也是王位潜在传人。二世子一脉只是敖家分支,怎可接下银龙闪,你是不是离水太久,脑子以成浆糊。”
“你……你怎生骂人。”
“骂人,我他娘的打死你个小兔崽子,你日日跟在敖翔后边,这事天下皆知,这出头鸟要你来做?他敖翔有本事直接站出来,窝在后边当鸵鸟,算个球本事。”
水族还是有不少三王子忠实支持者,不过他们,支持的是三王子封号,并非敖剑此人。若是真让这些长老,旧臣选贤任能的话,兴许敖翔那方,会略占优势,毕竟,在长袖善舞与修行上,他更加出彩些。
敖翔也不是傻人,他从未暗示别人现场发难,不曾想真有跳出来为他鸣不平。不过这个猪脑子,此时此刻,能是时候?那帮忠实保王党没有跳出来砍死他已是万分仁慈。
“看来这谋位之争,还真是路途漫漫啊。”敖翔心里默默想着。
丞相老当益壮,也是德高望重,他站在巨石上以后,瞬间鸦雀无声,
毕竟,三王子是人们习惯去尊敬的称号,而丞相,则是发自肺腑的敬重之人。
“既然银龙闪千百年来一直被约定作为族中最高召集令,今日大多人,仍旧能执行此任务,三王子铭感五内,老朽替他再次谢过。其次,三王子毕竟尚年幼,心中对银龙诀认识并不那般深刻,因此,还请诸位原谅则个……”
“丞相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银龙闪等闲时刻不得祭出,若是三岁孩童,我们或许可以不去计较,可是,三王子依然过了十八,难道还不清楚其中门道?如此说来,实在武断,既然是犯错,就应当有惩戒,以儆效尤。不然如何维持水族现有局面。”说话之人重天奇,不偏不倚任何人,作为过去的刑罚司判官,最是黑白分明。
“我以为,重判官言之有理。此事,应当追究,不然,何以服众。”敖翔终于等到机会,岂能放弃,重判官开口,胜过无数人。
底下便开始议论纷纷,本来其实众人并无所谓,不过既然重天奇如此说,那真需要细细考虑。毕竟,水族王者威严,还是需要典律维持,虽然已经是今日田地。
“这黑脸汉子一看就不好招惹。”
“那是自然,一见他我便想起一人。”
“我猜,我们所想是同一人。”
“一起说。”
“陆……云……一”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小子这一阵没有白跟我。”
“承蒙张大哥抬爱,都是您教导有方。”
“哪里哪里,都是你勤奋好学,懂得上进。”
“非也非也,还是您所给机会合适,才有我的机遇。”
张天宇和范百米互相吹捧时,感觉到有两处杀气袭来。
一转头,婉儿和参王正在瞪着他们,眼神太复杂,有恶心、反胃、不忍直视、臭不要脸等意,一言难尽。
“我本以为,天下脸皮我占一斗,世人分九斗,现下看来,我占一斗,世人一斗,你二人平分八斗,佩服佩服。”参王拱拱手,强烈表达出自己敬意。
婉儿实在看不下去,自顾自的掏出那把碧水笛。不远处眼见之人瞬间就认出此物。
“咦,那姑娘手中之物,不正是敖娗公主的那把笛子?”
“正是,那是传说中的水族宝藏重要线索之一的碧水笛,怎会在那小姑娘手上?”
“兴许是敖剑对姑娘动心,一时激动,便把这笛子送过去做定情信物。”
“或许是这姑娘,找到破解之法?”
“你不会是酒喝多了,伤到肾脉吧。”
“酒喝多为何伤到肾脉?”
“不伤到肾脉,你能这般胡咧咧,就和尿多了憋进脑子一般。”
哈哈哈,四周一片哄笑之声,直到此时此刻,无一人相信,这个小姑娘真的跟碧水笛,水族宝藏有何联系。甚至没有人去想过,敖剑有何凭据敢施放银龙闪。
笛声悠扬,众人沉默。
这曲子,确实比寻常人吹出来好听些。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我好像听到童年之音,那时恣意徜徉在东海中,无忧无虑追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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