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寒意已经开始袭击大半北半球。
尽管流光对这点寒意还没有达到需要在意的地步,但是木乃香和刹那她们还是在原本的校服裙子下套上了或黑色或白色的厚长棉筒袜。
而自从修学旅行结束之后,流光就已经很少再去侍奉部的活动教室了。
差不多这种游戏流光也已经玩腻了,就将海老名的那一次委托当做自己的最后一件委托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当然了,还有一点,那就是另外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浑浊不清了,恐怕,接下来的事情大多都会变成三个人之间的理念碰撞吧,这个时候,如果再将自己的理念掺杂进去的话,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差。
如果说最能体现这种情况的事情的话,大概就是前几天侍奉社接受的委托吧。
不,也许不能称之为侍奉社接受的委托,那是比企谷自己一个人接下来的,以私人的名义,更改了委托人的意志,从一开始的不做学生会会长变成了做学生会会长。
那个人的名字,流光记得好像是叫什么一色彩羽,有点耳熟,但是却不记得在什么时候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像是因为雪之下也打算参选学生会的选举的原因。
对于三个人之间别别扭扭的情感纠结,流光打算过几天再正是提出退部申请。不过,还是应该先跟平冢静说一声比较好吧,毕竟,她也是社团老师啊。
其实不止是退部,流光甚至还有了退学的想法。
经过了第一学期之后,继续做学生的想法便已经淡了很多。
至于原因,大概就是因为疲倦了吧。
之前一直都是紧绷着心态来过活,但是现在松懈下来之后,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疲倦便开始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之前是因为有着各种各样的另类事情需要去解决,所以流光才能勉强撑下来,但是现在,连神明都已经被抹除了的现在,在新任的世界之里鵺野鸣介的努力之下,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的另一面和表面上的世界也就会差不多会被他隔开了吧。
到时候失去了神秘度的这个世界,大概会慢慢消磨着流光剩余的所有耐心和斗志,直到他变成一个只是希望慢慢老死的老人一样。
但是毫无疑问,对于现在的流光来说,老死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毕竟,活得太长,对于老死的概念也就慢慢淡了。
六百年?七百年?
流光都已经记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少岁了。
甚至最近连自己的父母的原本的相貌都记不清楚了,甚至进一步直接被更替为他们转世之后的样子。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流光甚至还曾经有过几个朋友,但是现在,别说相貌了,流光甚至连他们的名字差不多都快要忘光了。
被耗光的不止是流光的耐性,甚至还可以说,他的精神意志也已经开始吧被耗磨着。
就在当初被世界之里传送到昭和年代的那两年间里。
不然的话,流光也不可能会想到将曾经毁灭了此身故乡宇宙的永恒之敌从自己的记忆结晶里提炼出来,甚至跟做傀儡似得将其力量化为自己的助力。
因为,永恒之敌的真实性和秘密从来都没有被解析出来过。
流光只知道如何能够真正的将他们杀掉,却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东西的诞生源头和他们存在的价值。
在不了解这东西的前提之下,却开始滥用它的力量,这无疑是疯子才会想得到的。
但是,流光却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对的。
一种自满或者说是自大的情绪开始操纵了他的意志。
流光正在走向自灭。
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流光神情慌张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御主大人?”已经修养好的影魅从流光的影子中出现,有些担忧的看着流光。
“……没什么,阿影,麻烦你帮我从冰箱里拿一杯果汁来。”流光慢慢的静下心来,然后对影魅说道。
下一刻,一杯冰凉的果汁便被端了过来。
将空了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流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老爷,您又做噩梦了吗?”唐樱也从影子空间里出来了,她站在流光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用打湿了的毛巾轻轻的给流光擦着脸上的汗。
“嗯,是啊。已经连续一周了啊。”流光叹息道。
阴阳师轻易不做梦,做的梦,也大多都是预知梦这一类神神秘秘的梦。
而流光,自从修学旅行回来之后,就已经连续一周都做同一个梦。
不是什么预知梦,相反,那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是他在宇宙破灭之后,一个人孤寂的在宇宙中漂流,还没有被壹原侑子带到小店之前的那段时间的经历。
不知岁月,不知上下方向,失去了一切,只能随着宇宙的惯能来让自己漂浮,甚至连动一根手指都是奢望。
就是这个梦境,已经折磨流光的精神整整一周了。
“果然,还是应该跟夫人她们商量一下吧。”唐樱看着流光不断抽动的额头和嘴角,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行,我不想让她们两个也跟着担心。”流光摇了摇头反对道。
“那要怎么办?吾主,汝一旦开始做噩梦,痛苦可不只是汝一人啊。”忍捂着自己发痛的脑袋从影子空间里跳出来朝着流光抱怨道。
被束缚住名字的她,跟流光是分担着同等的痛苦的。
“实际上,吾现在脑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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