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只0号,一只处于感情空窗期的0号,一定随时随地都要保持住自己风骚勾人的形象,因为说不定下一秒那个命中注定的1号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以上,是尼可同志的名言。
尼可身体力行地履行着他的理论。九月的山城还热得要死,但为了美,他坚持要在这种高温天气去烫头发。
江北可没他那么疯,所以只让小妹洗了个头细细按摩了一下,洗完出去的时候看见尼可已顶着一头锡纸坐在落地窗前,正翘着小手指翻阅时尚杂志。
江北过去坐到他旁边:“要等多久?”
“早呢。怎么,急着回家?”
“不是……”
“不是那就安心陪我聊天,等做完头发我们去外面吃饭。你说你都多久没跟我吃过饭了?”
江北想了想,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是有很久没跟尼可碰头了,无怪乎他老说自己重色轻友。也罢,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大热天的发廊生意清淡,偌大的大厅里也就清净得很。江北和尼可吹着空调聊着天,正漫无边际地扯着闲话尼可忽然噫了一声,指着楼下对街说:“那是不是你们家张雁南的车?”
“哪儿?”江北倾身过来看,不无意外地发现还真是。
“他跑大学城来干什么……”话未落音便见车门开处两边都有人步下车来,驾驶座这边下来的自然是张雁南,而从副座下来的却是个学生打扮的年轻男孩,虽隔得远看不清长相,但仅看身材也觉得身高腿长,想来丑不到哪儿去。
这组合似乎有点不妙。
尼可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江北没敢说什么,而底下张雁南已绕到那一头从后座取出若干个购物袋交予男孩,而后两人便一直站在车旁说话,也不知张雁南说了些什么,那男孩缓缓点头有点难过的样子,张雁南拍着他肩膀似在安慰,过得一会儿竟又掏出钱包给他塞了一叠大钞。
这一幕让尼可突了眼睛都不敢转脸去看江北的脸色了,脑筋急速一转干巴巴地打了个哈哈:“这个,电视剧不都这么演么……看着象那么回事的……一般都是误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北唰一下站起来,唬了尼可一跳。
“江北!”
江北看他一眼,他知道尼可是叫他别下去,看到了权当没看到或是隐忍着等回家后再旁敲侧击辗转试探,可他江北又岂是那种眼里能揉沙子的人?
“没事的。”生硬地丢下这句话他就下楼去了,尼可握着手紧张得要死,只得一转头密切关注着楼下的事态发展,只见楼下张雁南还在同那男孩说话,几番叮咛放不下的样子,尼可又急又气一迭声地‘我操我操’,倒比逮到自家男人出轨还要生气。
江北心里其实远没有外在表现的那么镇定,gay圈有多乱他也是知道的,他和张雁南一直以来都太好以至于有时他都没有安全感,今天亲眼见到这一幕一方面冷静地想‘这就对了,我就说要出点什么问题嘛’,但另一方面他却又拒绝接受张雁南在外面有人这种猜测。短短一段路他都快要纠结死了:那男孩是谁?张雁南为什么要给他买那么多东西还给他钱?如果他俩真的有关系,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
穿过马路那两人已近在咫尺,这里是大学的后门,看样子那男孩在这里念书。可为什么要送到后门呢,是要避人耳目吗?
江北咬了咬唇,决定豁出去了。
“张雁南。”
他控制着自己用最平常的音调叫了他一声,声音不大也不小,但被叫到的人瞬间受惊的反应还是让他的心猛然一沉。
“……江北,”张雁南顿了一下才笑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尼可在对面洗头。你呢?”江北面无表情地说着,又把视线投注在那男孩身上:“他是——?”
“噢,我一个弟弟。”张雁南轻描淡写地陈述,转头和言悦色地对那男孩道:“那你进去吧,记得我刚跟你说的话,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家里父母都指望着你呢。”
那男孩眼眶有点发红,点头道:“……那我进去了。”说完看了江北一眼,这才转身进了大门。
见他走远了张雁南回过身来,瞅着江北叹了口气,一副‘真拿你没办法’地笑。
江北抱着双臂冷冷道:“笑什么笑?”
张雁南逗他:“笑你的脸呀,史无前例的臭。怎么,吃醋了?以为抓到我养小三了?”
他既这么说那多半就不是了,江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绷着一点不松,只哈一声,一副‘我吃醋?开什么玩笑’的傲娇小样。
偏生张雁南还就吃他这一套,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别乱想……只是亲戚家的孩子今年考到这里来念书,那我当然要照应一下了。”
江北板着脸:“哪家亲戚呀,我怎么不知道。”
张雁南哭笑不得:“你进我张家的门才多久,亲戚你能全认得?”顿了顿又多解释了一句:“小勇是我二姨家的儿子。”
江北噢一声,算是信了,但他觉得有必要向张雁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便心平气和地道:“张雁南,要是哪天你真的腻了,别背着我搞什么,麻烦你一定跟我明说,我们好聚好散。”
江北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真潇洒真大度,不想张雁南一听这个散字反倒悖然变色:“散什么散?成个家容易吗?!再说散信不信我——操死你?”考虑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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