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天晚上刚去过,这天下班耿前川就没去超市扫货。按照习惯,他基本上隔几天就要去趟姜小白家,每次去的时候都大包小包的往里带东西。
姜小白的生活自理能力本来也不强,加上现在开了淘宝店,不是问题也都成了问题。这大大的激发了耿前川身上潜藏的保姆基因,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经常加班条件有限,他恨不得天天都跑来给姜大恩人做回田螺姑娘,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
耿保姆的初衷很美好,姜小白却有点别扭。他们非亲非故的,耿前川还跑得这么勤,他就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就事论事,这次他的确是遇到了需要找人商量的怪事,而耿前川的到来,也就成了雪中送炭。
吃完饭收拾过碗筷,姜小白跟这块大热炭坐到了一起。
他的房子本来就不大,成箱成包的货物这边堆那边砌,围起两个人一张桌子,就跟个小城池似的。不过城池小归小,丝毫不影响怪事的发生,姜小白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这个,绝对不是我的错觉……”他不是女人,不能说自己有第六感,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被闯空门了。“肯定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
“家里丢东西了?”
“那倒没有……”
“……小白哥,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耿前川沉吟片刻,低头去看了看姜小白的脸色,“压力太大所以出现错觉了?”
姜小白摇摇头,十个指头来回的绞着说:“开始我也这么想,可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在锁头上做了点手脚,回来就发现记号有变动,就是说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有人进了这里……”
听到这儿,耿前川眉头微锁,觉出这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情况持续多久了?你要不换下锁?”
姜小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摇头:“得有大半个月了,虽然从来不少东西,可是太诡异了。而且换锁还没用,照样有人进来,白瞎我内点锁头钱。”
“……那,有没有多出来东西?”正路走不通,耿前川就反其道而行,启发式的对姜大恩人说:“如果有人进来,总不能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基本上……没有……”姜小白努力的想,半天没有结果。他这里总来不及打扫,只有耿前川在的时候勉强像个人窝,真有什么蛛丝马迹他也发现不了啊。
“……非要说,床吧,可能有人在我这床上睡了……”姜小白边说边把视线转向墙角的内张折叠钢丝床,床上正摆着个充气完毕的人形娃娃,半边大腿还插在被窝里。
耿前川跟着回头看,陡然对上内娃娃毫无生气的眼睛,再结合姜小白的描述,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就奇怪了……哪有小偷没事儿上别人家串门光睡觉不顺东西的?!
“要不……咱在家里弄个摄像头?”
想来想去,耿前川提出了一个既简单又实惠的办法,姜小白稍作迟疑,立马就爽快的答应了。与其继续疑神疑鬼的寝食难安,还不如还原真相,直接用事实说话!
两个人连夜去买了摄像头,手忙脚乱的按在货物成堆的角落里,位置正对着最大的嫌疑现场——折叠钢丝床。
做完这些,时间也不早,耿前川又和姜恩人说了一番宽慰的话才搭地铁回到飞天小区的家。
走到楼下,他习惯性的抬头朝楼上望,窗户黑洞洞的,显然白默也还没回家。
忙活了一晚上,他在这个时候才又想起这个新来的同居人。一时被遗忘的好奇心也挠痒痒似的在他身体里复苏了。
对于同志这个群体,耿前川并不陌生,因为身边的活体例子比比皆是。从自家表哥到半路出家的姜大恩人,说白了其实也都是普通人。所以对白默,他也没有任何的排斥心理,只是好奇他这样的人如果结了婚,是不是压力挺大的。
前川小乖乖缺心眼,但从不缺少恻隐之心,即便还跟人家不熟,他也爱事儿妈似的往自己身上揽活。而且这活说来就来,赖上他,就不能脱手。
白默回来的时候都到后半夜了,喝的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了。
耿前川睡眼惺忪的下楼,把他从代驾司机那儿接回来,可人白大爷不领情,对着耿前川又是掐又是咬,好不容易搞进家门,他居然就哭了!
白大爷靠在沙发上,胳膊紧紧的缠住耿前川的大腿,稀里哗啦的哭,眼镜镜片都起雾了。
耿前川拿着一杯开水,本来要给他醒酒暖胃,这会儿也只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白……白默?”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表哥的同学,直呼其名好像不太礼貌,于是他又改口:“白哥,你喝多了,别哭啊。”
慢慢的躬身下去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耿前川摸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扶了起来。白默喝酒上脸,两边脸颊全是红的,嘴唇也红,就跟人家发烧似的,浑身上下的往外冒热气。
他小心翼翼的摘掉他的眼镜,因为自己手大,人家脸小,耿前川就越发的神经紧绷,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疼了他。
白默一边用力的吸鼻子,一边把半边脸摁到了耿前川的大腿上。
没有眼镜的阻隔,耿前川的大裤衩很快就被他的眼泪浸透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越哭越凶,胳膊也越抱越紧,扒住了耿前川抹来抹去,脸都快伸进裤裆里去了!
耿前川顿呼大事不妙,一把捂住他的嘴就把人推回了沙发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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