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不是符合你刚才说的,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就在这里签字。”
郑超知道这是要结束谈话了,于是快速地看了一遍,签上名字。
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神科长突然说,“在港岛打拼不容易吧,据说那里的黑社会很猖狂。”
三位警官很疑惑地看着神科长,不过却没有出声。
“……还好吧,没打过交道,不太了解他们。”
郑超不自在地呵呵笑了两声,但心脏却蹦蹦直跳。他双目不经意地审视着神科长,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上找到些什么。
很遗憾,神科长身姿挺拔,面若璞玉,实打实的帅哥一枚。在
他的脸上你只能找到让男人嫉妒的温和笑容,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这绝对是老狐狸级别的人!
郑超下判断。
而且事有蹊跷!
为什么一个政法委的科长会跟着警察来办案?要知道政法委是个吃闲饭却晋升快的非实权衙门,想不出力就往上爬,只要在政法委里待几年就可以办到。除非大案要案,要有个政法委的当摆设。其他时候,出场的时间都不如在新闻上出现的时间长。
想到这里,郑超很心虚,弱的发虚。真想立刻打电话问问秦妖孽是不是最近又惹了什么事!
“今天谢谢您的协助,郑先生。耽误您不少时间,十分抱歉。”
神科长代替其他人率先告辞。他握了握郑超的手,一脸祥和气派。
“不用客气,能为你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也很高兴。”
“那我们就此别过,郑先生留步。”
“好的,再见。”
终于把人送进电梯间,郑超大呼一口气。
晚上吃过饭后,老爷子把手机扔他怀里,接着像挺机关枪一样突突了一节教育课。
半小时后,郑超躲在小书房给秦莜政打了电话。
关机。
郑超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秦莜政有危险!
☆、第七章
王老师拿出头盔,拍了拍上面的土,递给郑超,“还好搬家时没扔。”
“妈,不用了,戴不戴都行。”
郑超受不了头盔上的陈年味道,内里的海绵好几年没清理,肯定干净不到哪儿去。
“不戴怎么行!现在天冷,骑着电动车不注意保暖容易感冒。你这一路都沿着河边走,等到了公司非冻死你不成!戴上!”
跟老师讲理,你永远都没有胜算。
郑超心里嘀咕,自己回办公室就去洗头。
王老师细心地给他戴上,顺便把棕色的棉围脖紧了紧,拍了拍郑超腿上的护膝。“嗯!不错!像个职业赛车手。”
郑超无奈地笑笑,自己这模样就像个刚进城的大山炮,潮巴一个!潮巴是潭花市当地的俗语,和二百五同意。
郑超养父母的家就在护城河边儿上。过去这地方除了打渔为生的人居住,很少有人在这里生活。近十几年,房地产开发地轰轰烈烈,广告做得天花乱坠。什么地王,什么天府,什么水上城堡,什么河畔公馆,……反正河边上这些地都被炒了起来,价格不菲。
房子是郑超的商业伙伴开发的项目,一期,内部价四百五十万买下来。
独立的中式庭院,三层中西结合风格的小楼,在院子里放眼望去可以见到昙花江上的园林“江州小汀”,别墅后面则是个引自昙花江的水上小花园。别墅的地下室有个温泉,冬天全靠地暖。
潭花市的地热资源很丰富,周围的几个县里都建有度假村。但是在市区开发地热是很难办的一件事,牵扯的手续、部门太多,所以说能不能买上一套带温泉的房子首先考虑的不是价格问题。郑超买的这套别墅就属于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儿”的情形。反正房子相当物有所值,目前二期开发的房子都没办法和这个比。因为就温泉这一条来说,就是独一无二。
房子离张恒生工作的地方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老爷子每天早晨溜着弯儿,从河边小花园里穿过就能到派出所后门。上班不是赶时间的奔波,反而是种享受。
别人都羡慕老张有福气:大儿子留学米国,是个博士,目前留在那里工作。小儿子虽然是收养的,但人有钱,一出手就是几百万的房子。
可是张恒生是怎么想的?他就觉得这两个儿子都没有让他满意。为什么?
大儿子为米国佬工作,宁愿天天啃面包也不愿意回来报效祖国。自己这些年为他花的学费全便宜了外国人。小儿子铜臭气太浓,而且迷信得很。潭花市周边的寺庙都有他点的长明灯和捐的香油钱,每次去庙里,都是主持接
待。为嘛?这就是个大大的财主,衣食父母,和尚能不亲自来见他爹啊!
这些还不算真正让他不满的地方,真正让老爷子不高兴的却是:两个儿子都没有孩子。
大儿子就不说了,在米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每次催着结婚都没被他听进心眼儿里去。奈何隔着大洋,鞭长莫及。于是火力都集中在小儿子这里。可是吧,郑超不争气,结了三次婚,拖拖拉拉这么十几年,一个瓜也没结。
医院检查过了,药也吃过了,连庙里的菩萨都拜了,孩子照样没影儿。
老爷子很纠结,问题显然不在男方身上,女方那边也没机会去探查。婚都离了,还能怎么滴?再给郑超介绍,明显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合适,毕竟郑超第二任前妻就是他介绍的。
“超超,妈跟你说个事儿。”
郑超放下手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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