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这种冲击来自自身作恶,那还是老实生受就是,他老和尚,可不愿意给这种人消灾解厄。
“胡言乱语!”严授纲重重一拍扶手,气得面色紫涨。
“不爱听就出去,”老和尚满不在乎,“信则有,不信则无,世事皆如此。反正邪术什么也许确实有,但效力如何,与当事双方的气场运道,关系却更密切些。那女子用术数年,为何偏偏前些日子才开始犯糊涂,否则幼子哪会现在才出事,而你的腿,也是一个道理,还是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桐秋城迷惑不已,“瓜瓜落海,是意外啊,与他母亲有什么关系。”
严授纲这才猛然发觉,他并不曾说出情妇害子之事,那和尚,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他了?
段振辉,还是……那个警察?
严授纲脸色万般难看,这种丑闻,一旦弄得人尽皆知,他还能立足么。
“走!”
严授纲转动轮椅,当先走了出去,他不相信老和尚的话,那女人关于鬼子害人的说法,明显更有逻辑些。
拍电影这么多年,累死的马,摔死宰死的牛羊猪,多了去,那狗就算好看,也不过是条狗,与其它牲畜没有区别,根本不可能为害。
和尚这样说,也许是有人教的,要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只是吓唬他,好讹诈到做法事的钱财,他绝对不会上当!
必须做些什么,必须!
严授纲心乱如麻,渐渐整理出属于自己的条理与逻辑。
一个人,心中有执念,他愿意相信什么,就会劝服自己去相信,并不在意真实看起来到底是怎样。
强烈的意念,很多时候,倒还真能加强其自身的气势,至于会不会抵消外在的气场冲击,就要看他所害的灵物,是否气场能量更加强大了。
而这个关键的灵物,也许还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和尚闭上堪透世情的眼,叫住桐秋城,“哎,我说你啊,最近可要当心些。”
“大师何意?”桐影帝心中惴惴。
“不要与运势低迷者过于亲近,当心牵累,还有,白发枯骨,红颜祸水。”
……
席维与大狗没有见到小娃娃,接待的护士倒认识他,知道他是救人的好警察,于是,偷偷将段振辉的电话号码抄给他,说孩子是被他送走的。
席维对那天晚上,那个并肩奋战的军人,挺有好感,于是毫不犹豫拨通电话。
“喂,段振辉,哪位?”手机中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你好,我叫席维,那天晚上和你一起打怪兽的人,麻烦你,我想找严瓜瓜。”
段大校沉默了下,“……这个,不大合适。”
“那个孩子向我求救,我答应过一定救他,拜托了,老兵。”
23鱼妖孽的助理
“求救?”段大校沉默了,他知道,是席维将孩子捞上来的,也是他,发现了那个情妇的所作所为。
没有向他们这些更加亲近的长辈求助,反而将希望寄托给一个外人,这样的选择,竟有丝必然的意味。
孩子危在旦夕,他就住在隔壁,却全然无知,如果不是席维,也许到无可挽回之时,他还蒙在鼓里吧。
段振辉对于瓜瓜是如何在昏迷不醒期间,向席维求救的,也有些怀疑,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此拼命接近严授纲的家人,是否心存目的。
但是,以他的家庭背景,多多少少听说过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个刀枪不入的怪东西,就是活生生的证据,所以,表面看来不可能的事,实际上未必真的没有可能性,再加上,席维这个人的气度,让他熟悉,让他亲切,甚至,让他见猎心喜。
十之□,是个兵王,甚至更为优秀。
段大校报上一个地址,在燕京,说:“你来吧。”
席维欢喜地道了谢,又直接用手机上网,订了下午的机票,救人啊,宜速不宜迟。
大狗歪头看他:机票只有一张。
“嗯,”席维蹲下,蹭蹭狗的大头,“就算两张,也没办法带你一起,那要许多手续,时间上来不及了。”
我要去,大狗传达心念。
“哥……”席维有些为难,别说狗哥有这么大一只,就算小狗,要带上飞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狗瞪他:你想自己跑到我鞭长莫及的地方去?万一有危险,谁来保护你。
“哥……”同一个字,席维这次说来,却带了浓浓的婉转悠扬味道,近似于撒娇了。
狗哥,竟然这样关心自己,狗小弟直接感动得眼泪巴叉起来。
“飞机……”他是感动了,可飞机不感动,一时间根本上不去,又该怎么办?
大狗想了想,正好瞧见有位出院的小朋友,抱着只巨大的毛绒熊熊,从他们面前走过。
玩具?
大狗眼睛一亮,扭头看席维:我可以假装成那个。
席维抽抽眼角,“呃……可是它只有哥你的五分之一大小,相信我,飞机座椅很小,绝对坐不下一头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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