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可怕,只有不时泛起的虫鸣平添了几分生机,篝火中不时传来噼啪的声响,让人心中多了几分暖意。天羽斜靠在地上,手中不时转动着野兔,心头依旧回想着不告而别的少女,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咕噜,这位兄弟,您可是好雅兴啊,竟然在这鬼地方架起了烧烤。”一道话语,打破了夜的寂静,也扰了天羽的思绪!
天羽一个机灵,暗怪自己太过大意,身处雷炎山之中,竟然放松了警惕,连有人靠得如此之近都没有发现!
天羽起身,身体紧绷,目光凌厉的看着来人。借着摇曳的火光,他终于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陌生人。
那是一个少年,看模样年龄与他相差不多。眼见天羽警戒,来人却没有丝毫在乎,依旧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在天羽诧异的注视下,一屁股在火堆旁坐了下来,还伸手动了动火堆上烤着的野兔!
“兄弟,别这么看着我,你虽然长得不错,打扮也很野性,但我对同性可没兴趣!”看着天羽诧异警戒的目光,少年满不在意笑道,脸上那抹笑意,十分耐人寻味!
见来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天羽注视了片刻后也坐了下来,道:“小爷对不男不女的也没兴趣!”
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色衣衫,长发打理得整齐铮亮,衣衫整洁不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张脸生得如女人般俊美娇嫩,甚至还化了点淡妆!若不是说话的口音乃是男儿之声,天羽险些将其当做了女的。
少年看着天羽,诡异的笑了笑,道:“嘿嘿……志同道合啊!在下‘法若天’,兄台怎么称呼?”
“天羽!”天羽对这自来熟的少年也有几分好奇,戒备之心放了下来,随之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两人随之简单交谈了起来,气氛渐渐不再紧张,从法若天口中,天羽得知了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时间、地点等消息!
法若天手上翻转着烧烤,口中笑意不断,激动道:“嘿嘿……缘分那,天羽兄弟,想不到你我素未谋面,却是命中注定有缘,难怪连姓名中都有一个‘天’字啊!”
“呵呵……”法若天的激动笑语,让得天羽也是笑了出来。
“不知天羽兄弟今年芳龄几何?”法若天再次笑道。
天羽一怔,怎么连“芳龄”都说出来了,他看着嬉笑的少年,摇头道:“‘芳龄’就免了,你问这个干嘛?”
法若天道:“你我命中都有‘天’字,当然是根据年龄论辈分了,看看谁是‘天哥’,谁是‘天弟’!”
天羽看着表现得十分亲切的法若天,他也没想到,刚相识了一会儿,自报名号之后,他尽然开始排起辈分之别了!
天羽心头也是一乐,对法若天并不反感,他摇了摇头道:“你先说,你多大?”
法若天起身,挺了挺胸,方才道:“在下不才,托母亲大人洪福,十日前刚过十九岁生日!”
“靠!还真比我大!”天羽郁闷了,按照法如天的说法,这辈分是注定不够了。
他的心智年龄,肯定比法若天要大许多,但自从来到这里,他早已将此当做了自己的世界,过往的种种却是不会再提及了。
见天羽不答,脸上也有郁闷之色,法若天乐了,道:“嘿嘿……‘天弟’,你多大年龄,快给哥如实道来!”
天羽无语至极,这就以“哥”自居了,他对此到不太在乎,只是这“天弟”二字读上去就是“天地”,以“天地”自居听着甚是别扭,他无奈道:“别,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算了,这‘天地’二字担当不起啊!”
顿了片刻后,天羽方才无奈道:“我么,十八岁……差三个月……零十二天!”
“哈哈……快叫声‘天哥’来听听!”法若天狂喜。天羽比他稍小,在其看来似乎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我靠……糊了!”天羽惊道,就这么一会儿,野兔已然熟了,两人没有翻动却是糊了一小块。
法若天伸手取下兔肉,将烤糊的那小块撕去,又伸手向天羽道:“拿来?”
“什么?”对他的话,天羽却是莫名其妙。
法若天双眼一番,道:“什么什么啊,调料啊!”
天羽左手一摊,道:“没有。”
“什么,没有,考野味你竟然不带调料、你……!嘿嘿……还好你‘天哥’我带了,不然且不浪费这美味!”语毕,法若天伸手在右手食指的戒指上一扶,数个瓶瓶罐罐便出现在他手中,他依次拿起这些瓶瓶罐罐,小心的将其洒在兔肉之上。边洒边嗅着味道,口中不时说着不错、不错。
“他到底什么来头,又怎么出现在雷炎山?”天羽看着法若天手上的储物戒指,心头十分疑惑。储物戒指作为身份的象征,岂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佩戴的?
法若天拔出腰间短匕,切了一块兔肉递给天羽,才自己切了一块闭目吃了起来!
“恩!不错,野兔正属壮年,肉头最是鲜美耐嚼,清洗也十分干净,定是在活水处清洗,而且还是先除去内脏在剥的皮,一点腥味也没有,调料不多不少,刚刚好,美味、美味啊!”法若天嚼着兔肉,口中不时念念有词,想来是对食之一道颇有研究。
天羽也不由哑然失笑,他没想到自来熟的法若天,竟然对吃食也颇有研究,天羽嚼着兔肉,听着法若天的喃喃自语,不知不觉间也觉得这兔肉烤得十分美味!
突然,法若天双目圆睁,口中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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