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在催稿之余还有精力和时间的话。
正说着,车子已经驶进小区大门,在一幢单元楼前停下。
郭仪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塞进他手里,严肃认真地按着他的肩膀:“那人叫乔溦,就住在801a,这是钥匙。估计他不会主动给你开门,你自己开门进去就行了。”
不会给他开门?那不是很难相处。
洛望舒有点欲哭无泪,事情发展得未免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8月25号截稿,只要你让他在截稿日前把稿子交出来,我给你批正式责编的工资。”郭仪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身过去帮洛望舒打开车门。“还让董事长亲自给你写工作证明。”
洛望舒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推辞才算礼貌,听到郭仪说的最后一句,眼睛顿时一亮:“你说真的?”
如果锐意文化的董事长真的愿意亲自为他写证明,那他毕业之后基本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找工作的问题了。
“当然,这个月25号之前至少让他交上来的前半部分。”郭仪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平时也可以不来公司。”
“好吧。”洛望舒深吸一口气,又长长舒出。“我干!”
坐电梯上了八楼,将门牌号确认再三,洛望舒按下了门铃。
这座小区的门铃很特殊,不是常见的“叮咚”、“叮咚”,而是一串短促的木琴声,曲调轻松活泼,让人听着完全不会感到厌烦。
连着按了几次果然没人开门,洛望舒把钥匙对准锁孔插|进去,向右一转,“咔嚓”一声把门打开。
他伸手推开门,在门外打量了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去。
今天的天气本来就很阴沉,隐隐有要下雨的预兆。而这间801a又把窗帘拉得死死的,显得室内更加昏暗森冷,让人光是看着就有点浑身不舒服。
洛望舒在玄关的鞋架上找到一次性拖鞋换上,走进客厅后,正想按下墙壁上的灯的开关,突然发现除了他自己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隐约还有空调运作的细微嗡鸣声。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那里应该是主人的书房,门扇半掩着,房间内的光线明显比客厅里的要亮上几分。
看来那位作家是在书房里待着,刚刚玄关那里没有换下来的鞋子,他还以为家里没人。
洛望舒松了一口气,虽然郭仪说了让他直接开门进来,可他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于是摸摸后脑勺,向书房的房间走过去,打算先跟对方道个歉。
他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板,正要开口,便从门缝里率先看到了书房里的情景,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洛望舒硬是没把嗓子眼里的话说出来。
通过门缝恰好可以看到房内摆放着电脑桌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电脑屏幕投出的白光为他勾出一层透着寒意的光圈。
那人的脊背非常僵硬,一只手放在键盘上,另一只手自然地垂直在身侧,整个人像是静止了一般,似乎连呼吸的动作都被省略。
洛望舒半眯起眼睛,把心里的怪异感觉强压下去,清了清嗓子,推门走进去:“不好意思啊,乔先生,没经过您允许就私自进来了。”
他在距离乔溦身后半米的地方停住脚步,安静地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对方说话,至于那具看起有些僵硬的身体更是一动也不动。
洛望舒心头“咯噔”一跳,刚刚被硬压下去的怪异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向左弯了弯身子:“乔先……”
“生”字尚且卡在喉咙里,洛望舒已经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整张脸被电脑屏幕的光线照得一片煞白。
他刚刚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屏幕,发现电脑上只打开了一份word文档。
虽然他没看到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内容,但最上端初号宋体加粗的两个字却清晰地映入眼帘。
——遗书。
遗书!?
洛望舒瞪着电脑屏幕上的这两个字,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停止运作了。他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愣了两秒,这才想起来去查看一下乔溦的情况。
他抖着手,慢慢覆上身前那人的肩膀,轻轻摇了摇,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不太利索了:“乔……乔……”
一个完整的称谓还没说出,乔溦被他这么轻轻一碰,整个人竟然直接“噗通”一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直挺挺地侧身砸在地板上。
洛望舒被吓得跟着哆嗦了一下,呼吸也停下几拍,心里连连“卧槽”地后退了小半步。
整个人才缓过劲儿来,又就着电脑屏幕惨惨的白光,发现乔溦的小腹上正插着一截刀柄。浅灰色的衬衫早就被厚重的血液所浸透,此时已经有些干涸发黑了。
一声短促的闷哼卡在洛望舒的嗓子眼里,发出一种近似声带痉挛了的声音,两条腿都隐隐有点发软。
空调还挂在上面称职地运作着,冷气一阵阵地吹到他的背上,搞得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可偏偏身上还被吓出了粘腻的汗意。
这!尼!玛!算!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ps:攻君前二十章各种欠抽,都是表面现象,只对受受一个人不要脸,对外斯文败类高冷之花,还是很疼受受的=3=在后期全部都是糖糖糖糖糖,接受不了慎戳,比心~
在下对中央美院并不了解,只知道是唯一直属于国家教育部的学校,文中与现实不符,大家可以当做是虚构出来的一所高等美术学府。
感谢大家戳进这里,如果喜欢的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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