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珠的活简单,但是严郎那人最嫌麻烦,要是让他只雕一个玉,可能两天就能给交出来,可要是让他做出来一整套的坠子,那就麻烦了。
他会把步骤一一跟你说清楚,分门别类的放好,最后一天才哀嚎说完全无从下手。
温玖是深知严郎性子,那些费时间又零碎的他就打算自己做了。
“用不用去接你?”贺兰枢看着温玖白净的脸愣了好一会儿才抖了抖报纸说话,他有些不自然的把视线从温玖笑着的脸上挪开,可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确实一点都没能再看进去了。
温玖想了想,他要去的地方其实不算近。贺兰枢在家没有事肯定又回去公司忙,这样就离得更远,来回麻烦也费事。
于是他想了想,“不用,我自己回来。”
贺兰枢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坐在椅子上面一直看着温玖上楼去直到出门,手中的报纸都没能翻开一页。
“少爷。”福伯从一边走过来,面容慈祥温和,带着让人舒服的笑意站在贺兰枢身后,给他递了一根笔,“阿玖少爷是真的变了挺多的。”
“嗯。”贺兰枢应了一声,拿过笔在手间转了两下,看着门口的方向很长时间,这才把手中的报纸和笔都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整了整衣服,“我下午去公司,晚上回来吃。”
福伯在一边应声,看着贺兰枢上了楼,这才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收拾,对着一边在厨房同样收拾东西的芹婶招了招手,两个人躲在厨房的角落里面小声的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还传出了一些笑声。
福伯是有时常给他们晒衣服的习惯的,尤其是贴身的衣服。
贺兰枢小的时候身上容易受潮起疹子,所以每一件贴身的衣服福伯都会先用高温熨过之后再给贺兰枢,后来贺兰枢年纪大了,抵抗力也变强了,就改成了晒太阳,也能杀菌。
贺兰枢照常去阳台上把福伯挂在那的衣服取下来打算穿,转头的时候却发现在角落里面孤零零的挂在一个衣架上的白色小内裤。
内裤还是*的,往下正滴着水,温玖大概也没怎么自己洗过衣服,连拧都没有拧。
贺兰枢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轻轻眯了一下,回想到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温玖奇怪的样子,脚步慢慢的往那边凑了凑。
他们都是男人,自然是懂的一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以温玖这样的性子,平日里恐怕连手.淫都很少,自己和他又还没有发生过性.事,自然积攒的就会比较多一些。
贺兰枢围着那个小内裤转了两圈,看够了是个什么款式,这才穿上西装整理了一下打算走出去。
只是他走了没两步,又拐回到了阳台上面,再一次围着那个小内裤转了转,用手轻轻的戳了两下。
嗯,湿的,还没干。
贺兰枢搓了搓指尖,等到水意消失,这才整了整领带出门。
*
上一次温玖回宿舍的时候严郎和余典还闹得不可开交,这一次再过来,却发现还不如闹的不可开交一点。
——余典正面无表情的在他的位置上面操作着卡牌游戏,严郎就在一边屁颠颠的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递水果的,简直不只是一个狗腿可以比喻的。
“这是怎么了?”温玖过去拍了拍正在背英语的张凯歌。
张凯歌放下耳机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和好了呗。不过你说这俩小子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亏的我下周就住员工宿舍不跟他们一起了,不然他俩成天要是这样,我这眼睛怕是也不用要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温玖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吃惊的看了一眼那边的严郎和余典,好一会儿才‘哇塞’了一声。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玖搬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他们笑道。
张凯歌耸肩,“余典妹妹不是回国玩吗,余典就陪她去了。那天余典本来和严郎有约,凑巧了仨人那天又撞见了,严郎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一点就着火了。”
温玖挺有兴致的听着,不停的‘嗯嗯嗯嗯’的,时不时还附和一句,“那意思就是严郎认错人,还把余典给打了呗?”
张凯歌戚戚然点点头,小声凑到温玖耳边,“他俩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动静了,不过没醒,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打起来的,吓了我一跳。”
温玖摸摸鼻子,感觉先动手的那个肯定是严郎。
果然,张凯歌紧接着就说,“我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余典被严郎打的一下子坐到地上,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之后严郎就跑厕所去了。”
在之后的事情,温玖他们也都知道了。
温玖点点头,算是彻底理清了这么个乌龙,他看了看余典脸上那一块还没有消肿的淤青,嘴巴就是一咧。
严郎虽然没有学过什么跆拳道之类的东西,但是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个惹事精,初中的时候学那些高年级的‘混社会’,十分的嫉恶如仇。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和因为某些原因沉默寡言,常常被班里孩子欺负的温玖认识,后来喜欢上温玖那副温吞又宽容的脾气,俩人就成了朋友。
所以严郎虽然没有受过正统的训练,但是打架的本事怎么着也有个快十年了……他还专会挑那些疼又看不出来的地方打。余典脸上那一块看着虽然是吓人,但是却离骨头远,显然是看着地方揍得。
温玖心里笑了两下,怕是余典心里知道,就没和严郎一般见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二郎,我的东西你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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