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禹行忍住想要把这家伙扔出去的冲动,指指他的脚底板:“好歹也是到了别人家,你就不能羞涩一下?把腿放下来好好坐着?”
曾小愠重重地眨眨眼,厚脸皮地盯着他:“哥为什么要羞涩?哥又不是女人。”
单禹行无力扶额,其实他们两个有代沟吧?
订的泰国菜很快就送来了,曾小愠扑上去的速度比谁都快。他立刻抛弃了手机抛弃了沙发,奔向了餐桌,椅子一拉就开始大快朵颐。单禹行惨不忍睹地转过头,他这幅八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样子真是……够贱!
曾小愠欢快地吃着东西,心里想的却是:哈哈,单禹行你受不了吧?哥绝对要抓紧时间恶心死你,ròu_tǐ折磨不了你,精神折磨你,哥就是聪明啊……
曾小愠吃完东西,朝着还坐在不远处的单禹行送了个大大的飞吻,然后就欢快地跑去洗洗睡了。
单禹行坐在餐厅里看着一桌子残羹冷炙,默默地想,他可以把这货从哪儿来送哪儿去么?
不用工作的曾小愠睡得很早,洗完澡就扑进了柔软宽敞的水床,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卧室门也不关,穿着他的鹅黄色小熊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开始和周公幽会去了。
等单禹行吃完晚餐,弄完手头上的事物上来,一眼就看见了曾小愠的模样,顿时又是黑线爬满额头。他走过去关山曾小愠的卧室门,不慎看到了曾小愠身上穿着的童趣睡衣。单禹行顿时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其实这个叫曾小愠的记者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有哪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还穿鹅!黄!色!小!熊!睡衣!
单禹行觉得自己这几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也决定洗洗就早点睡觉。
水榭园里的灯光相继灭掉,此时已入夜。
曾小愠一觉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钟。他是被尿憋醒的。曾小愠有个特质,就是他睡觉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来打扰他,但他被尿憋醒了,再不想起来也必须得起来。于是曾小愠就半闭着眼,摸索着往浴室走。
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撞倒了多少东西,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反正被撞倒的又不是他,他又不痛。
等他终于平安踏进浴室,浴室光亮的瓷砖上还没有彻底干掉的水迹就这么被他一脚踩了上去,然后曾小愠华丽丽地跌、倒、了……
只听得一声巨响,曾小愠随之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哗啦啦的声音——
浴室里的水龙头被他撞坏了,水一下子爆了出来,呈pēn_shè状朝四周而去。
曾小愠在遭遇了巨大的疼痛过后,又被冰凉的水淋了一身,他就是再能睡也被弄醒了。
“卧槽,好痛……”曾小愠捂着撞上水龙头的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
“出什么事儿了?”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单禹行穿着睡衣就跑了过来,一打开灯,发现曾小愠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坐在水里,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实际上曾小愠是痛得眼睛都红了,再加上被水一淋,看上去很是可怜兮兮的,完全没有单禹行想的一脸委屈。
单禹行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忽然觉得这个小记者其实看上去还有点傻傻的,还有点招人喜欢的。
“快来扶一把啊,腰要断了。”曾小愠见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睡眠被打断的不爽一下子就发泄了出来。
单禹行暗骂自己怎么从“腰要断了”四个字都能想到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连忙过去扶起了曾小愠,爆出来的水也毫不客气地淋了单禹行一身。
单禹行一过去,曾小愠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再次半闭上眼,嘴里却哀嚎着:“屁股撞到了卧槽……”
单禹行无奈地看了看怀里的人,他真的无法想象他怎么半夜起来上个厕所都能把屁股撞到,最奇葩的是,水龙头都被他的屁股撞坏了。
单禹行把曾小愠半抱半拖地送回了床上,曾小愠的脑袋一挨到枕头就自动滚进被窝里去了,最后还不忘对单禹行说:“记得把水龙头修好,不然就水漫金山而来……”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的单天王看着浴室里的惨状,无奈了。
就算不会修也得修啊,都这个时候了从哪里找维修工?如果不修,明早他和曾小愠肯定被淹在床上。
单禹行怨念满腹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搜索怎么修水龙头一一+
等搜查完相关知识并牢记于心过后,单禹行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工具箱和医药箱。掂了掂手上的两个箱子,他决定还是先去修水龙头,再去给某个二货上药。
单禹行在浴室里淋着水,整整捣鼓了一个半小时。中途他的嘴里只念着一句话:“老子傻逼了才会觉得那个二货记者看起来可怜兮兮招人疼!”
等单禹行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他拖着湿答答的身体,抱着医药箱来到曾小愠的床边。
“喂,擦药了。”曾小愠动也不动。
“喂,曾小愠,擦药。”单天王愤怒地推了他一把,曾小愠干脆地翻了身用屁股对着单禹行的一张臭脸。
“卧槽……”单禹行狠狠地爆了一声粗口,但他想了想还是从曾小愠的身体底下扯出了被子掀开,如果不是他同时按住了曾小愠的腿,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曾小愠一脚踢脸。
曾小愠睡得一点儿也不想醒来,他只隐隐约约觉得有谁在弄他的被子,不过被子没了就没了。曾小愠往枕头上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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