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你怎麼一个人在这里呀!何浩天為你害相思病,日本老头还是每
天来电话打听你的消息,天母那开奥迪红色跑车的金盛昌,据说还亲自开
车到桃园你老家去找你!还有那个学校的美术设计老师夏什麼的也再找你
,还有还有,金巴黎那群鶯鶯燕燕可是想你想得发疯啊!阿星,你可真红
啊!」广告公司的同事跟一位电视製作人闯了进来,一照面先给我一轮情
报。
「混出什麼名堂没有?」节目製作人尚未忘情的问说:「怎麼样,我看你
还是听我的安排,来上我的节目好啦!」
「人家一心一意在用功考大学,钞票堆在他眼前他都不要,人财两发的事
他也看不上眼。」老同事小陈酸溜溜的说著。
「就是嘛!这小子的新闻可多著呢!金巴黎那些美女都动不了他的心,他
可满服一个男人管呢!喂!阿星,我看你该不是染上时髦的流行病吧?外
面传言说,你是....」那位电视製作人说著,顿了下来、微笑不语。
「是什麼?」同事故意大声嚷著问说。
「同性恋啊!」电视製作人轻声著说。
「谁说的?你说、到底是谁说的?」我闻言、呼的一下跳起来,扭住製作
人的衣领,要不是中间人阻得快,我準揍那满口胡言乱语的製作人。
天黑了,搭上公车往圆山方向驶去,坐在公车裡,我望著车窗外熙来攘往
的人群车潮,竟然什麼也看不见!一股脑子裡只重覆思索著一个问题:
「我跟女人交朋友,就要说我是吃软饭的!同男人交往又说我在搞同性恋
!为什麼有些人的心就那麼的脏,嘴巴就是那麼的臭!我喜欢男人关他家
屁事,这些娱乐圈的人,就专会製造八卦话题,还好我已经决定离开那个
是非之地。」
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我,放下书本、走到门边,打开房
门,医生穿著睡衣裤、手上端了碗热腾腾的汤麵说:
「阿星,都深夜十二点多了,该休息了,来,趁热先吃碗麵。」
「毛叔,谢谢你,你什麼时候回来的,我怎麼都没有听到铁卷门的声音呢
?真糟糕,万一小偷闯进来....」说著,医生已经走到我的书桌前,把麵
放在桌子上并打断我的话尾说:
「阿星,看你这麼用功,叔叔真的很高兴,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天威一样,
他那时刚上国三,也是这麼用功,我每天晚上都会下麵给他吃,唉!要是
他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医生拍拍我的肩膀,轻叹了一声,转身
离去。
看著医生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种想喊出口的衝动,我真想叫出声音,那
......“爸爸”两个字。
医生如果是我的亲生爸爸那该有多好?只可惜他不是!边吃著麵边想著想
著,我从胸前衣服掏出那条红色绵绳所繫著的“金戒子”,从脖子上拿了
下来。
在灯光下摇晃著,忽然我看到金戒子内环里面,刻著两个小小的细字....
“毛毛”天啊!怎麼母亲都没有发现呢?这金戒子会是我亲生父亲的随身
携带物品吗?这“毛毛”两个字又代表著何种意义呢?
此刻我再也没有心情吃麵,我放下碗麵,慢慢地走出书房欲往楼下走去,
想打电话问我母亲有关戒子的事情,途经医生的房间,他房门并未关紧,
还射出一道光线出来。
我好奇地、轻轻地推开一点房门逢,眼前出现的是典雅舒适的双人床,上
面舖著淡紫色的床单,医生刚刚穿的睡衣整齐的放在床上,他正好裸露著
身体从浴室里盥洗出来,就那一剎那之间,我窥视到医生小腹前有一大块
黑色的胎记,有手掌心那麼大!偏偏又是在左手边!我左手自然反应的摸
著我自己的小腹,惊讶地几乎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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