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两百里处的屋舍里,一张古老破旧的木床上,一连昏迷几月的人在此时突然醒来了。
身旁卧着的灵狐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气息,睁开圆溜溜的双眼发现有一双清冽如冰的眼睛盯着自己,小家伙先是一怔,而后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兴奋的吱吱叫个不停。
路佰乐端着一碗汤药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灵狐突然变的这么活泼不禁感到一阵诧异。
郁蔓蔓听到由远渐近的脚步声,不由扭头看向门外,路佰乐和郁蔓蔓顿时打了个照面,两人不禁都愣在了原地。
灵狐冲路佰乐一阵龇牙咧嘴的尖叫,叫声将两人的神智拉回,路佰乐眼底浮上一丝惊喜,不禁大步走到床前对郁蔓蔓道:
“你竟然醒了!比我预想的时间提前了一月,看来这灵狐的血果然神奇。”
闻言,灵狐像是听懂一般,冲郁蔓蔓得意的摆了摆大尾巴。
郁蔓蔓看着面前龇牙咧嘴冲自己摇尾巴的灵狐,有种恍如隔世般的茫然,看着精灵小巧的灵狐,郁蔓蔓沙哑着声音开口:
“可可,谢谢你。”
“吱吱…吱吱吱吱……”灵狐得意的不停摇着尾巴。
郁蔓蔓微微抬手,灵狐便了然的跑到她的手掌下趴着,然后享受似的闭上双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见状,郁蔓蔓清冷的面上不禁勾出一抹微笑,然后轻轻抚摸着灵狐光滑的皮毛。
路佰乐看着这一幕,不禁苦笑着摇摇头,把汤药放到床边的凳子上,一边搀扶着郁蔓蔓起身一边缓缓道:
“你还真得多谢这个小东西,若不是靠它的血,你还指不定要昏睡到什么时候呢。”
“谢谢你,路神医。”郁蔓蔓沙哑着声音道。
路佰乐扶着郁蔓蔓坐稳后,便端过汤药小心翼翼的喂着,而后摇摇头:
“不必谢,你我也算有缘,当然我与你也是各取所需,这个小东西除非是为了你,我是怎么也要不到它的血。灵狐极有灵性,它既已认了你为主,你便好好待它,莫要辜负了它的一番情意。”
“我知道,我会好好待它的。”郁蔓蔓抚摸着灵狐的皮毛轻声道。
灵狐嘴里发出满意的呜呜声,抬头望了郁蔓蔓一眼,便又趴下继续睡着。
郁蔓蔓喝完药,任由路佰乐擦完嘴角的药渍,而后待恢复了点力气才缓缓开口:
“我们如今是在何处?还在雪罗吗?”
“要是在雪罗,你早就被冻成冰棍了,怎么可能还像现在穿的这般清凉?”路佰乐轻嗤一笑。
闻言,郁蔓蔓忙低下头,见自己一身素白轻纱衣裙,早已不是当初在雪罗坠崖时的那身,看来已经是这么不在雪罗,现在已经在北辰了。
不过……,郁蔓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仔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些都不是自己的。
而抬头见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路佰乐,还有一只灵狐,便再也不见其他人,难道自己这一身衣服都是路佰乐给换的?
想到这个可能,郁蔓蔓的面上不由浮现一丝尴尬,垂下眼眸对路佰乐道:
“多谢路神医出手相救,还顺手帮我换了衣服。”
郁蔓蔓把顺手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路佰乐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用谢,如你所说,本神医也只是顺手而已,还顺手帮你擦洗了身体。”
郁蔓蔓一听,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张脸黑的犹如锅底。
抬头看着路佰乐笑的一脸的明媚,恨不得抓起身旁的枕头砸过去。
只可以手刚碰到枕头,却没力气拿起来,郁蔓蔓只得咬牙切齿的开口:
“很好,路神医,您的这份大恩小女子记下了,有机会一定会向你好好回报。”
路佰乐笑的正开怀,听到郁蔓蔓的话后,莫名的感到后脊背一阵发凉,忙收敛了笑意一脸正色道: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老夫行医几十年,虽然眼里没有男女之防,但是说句大实话,你的衣服不是我换的。”
“不是你换的?”郁蔓蔓眼底浮上一丝疑惑。
“不错,老夫请了一个村妇,隔个三五天便会来给你换洗衣物,顺带擦洗身子,这一个月可是三两银子呢!你得把欠我的几个月的银子通通拿出来!”路佰乐略带夸张的举着五个手指头道。
见状,郁蔓蔓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路佰乐给自己换的衣服那便放心多了。
虽然路佰乐是医生,自己来自现代,没有古代的女人那么传统,也没有身子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就不能看的讲究。
可自己毕竟也是一个女人,若是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了身体,那是很尴尬也很不喜欢的一种感觉。
所以比起郁蔓蔓听到路佰乐说是专门请人给自己换洗衣物,擦洗身子,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此时见路佰乐一副财迷的样子紧紧盯着自己,生怕不给他那每月的五两银子似的,郁蔓不由绝甚是好笑。
上下打量了下路佰乐,而后摇摇头:
“你放心,我昏睡的这段时日你垫付了多少银子,待我回到京城里后,必然会双倍的还给你。”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丫头,你不会骗我吧?”路佰乐眼底带着浓浓的一丝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决不食言。”郁蔓蔓一脸的严肃。
见状,路佰乐不由的乐出了声,对郁蔓蔓不停赞道:
“你这小丫头不错,老夫没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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