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菲菲心里全是不甘,想到这里,忙跑到桌边将饭菜朝冯氏她们砸了过去,砸完觉得不解气,又将茶壶水杯通通掷了过去。一边狂砸东西一边疯狂骂道:
“为什么你们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你们都去死啊!”
紫菱看着郁菲菲疯癫的模样,忙扶着冯氏向一旁闪躲脚下的碎片,还要避开郁菲菲迎面砸来的物件。
管家老头站在一旁看着,不禁着急道:
“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紫菱也忍不住点头,挽着冯氏一边躲避瓷器一边道:
“夫人,我们也快走吧,这二小姐不识好人心,我们又何必拿热脸来贴人家的冷屁股?”
冯氏看着郁菲菲疯狂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的感到一丝胆寒,生怕她过激再做出什么事情,于是对紫菱点点头:
“好,我们走吧。”
紫菱闻言,忙拉着冯氏就向门口跑去,郁菲菲看着桌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砸了,不禁烦躁的一把将桌子推翻在地上。
管家瞠目结舌的看着郁菲菲,竟然把那张实木做的,需要两名成年男子才能搬起的圆桌推倒了,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凉飕飕的。抱着脑袋说了句“老奴告退”,然后就蹭蹭蹭的跑的没影了。
郁菲菲阴沉着脸站在原地,看着跑的空无一人的屋子,嘴里发出一阵尖细的狂笑声。
笑声飘到院外冯氏和紫菱,还有管家老头的耳朵里,不禁感到浑身一个颤栗。
冯氏和紫菱匆匆跑到院子里时,二人皆是惊魂未定,冯氏拍拍胸脯坐在桌前,整个人还没从郁菲菲发疯一般的状态中回过神。
紫菱将房门紧紧的关好后,然后走到冯氏面前心有余悸的开口:
“夫人,奴婢就说不该去看那二小姐吧,您看她刚刚那个样子,跟个疯子似的,莫不是中了邪?”
想到中邪这个可能,紫菱不禁惊吓的捂上了嘴。
冯氏睨了眼紫菱,而后摇摇头道:
“你别瞎想那么多,哪有什么邪不邪的,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夫人,二小姐那个样子真的.........,总之奴婢现在想起了都感觉害怕。”
冯氏动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不急不缓的开口:
“她如今不过是因为姚媚儿死了,所以一时半会儿受了刺激,再过两日便好了。”
“还过两日?那这样在府里我们得被她整成什么样?”紫菱惊道。
“不会的,明日平王府便会来人抬她离开了,到时候就没有你担心的这些问题了。”冯氏摇摇头。
闻言,紫菱的一颗心方才松了下来,对冯氏点点头道:
“好吧,只要不再见到这个疯子一般的二小姐,那我就放心了。”
冯氏露出一个笑容,摸了摸紫菱的脑袋柔声道:
“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熄灯回去睡吧。”
“好的,夫人您赶紧歇息,我帮您把烛火灭了。”紫菱乖巧应道。
冯氏点点头,而后起身走到床边脱下衣服睡了。
紫菱替冯氏掖好被角,然后吹灭烛火轻轻走了出去。
夜,漆黑如墨。
离京城两百里的一处民宅里,简陋的屋舍点着一盏煤油灯,而郁蔓蔓独自一人合着衣服,躺在一张门板搭成的床上,透过破败的纸窗户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郁蔓蔓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今日骑着马一路紧走慢走,却还是赶不到下个城镇,郁蔓蔓很显然高估这具身体,这身体的素质能力和自己现代时的完全没有可比性,骑马不过一个时辰就两胯生疼,只得在这个民宅里找了个歇脚的地方。
好在这里远离京城民风淳朴,这家的主人是对老年夫妻,儿女都在京城里务工,见郁蔓蔓只是一个姑娘家,便答应让她留宿一晚。
郁蔓蔓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感到十分不习惯,尤其这床边硬邦邦的硌的脊背生疼。
郁蔓蔓不是一个娇弱的人,但是这家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前世今生都没住过这样的环境,所以适应起来有些困难。
睡不着干脆站起来,站在床边凝视着窗外,心里担心着蒋氏和轩辕昊逸的身体,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轩辕昊凌吴氏还有徐栎中的毒较浅,想必应当已经醒了,只可惜自己已不敢再浪费时间去看望他们,因为自己在路上的每时每秒,对蒋氏和轩辕昊逸都十分重要。
若是此去雪罗,一个月内找不到路佰乐,那轩辕昊逸和蒋氏都彻底没救了,若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心里定是不愿的。
可是凭自己一人之力在偌大的雪罗国寻找路佰乐,又实在是有些困难,自己还得依靠别人的力量。
轩辕琛虽然派了人跟着自己,但是自己既然说了要亲自寻找路佰乐,就不能依靠轩辕琛的人,若是借他们的手找到路佰乐,那这和自己不去雪罗又有何区别?
郁蔓蔓拧眉想着寻找路佰乐的方法,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深邃俊美的面孔,郁蔓蔓的眉头顿时松开了,唇角也不由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自己怎么能把君凌宸给忘了?他可是雪罗的皇帝,是一国之君,若请他帮忙,那寻找路佰乐岂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郁蔓蔓的红唇不禁勾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仔细想想,自己也好像有一月多没有看见过君凌宸了,这次突然造访雪罗国,会不会让他心生反感,觉得自己又是怀了目的接近他?
郁蔓蔓稍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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