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昊深知这个时候不应该笑,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戳中了他的笑点,轻咳了两声,道:
“是失忆了吧,和我一样……”
大巫点点头。
风太昊问道:“那为什么不把孩子抱给二娘?”
“那时候还没有医好;于是燧人为了安慰她就编了这个谎言。”
“姓姜是把他抱给姜氏养了,可是为何?”
“恩,后好你二娘向体一时不好,那里又正好姜氏族里有人生了孩子没多久就死了,而姜共那时候多余的腿也被切除了,就抱过去走了个过场,其实没呆多久就又回到了我这里。”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刚看到他的耻骨两侧有两块不小的疤痕;师父既然您的手术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切除掉多出来的生(和谐)殖器官,不管是留下男的还是女的都比他现在这样要好很多吧?”
没错,姜共是小儿两性畸形,俗称双性人。
大巫顿了一下,道:“从来没在人身上用手刀做过为样的切除,所以……虽在动物身上试过多次,但都不成功……”说完眼里闪过了一时挫败的落寞。
风太昊有些懂了,为何大巫这些年来,如此的醉心于医学,可能是想要攻克这一难题。更想清楚了,燧人氏身上以前一些奇诡的地方。原来都是为了在掩盖这个谎言。
不过看样子姜共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现在不知道的人应该就只有华胥氏了,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想到这里,风太昊转头看向燧人氏,很想开口问问,但是看到燧人氏那愧疚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这是他人的家事;于是咽回了即将出口的话。
而燧人氏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清以后,风太昊虽然看向自己欲言又止,但是表现如常,不带歧视,他便开口道:“小子,刚听你的那个提议,你可有办法医好?”
风太昊不想打击老人那颗爱子之心,但是他又不是外科医生,只是一个中医;只能摇头,本想实话实说,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二爹,我现在不能。”
燧人氏脸上顿时染上喜色,眼睛带着希望,道:“现在不能,那就是以后能了!甚好,甚好!看共儿如此,我这里心真的很难受,这么久了,连声父亲都不肯叫,也是我当初做的不对,不怪他。”说到这里,眼圈发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得风太昊心里一阵感慨,心里也跟着发酸;心道:‘如果有机会自己不妨作个和事佬吧。不过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不好办啊!’
刚想到这里时,就听大巫道:“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你不认,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要不是当时你告诉了他,他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冰块的性格。”
“哦?原来让孩子以为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三天两头打架是好事情?”
“我……说不过你,但是现在这样也没好到那里去!”
“那不是你的问话,才让他不想与华胥氏相认。”
听到这话,燧人氏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道:“我当时只不过是迟疑了一下,不想让共儿身体有异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怕别人的异样眼光伤到孩子;又怕胥胥知道以后人受怪我,或是再次受到刺激……最后,不是孩子自己选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都说了怕刺激到华胥,如果你是孩子你会怎么选?”
燧人氏肩膀往下一垂,腰也瞬间弯了起来,喃喃地道:“那我应该怎么作,左右都会伤到我在乎的人,思来想去觉得保持现状是最好的……可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这心……”
风太昊听着燧人氏与大巫你来我往的一席话之后,再联想之前了解到的事实。
原来,姜共以为自己的母亲死了以后,因为自己身体特别而被父亲厌弃,便一度叛逆。
如此,便决定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认华胥氏,虽然他有所改变,但是由于心里产生了隔阂便与燧人氏不亲,更有可能是不认的吧。
如果是自己应该也会心里别扭的吧,更何况是身体上有畸形的人;正常人还会得心理疾病;姜共不但这样,而且在童年缺少(他以为的)父爱,应该是更偏激,性格一旦形成便很难改变。
外加华胥氏还不知情,更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真的没有看过来,明明很开朗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容易便被打击到了……
不对、不对,想到这里,风太昊觉得他自己的这个想法有问题,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每个人看待问题的方式,会因为成长环境等客观条件的不同而不同……
有感于沉闷的气氛,风太昊想把这个话题转移开,便道:“师父,您手术的那把刀是什么样的?带了吗?要是没带的话回去之后给我看看可以吗?这样我也好研究一下,怎么给他手术!”说到这里,瞟了一眼姜共。
发现姜共的睫毛抖动了两下,闪念:‘看来他是醒了,只是不知道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还有我以后怎么以哪种方式来对等他?在他的心里他是把自己当成男人看的吧?’
燧人氏看到风太昊看向姜共之后,有瞬间的闪神,没等大巫开口回答问道,便道:“你想到了什么是吗?”
不能说自己发现姜共已经醒过来了,风太昊略一迟疑道:“我只是想到,如果我们手术的吧,到时候姜共是想成为男人还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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