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昊天的坚实臂膀,在昊蓝的一步臭棋下,已有弃他而去的趋势。他们在黑暗中蛰伏,随时可变为击向他的利刃,不知何时便会狠狠咬下他一口血肉。这也是景陵在看到禹滔收好莲华魂魄后,特意给他打了个福运加持符,助他安全回到鹤族的原因。
一枚还算珍贵的福运加持符,换得昊天与臂膀之间的隔阂,景陵此举是赚了!而且是赚大了!
而对于禹滔的回归尚一无所知的昊天,在禁闭黑水渊后,方后知后觉的收到追随者汇报的禾渊相关消息,不禁又怒又气的踹翻了一桌子灵果。
此次婆娑境之行,与他预期中相差太远,根本就是财色两空。
“该死的禾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那个景陵,名不见经传的,怎么可能会是丹师……”昊蓝在黑水渊半崖的石洞中烦躁的不停转圈。
心中不停安慰自己,景陵肯定是一时大话,且就算当真将禾渊抓住又怎样?莫非他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妖王,当真敢与津襄岭抗衡不成?
且不说津襄岭内现有三位妖君坐镇,便是正在后山闭关的祖爷爷——虎族妖皇,都够那位小妖王吃上一壶。
虽如此想着,但昊蓝不知为何却很不踏实。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使用血脉联系。
以前,在他最需帮助时,只有那位傻哥哥昊天可勉强用用,但现在,想起葬身婆娑内境的莲华,昊蓝莫名有些心虚,于是跳过了昊天,直接联系上了他的父亲,津襄岭领主——宏毓妖君。
“你是说,那位景陵妖王身怀巨宝?”半空影像中,宏毓妖君正在悠闲品酒的影像。
宏毓妖君一身棕黄蟒袍,五官周正、一脸肃容,因常年位居高位,目如精剑,威势慑人。且因其曾在九渊与人修厮杀过数十年,身上血气常年缭绕,传闻可止津襄岭内小儿夜啼,草食性妖修少有敢靠近其周身十米之内。
此刻,他听着自己偏心的小儿子的絮叨和猜测,也不过眉梢一挑。对于宏毓妖君而言,此事不过是两位妖王间的小打小闹,原应由昊蓝亲自出手了结。但既然昊蓝此时被关在黑水渊禁闭,那么剩下的首尾,由他清扫干净也无不可。只是,“他当真是丹师?”
昊蓝犹豫了一下,摇头:“应该不是。先不说他是否具备丹师的天分,且说宁坊这三百年来,有生出过丹劫吗?没有!宁坊中人有出来搜寻、求购灵草吗?也没有!仅能打探出来的消息,也只是搜寻了三百多年的炼材,您若说这景陵妖王是器师我倒可能相信,若是丹师?嗤,多为诓人。”
宏毓妖君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抿唇思索,昊蓝垂头不敢多言。
许久,就在他的心渐渐沉落时,终于听到他期待已久的回答:“可以。若他的丹师身份当真是杜撰,我便出手教训他一番也无不可。只是虎族男儿,需亲手了结敌人。他这个人,我还是会留下,待你之后出来后亲自解决给我看。”
“诺,父君。”
切断血脉联系,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宏毓妖君微眯了眯眼,良久,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娇媚无骨的柔弱美人探过一条玉臂,取走了宏毓妖君手中的酒盏,嘟唇嗔道:“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王罢了,纵使当真与哲栋有几分交情,还能敌得过津襄岭不成?”
宏毓妖君单手顺着美人的玉臂,将之扯入怀中,“如你所言,他声名不显,即便当真是位丹师又能怎样?昊天在炼丹方面也颇有成就,即便宰了那妖王也不算什么。我叹息的是昊蓝啊,津襄岭内就你、我和弓要三位妖君,现在昊蓝未看顾好莲华,让她身陨,肯定让弓要不满,以后……”他该如何继承这津襄岭。
美人眼底复杂之色一闪而逝,半晌她灵动的美眸眨了眨,斜睨着满腹慈父心都放在昊蓝身上的男子,咯咯一笑,“宏毓你多虑了。若他连这点障碍都无法克服,又如何当得起你疼爱的儿子。”
宏毓妖君一怔,转而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若他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又如何当得起我的真心疼爱,哈哈哈哈哈哈。”
美人垂下眼帘,抿唇柔笑不语。
另一厢,景陵回到宁坊后,在简单交代了四位妖将几句后,便宣布闭关。
自从成为一个器灵后,他每每得闲时,都在思索自己的未来。
他不愿余生只陷入到认谁为主的抉择中,那实在太过违于他孔雀一族的骄傲。
故而他在耗死了他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主人”,心情舒畅至极的看着这位将他抽筋剥骨、抽魂炼魄的“主人”灰飞烟灭后,便一直致力于探索如何走上器灵自立的大道!
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人可修仙、妖可修仙、鬼可修仙、魔可修仙,甚至灵宠、妖宠等皆可修仙,都能得证大道,那么作为一个拥有自主意识、已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器灵,他相信,他亦可得道,亦可修仙!
之所以历史上、或者他迄今为止听过的历史中,没有器灵成仙的历史,他想,或许是因为器灵得道或太过隐蔽,或太过艰难!
因器灵本身没有生命与寿数的限制,若道途再与其他生灵一般平坦,便太过不公。
然,大道五十,天道四九,遁去其一,必有一线生机!
故而,他在仙界、第一任“主人”身陨的秘中,翻阅各方古籍,苦苦思索后终于明白:器灵若想要得道,首先是抛却自身对外物的依赖性。比如说,能够自我修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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