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爱与不爱,却与适合不适合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如果不是此刻的失去,他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对他有多重要。
误逃入仓库的时候,奥格斯特倚在在苏小南的肩上。那么沉那么重。苏小南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动摇,那是恐惧的动摇。
如果有一天,安塞尔这样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那他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
因为不爱,手才不会抖,做的紧急处理也是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可是如果是安塞尔,他能保证不失去理智,能保证手不抖一下的完成紧急处理么?
他记得有一次和c去造访毒贩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埋伏,为首的人显然是要报复c,不过无良的c以一句“我是个女人。”把苏小南当成了诱饵。
男人,或许都有天生的保护欲,他冷笑了一声,下了车。
那片地域他并不是很熟,左拐右拐也就进了死胡同。左半身已经是血迹斑斑,他突然觉得这群毒贩子就是蠢蛋,开枪打人都不知道打对称点,为什么都是左半身中了枪,搞的他走路都开始有些不稳。一定是左边太沉了。苏小南这样想着。
安塞尔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开始模糊了。
他清楚的感觉到手术刀的触感,没有麻药,自己也失去了对痛的挣扎。其实男人是很难忍受痛苦的。因为男人用的麻药总是比女人多,他给那么多人做过麻醉,总觉得女人简直是个神奇的物种,如果你笑着对她说,不痛不痛,那么即使减少了麻醉剂的用量,女子也可以忍耐疼痛。事后问起,她只会说,真的没有那么痛。
真的没有那么痛。
他清楚的感觉到金属冰冷的触感,清楚的知道动刀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注射麻醉剂,他清楚的知道,这双手的坚定,这是个多么好的医生,临危不惧,镇定自若。
这又是个多么无情的医生。
苏小南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因为失血过多已经看不清眼前人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很怕,看的太清楚,就真的痛了。
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痛。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自我麻醉的女人。女人总是比较能忍耐疼痛的。
c始终是没有跟维尔透露任何情报,只是说自己累了要回酒店睡觉,夜晚的时候却站在了医院顶楼。
“喂喂,这可不是酒店客房。”苏小南灭了烟,回头看着这个刚刚踏上屋顶的女人。
“这也不是吸烟室。”c向苏小南走去。
“怎么,又有怎么要指使人的事情?”苏小南问。
“我是在想,你的命够不够贱。”c答非所问。
苏小南冷笑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至少每一次我都活下来了。”
“那就是挺贱的。”c点了点头。
“说吧,什么事。”苏小南知道c不是个会绕圈子的人,而当她绕圈子的时候,就是觉得对方做不到,但是除了这个人以外,就再也没有合适的人了。有些时候,苏小南觉得c跟安塞尔很像,他们从来不会说“非你不可”,“我需要你”这种话,他们就连求人的时候,都是高高在上的。
苏小南自问也不是一个贱到低微的人。可是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就会心甘情愿的卑微。为了安塞尔,他愿意。
换句话来说,他也要赌命,而这一次,也许他赔上性命,c也不一定能救得出安塞尔。
第二天一大早,维尔就一脸猪肝色的推开了病房的门。苏小南还在跟奥格斯特学怎么挑橘子,很不喜欢被打扰。
“怎么了兄弟?”奥格斯特担忧的问。
“她人呢?”维尔拉过苏小南,被苏小南冷冷的一瞥,又松了手。
苏小南冷笑,拍了拍被维尔抓过的袖子,没去理他。
“她不见了!”维尔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喊道。
“兄弟,你冷静点。”奥格斯特安抚着。
“不!约翰森会杀了我的!”维尔想想就觉得恐怖,他欺瞒了上司还没换来唯一的证据。他觉得自己的fbi生涯到头了。
奥格斯特很同情维尔,但是他也无能为力。他动物的直觉一直在警告自己,远离c就是真爱生命。所以对于c的消失,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快乐的。
“不用担心,至少他还跟我们在一起。”奥格斯特指了指苏小南。
维尔的表情在极度扭曲之后,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小南。
“你确定他不是个拖油瓶?”维尔问。
奥格斯特不以为然,反驳道:“你看,他其实少说说话,有胳膊有腿,这次危险还是他救了我,怎么说也只能是个闷油瓶。”
苏小南嘴角抽搐,心想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苏小南还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拼死也要护住自己,那或许他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
不过苏小南不介意当一个功臣。
任何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他总是乐意接受的。
“好吧,兄弟,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维尔颓废的坐在了床边,软软的床就陷了下去,“我想我们应该回去跟约翰森报个到,顺便把你们躲藏的那个仓库的事情汇报一下,那个废仓库竟然有弹药!这些无孔不入的战争贩子们。”
苏小南没有说话,准备出去抽根烟。
如果你们还能找得到那批军火的话……不过以c的个性,她恐怕早就已经私吞了。虽然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什么人的货,总之,估计是搜不出个什么了。苏小南开始盘算c会给她多少劳务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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