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锦玉,她对李锦玉一点好感也没有,也不是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真假都不知算了还如此讨得老爷子欢心,这还直接的住在了自己弟弟的府上,就李承安那性子,几时就这么好说话了。她琢磨着这李锦玉也就是个趋炎附势,会讨好人的主。
李承安也是,一点都不防备着。
想着想着她心里突生一计,脸上带着笑,“你就是锦玉吧,在这儿住的惯吗?承平要是摆脸色,你就来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李锦玉汗,李承安每天都是僵尸脸,不过他也习惯了。再说了,李承安对谁都是僵尸脸,他一点儿也不玻璃心。
“我住着挺好的。挺……习惯的。”他偷偷瞧了李承安一眼,这不,早上才起来都是这个表情,李锦玉想,这个人不会睡觉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吧。要是这样的话,也太逗了。哪天夜里房子里进来有一个小偷,手电筒一照过去,床上有一个僵尸!还不活活的吓死了。
这样想着,李锦玉忍不住笑出来声来,姐弟俩看过来,他立刻又绷住脸上的笑。
李承平古怪的看了一眼李锦玉,随即脸上又换上了笑,“锦玉,上次在火车,你和赵城有一些误会是不是?年轻人,有些小的摩擦也不奇怪,承安就喜欢小题大做。”说完还看了一眼李承安。
李锦玉自然是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要让他帮那天的兵痞子说话,他绝对是不愿意。那种人没欺善怕恶,到后来还诬赖他是奸细,是想着把他弄死的,到现在推脱责任。他没必要帮忙。
“我那天在火车上看见他一个人坐了两人的位置,旁边站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那妇女的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觉得自己的母亲抱着弟弟太辛苦了,就和他商量让他让出一个座位,他口出恶言的骂了那个小孩,我看不过去说了他两句,他又想在我身上表现出多么的威风凛凛。我没办法,只好现将他扣留,免得那对母女被我连累。下了火车我也没难为他,倒是他找到了上校,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李锦玉也没表态,只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李承平心里置着气,不就是为了一个座位至于吗?听着李锦玉的语气,不准备开口说清,还火上浇油,给脸不要脸。还真的蹬鼻子上脸了。
今天这件事情怕是办不成,她当时几脸色不善。也没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人。
李锦玉看着李承平的背影,倒是嘴角勾了勾,这别人欠他的他现在可是丝毫都不含糊。
从靶场里出来,李锦玉直接去了军需部。
他记得开埠之初,上海只有专做中式服装的苏广成衣铺。随着外商沙船邮轮来沪日渐增多,黄浦江沿岸一带就有不少中式裁缝上船为洋人修补洋服。
再到后面洋装和定制服装的渐渐发展。
这天津虽然比起上海的繁华也不差。至于上海那块,李锦玉自然也不想放弃,他想到了苏小婉,苏小婉刚从英吉利留学回来,知道的肯定不少,当合作人是不错的选择。而且苏二小姐的父亲是市长,做事情也方便很多。
他昨天晚上就发了电报给给苏小婉和陈少霖,苏小婉没多久就回了电报,她自然是举着双手赞成,她自己从英吉利带回来的礼服,不少的朋友都眼馋,想去定制,她不愿意和满大街的都和别人穿一模一样。这洋装店一开,不但解决了她的困扰,自己的服装也是有了着落。
至于陈少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他发了电报两个小时后,立刻有人前来找他,送来了二十五万银圆的银行劵。
李锦玉自然知道是陈少霖的钱,他只好又发电报问陈少霖:你送那么多钱是想入股?
陈少霖回到:不入股,我媳妇的东西就是我的。
语气十分之蓦定。
捏着手中的薄纸,李锦玉都可以想到那个人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不干了,隔着电报,他壮着胆子的回:什么你媳妇,你当我的媳妇还差不多。
那边回了一个:也好。
李锦玉笑了,立刻致电:媳妇,等着爷来娶你啊。
对方却再没了回复。
周青办事的效率极高,昨天才吩咐,今天就把人带来。
一共八个人。三个画师,五个裁缝,有三个人是中国人,一个留过洋,其余的两个经常修补洋服,并在拆洗和修补的过程中逐渐学会了洋服的缝制技术 ,一个英国人史密斯,四十岁左右,擅长西装的裁剪。
最后一个是犹太人,周青倒是没有介绍,有些为难的对李锦玉说:“这个人见到我招募裁缝,硬要跟着我来,说少爷你见到了会满意的,我看着他说的话不像是假话就带来了。”
那个犹太人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说道:“你好,我叫立西纳,我觉得,我做出来的衣服,你会喜欢。”
立西纳,李锦玉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仔细的想了想,他能确定不是在这个世界听过的,他的交际面没有广到这个地步,倒像是在他以前的世界听过。
李锦玉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德籍的犹太人?”
立西纳听着他这么问,有些防备的看着他,僵硬的说:“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李锦玉简直想要仰天长笑了。二十一世纪的驰誉海内外的朋街服饰公司,就是由德籍犹太人立西纳德籍犹太人立西纳于1935年创 办的。当初,立西纳为了躲避法西斯纳粹的迫害,只身从莱茵河畔逃到黄浦江畔,开设了一家专为外籍女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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