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起来——果然,云翔是重生的,不然依他的性格不会干这种亏本买卖。
“二少爷,这这可以吗?”他难以置信地再问一遍确认。
“可以是可以,但是以后就不能再来借了。”云翔就怕他听话听到一半想差了还怪别人,甩手走人,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跟萧家撇清关系!
“啊?为什么?”萧鸣远听到这个条件大吃一惊,近期借钱是萧家唯一的活路。
“你也知道钱庄不是慈善堂,不可能一直白送钱。所以免你的债只是不想在收不回的钱上浪费时间,不是说以后还会在明知道钱收不回来的情况下借给你。”见他这么不识时务,云翔还是很恼火——什么意思?难道要这次免了他的账以后继续借继续免吗?想让展家白养萧家啊?
萧鸣远硬气道:“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我借的钱我会尽力工作还给你们,你们没有必要这样侮辱我!”说完钱也不借了,转身要走。
看着云翔着急的神色,脸上一阴:“站住,萧鸣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这么好的事别人求还求不来,而且你以为为什么选上你?因为你根本还不上钱,这点云翔说得够清楚了。别说你会工作还钱!”打断萧鸣远还未出口的话,他继续,“你从半年前开始借钱到现在还了多少?相对的你又借了多少?债务是在减少还是在增加?你清楚的吧。因为你们一家人脸皮太厚了,我是怕云翔跟你们家扯上关系到最后却被说成是云翔的错,”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识相点赶紧答应了。”
云翔想到上辈子他借钱的时候一口一个“谢谢”“好人”还钱的时候一口一个“骨气”“魔鬼”就感觉恶心,开口道:“与其放下身段求着借钱,还不如放下身段找份工作。”有这么多工作:马路上扫大街的,酒楼里倒泔水的,戏班子的乐师哪样不是能挣钱的,非要“自持身份”说白了就是摆谱。 寄傲山庄那么重要干嘛抵押出去?抵押出去什么又不好好赚钱,等拖得来讨债了才说“那是逼不得已才写上去的”,丢光读书人的脸。 萧鸣远听这么说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贬得一文不值,立刻大喊:“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我是向你借了钱,但你也不能侮辱我,践踏我的尊严!天啊,这个世界太冷酷了!你们难道没有同情心没有道德观吗?”
“既然不要别人的施舍,那同样不要期待别人的同情!”
云翔想这次就跟萧家撇清,萧鸣远不合作让他很着急。悄悄按住云翔的手,示意交给他办,云翔才按捺心情没有说话。
继续说:“萧鸣远、萧读书人!在你满口仁义地讲道德的时候,自己先做到法律规定的做人的最低底线吧!”说完向云翔打个手势,云翔直接找人把他轰出去。
萧鸣远就算被扔在大街上也一点没有读书人的样子地骂街。
“,再要他这么说下去,展家就要变成洪水猛兽了。”这世的云翔对名声很看重,上辈子就是名声太差所有人都怕他。
呵呵一笑,对他招招手:“这种时候就要抢先一步,你叫伙计,我去找乞丐、混混,传话的事交给他们。”
“那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
合计一通后,两人分头行动。
上海:
“等等你让我怎么找巡捕房?”
“这么多人,你随便找个问问。”车夫不耐烦地丢下这句,驾着车扬长而去。
“喂!”纪天虹看着远去的马车,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看着繁华、陌生的上海,又想到这两天在路上被车夫欺负,又委屈又难过——这个世界太冷酷太无情了,怪不得云飞这样的好人也会被关进巡捕房。
晚上,展祖望听说了这件事,为此不顾两人的冷战把云翔叫到书房。
“云翔,这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云飞想要溪口的地建纺织厂为什么不借萧鸣远钱,甚至要免去他的债务?”展祖望神色严厉,看向云翔的眼神充满探究、审视,还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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