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哈里克·萨比尔。
“确认无误,给他打一针带走。”他拉起无线电,开口道,“所有人准备撤离,速度。”
“那这些怎么办?”站在不远处的老航指着地上其它的俘虏问。
丁当扭头看了他一眼,走到靠近出口的地方,抬起拐杖,毫无预兆的重重抽在一名俘虏后脑。他费力的弯下腰将被抽昏的俘虏扯着领子提起,甩进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拍了拍手,丁当直起身。
“就这么办。”他说着话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平淡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中传入每个人耳中,“最好别留下太明显的痕迹,美军的验尸官也不是吃素的……加快速度,我们得走了,花匠,准备二次引爆。”
他的背影被黑暗一点点吞没,这明显违背人道主义的命令让喜鹊小组的成员陷入矛盾挣扎,他们宁可给这些人一枪,也不想将人丢回火场里活活烧死……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阿刀沉默着重重一掌劈在一名俘虏脑后,将其抬起丢进燃烧中的厂房,然后又沉默不语的走向下一个。当他解决到第三个时,其他人也终于有了动作,他们像僵尸一样沉默的执行着丁当的命令,无论内心有多挣扎和受到拷问。
他们是战士,战士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很快,两辆车一前一后飞快驶离燃烧中的工厂,火焰在身后再次升腾,花匠设置的二次爆炸将彻底摧毁厂房,任何在里面的人都不可能幸存。
丁当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
“首先恭喜诸位,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成功捕获了目标。接下来的旅程将更加艰难,请做好心理准备,就算不考虑美军的因素,来自塔利班武装的追击也绝不会轻易罢休……他们有着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暴露,从现在起进入二十四小时备战状态,别让你的武器有哪怕一秒钟离开你的手边,你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多余的话不用我讲,请务必珍惜自己的性命。”
“我不能保证不会再有牺牲者,但我由衷的希望,能够在庆功宴上看见你们所有人的脸。”
他关掉通讯,缓缓吐出一口气,扭头看向车窗外漆黑的夜景。黎明即将到来,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他们也正踏上回家的路。
但愿,一路平安。
………………
飞机降落在法兰克福国际机场。
十月底,法兰克福的气温已经降到平均十摄氏度以下,十分寒冷。黄子成披上藏青绒大衣,将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与自己的谈判团队随着人流走进抵达大厅。安雅集□□来的接机人员仍然是上一次那位短发女性,他与对方在出口处微笑着拥抱,互相问安。
在这一次出发之前,他已经拿出了所有的筹码,研究过所有可能发生的不利情况,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而来,可谓是背水一战。
秘书被他留在国内坐镇,他给予了对方相当高的权限,几乎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用他的名义管理整个明生。黄子成并不是轻信,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绝对信心,而且秘书是从起家时就跟着他的真正亲信,以对方的能力和资历,调下去做一个集团副总或者分公司老总都绰绰有余。黄子成将人留在身边,实际上是存了培养接班人的心思。
他一手创建起的明生,终究做不到眼睁睁的放手,明生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他为它付出的心血无法计算。他希望明生能像国外那些百年企业一样,长盛不倒,至少在他死前,不会看见它衰落的末路。
一行人抵达下榻的酒店,按照黄子成的要求,并不是上一回那家。他对那次桑拿房里的遭遇仍旧耿耿于怀,甚至隐隐有些担忧。国内的情况摆在那里,他对外的身份不适合传出同性丑闻,外界的舆论还无关紧要,关键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母亲得知这件事……黄老太太的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第一场谈判安排在次日下午,黄子成抵达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他婉拒了安雅接待美女的晚餐邀请,交代过团队成员需要为明天谈判做的准备,便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拿出手机,将短信一条条翻过去,然而并没有丁当的消息。
丁当的手机又关机了,而且是连续好几天。黄子成这段时间有意冷落对方,直到准备出发前来法兰克福,才给丁当打了个电话报备行程,却没能打通。
接着他才发现了对方手机关机的事情。
他特地叫黄启航回半山别墅去看了一趟,丁当不在,里面似乎已经很久没住过人,茶几沙发上都落了灰。如果丁当是从g市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倒是说得通了。
黄子成不想知道丁当去哪里去做什么,他拒绝去深究……因为他太清楚,答案肯定不会是他想要的。
第二天的谈判进行的异常顺利。
这完全出乎了黄子成和他团队的意料,弄得他们甚至有些措手不及,本来预计中的刁难和拉锯并没出现,安雅甚至主动降低了原本的报价。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黄子成带人连夜在酒店开了个紧急会议,研究这里头究竟在闹什么妖。
他从来不信天上掉馅饼,凡事必有因,弄清楚安雅反常态度的原因,被他列为排序第一的首要任务。原因无外乎那几种:安雅董事会突然集体转变方向,成为并购的支持者,这基本可以排除;安雅自身遭遇了他们所不清楚的问题,问题可能很严重,迫使其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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