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就早该说清楚!”她愤怒的指着丁当,随即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指控并不怎么站得住脚,放下了手指,先是凑过去查看丁当头上的伤口,接着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检查,终于在丁当腰侧已经被血液渗透的背心下面发现了真正的大伤口,她焦躁的对着无线电大声叫嚷,手指小心的触碰着伤口外部的绷带,确认着丁当的伤势。
“怎么会……”她捂住嘴惊惶的抬起头,迎上了丁当带着笑意的目光,“你必须去医院。”她说道,眼神坚定,“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听着,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绝对不会让你死……”
“我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你绝对不可以死。”她看了一眼站在丁当身旁的花匠,直起身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现在跟我来,我会让杰尔玛给你做应急处理,然后我们去坎大哈,那里有做手术的设备和药品。”
丁当摇头道:“我跟巴尔的这笔帐还没算清楚。”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这不关你的事。”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愤怒的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只发怒的雌兽。
“是啊!这不关我的事!随便你怎么跟他算!”她咆哮道,面孔却一点点软化下来,带上了哀求的神色,“在那之前,我们先去医院……埃文,你不能让我第二次听到你的死讯,我受不了,真的……”
眼泪如珠串般从她的眼中涌出。
“我简直快要疯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有多害怕你会再次消失不见……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不是□□(望天),你看我都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cer 39
在维罗妮卡的坚持下,最终丁当同意先将谈判的事情放下,双方停火,打扫战场。他并没有听从维罗妮卡的要求,去对方那边接受治疗,而是拒绝了她要求跟随的请求,由花匠背负着回到三号车的车厢里。
人员的损伤很快被统计出来,一号车全毁,上面的六名成员全部死亡,再加上丁当这个重伤号,另外阿刀也受了点轻伤。总共十九个人的队伍,折损了三分之一,可谓伤亡惨重。
dxz那边也没好到哪去,被丁当搞掉的坦克和两辆mrap上就至少死了十个,后面大炮等人追击也并非全无战果,这一仗打的是两败俱伤。
丁当在心里对那个误会的说法嗤之以鼻。
在双方交火后不久,对方就应该意识到他们绝不可能是什么游击队,却仍然没有停止攻击,直到局面变得不利才发来通话的请求,而且最初还妄图用空袭来恐吓丁当他们……什么见鬼的误会,当人都是傻子吗?
不过他也不可能将这番推断告诉喜鹊小组的成员们,为此刻的情势考虑,如果挑起他们的怒火再度掀起战端,无论胜负,后果都十分麻烦。喜鹊小组这一次的远足行动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就算全歼了dxz的人,也势必会引来对方的追查,被烧毁的一号车是个掩饰不掉的破绽,丁当拿来伪装的假身份也经不起调查,韦陀那边可未必会替他圆谎。
总之非常麻烦,丁当很头疼,况且有dxz的人在,也不适合冒着通讯被窃听的风险与国内联络。
丁当必须承认,少了韦陀的后方协助,他做起事来的确很不舒服。
而对他做出停战的决定,喜鹊小组的成员们也有诸多不满,甚至都直接表现在脸上。丁当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们的不满,脚步声,放下武器的响声,还有彼此打招呼的方式……他心知肚明,却懒得开口。
黄山的死是最大问题,无论他付出怎样的努力,战果有多彪悍,仅这一项就足以全盘抵消。丁当与喜鹊小组的成员相处不过月余,对彼此的了解都太过有限,就算开口解释也未必有用,甚至可能起反效果。
所以他干脆闭上嘴,静静躺着装昏。
指挥车上有电台和其它设备,空间比较狭窄,丁当只能暂时被安置在三号车。前去打扫战场的队员们很快完成了任务,回到车上休息,大炮和老航一前一后上了三号车,坐在角落里说话抽烟,坐在旁边守着丁当的花匠见状,低声呵斥,让他们要抽烟要说话都去外边,别在这影响伤员休息。
大炮与老航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前者嗓门大,这时却故意掐住嗓子,阴阳怪气的道:“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们这抽烟说话的,多影响伤员休息啊……你说这车里的位置就这么点大,条件又恶劣,非赖在这干什么,人家美女又哭又闹的,矫情什么呀,去呗,谁也不碍着谁,大家都轻松不是?”
这后边的话明明白白就是在针对丁当了,花匠先是紧张的看了眼丁当,见人闭眼躺着没动静,鼻息悠长胸口起伏均匀,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压低声音愤怒道:“大炮,你这说的是人话吗?队长为了救黄山,伤成这样,你他妈还在这放屁!”
“他救黄山是好意,但你说他非要逞什么能呢?”老航接话道,语气凉凉的,“生怕我们不知道他厉害,牛逼?赶紧救了人就往雷区撤呗,艹他妈打什么坦克,想出风头想疯了?这下好了吧,人没救回来,自个也躺这了,呵呵。”
花匠都快给气乐了,他妈的上下嘴皮子一翻,好像事情简单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不是丁当冲出去吸引火力,他们带着黄山能往雷区里跑多远?人家坦克一发炮弹打过来,就能给统统炸飞,更别提万一引爆了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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