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泽如推到沙发上的徐远南,眼睛盯着脚尖,模样乖巧地坐在三人沙发正中间,以左手食指和中指不紧不慢地撸着右手的大拇指。
这是他极度紧张时的小动作,除了徐远东没人知道。
“囝囝,把衣裳脱了。”见崔曜拎着医药箱出来,扣着沙发扶手的指尖一顿,徐泽如扶着沙发扶手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下双腿交叠的姿势,食指指尖紧点了两下沙发扶手,“让崔曜帮你处理□上的伤。”
“……”徐远南骤然抬头,瞪向徐泽如,怒意逐渐覆盖了先前佯装出来的乖巧。
三道浅浅的痕迹残留在脸颊上,有点儿像猫胡子。
眉心萦绕着怒意,瞪眼怒视他的德行更是像极了炸毛的猫,看得人心痒难耐,禁不住想扯着毛线团再逗弄那么一下。
不是没发现那孩子掩藏在坚硬伪装下的伤心,但那又能怎样?
他是他叔,他可以宠他,纵容他,但他不能没有原则的溺爱他。
“崔曜不是外人,你不用不好意思……”徐泽如嘴角含着笑,略微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今天太晚了,处理完伤口,你跟少风就住在这儿吧,睡客房……”
“其他的,等明天起来再说。”
“小叔……”缓缓驱散了眉眼间晕染着的怒意,徐远南扯起唇角,微笑着拿过崔曜手里的医药箱,起身绕到柳少风身后,勾着柳少风的脖子,“不劳烦您家内人了,我跟他相互帮助就成,您请继续419。”
☆、拈个酸
徐泽如确实觉得崔曜不错,但也只是觉得他不错,那瞬间生出的些微心动还不足以让他牵住崔曜的手,让崔曜心存希望。
跟自己的助手关系暧昧在徐泽如看来是再麻烦不过的事儿了,他从来都不喜欢麻烦。
之所以会默许,会默认,是因为他乐于让徐远南误会,仅此而已。
自家侄子隔着沙发趴在柳少风肩上,显然是在向他挑衅。
一双细长的眼晴眼尾微微上挑着,虽然在笑,但眼神里泄露出来的怒意早已破坏了那张脸佯装出来的斯文,凭添了几分凶……
凶戾?凶悍?似乎都不够贴切,凶巴巴倒是不错,那张脸笑中带怒的样子足够可爱。
父子俩有着近乎相同的一张脸,不过囝囝的火候到底差得太多,之于“喜怒不形于色”上,远不如大哥。
记忆里的大哥,自小到大,无论心底如何愤怒脸上都没露过分毫,始终是温文尔雅、淡定可靠的。
可惜柳少风那张脸太过碍眼,要不然多欣赏一会儿倒也不错。
“乖。”不动声色地欣赏完自家侄子的炸毛状态,徐泽如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在徐远南和柳少风齐刷刷的视线扫射下,泰然自若地搂着崔曜回了房。
卧了个大槽!乖他妹!你个节操喂狗的暴发户,让你去419你特么就真的去啊!
幽怨地盯着徐泽如的背影,愤愤地勒紧胳膊泄愤,险些把柳少风勒断了气。
攥住胳膊上的肉棱子使劲一捏,捏松了勒在脖子上的手,柳少风紧倒了两口气,反手给徐远南一个后脖搂子,轻斥:“赶紧把你那张便秘脸给哥抻平喽!”
“你他妈有点儿出息行不行?”
“这才多大的事儿,至于你这样?”
“别说他俩不一定419的起来,就算他俩真419了又能怎么着?你就看崔曜那样,指定是被上的那个……”
“南子,你搞清楚了,现在是你单恋你小叔,别说你小叔419,就是他找个人去国外结婚你都没咒儿,有功夫搁这儿吃醋,还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你小叔按倒操熨帖了,把他操的不再起找别人的心思呐。”
“得了啊!还越说越皱巴了!这他妈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他跟你在一块儿以后,今天他操了崔曜几回,你回头翻着倍的给操回来不就结了?”
“……”尼玛这就是有节操和没节操的差别!
心底在卧了个草原上吃醋的小神兽全体阵亡,徐远南满脸黑线的拉着柳少风往书房走,“哥哥,我求您了,您快悄悄的吧!”
“您也真敢说,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万一让小叔听着,我他妈指定得被灭的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哥这不是好心开解开解你吗?”柳少风懒洋洋地任徐远南拖着,在路过主卧门口的时候,突然抬脚做了个欲踹门的姿势,坏笑,“用不用哥替你把门踹开,来个实实在在的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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