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您在自己家里脱衣服是您自己的自由,南子眼皮子浅看眼里拔不出来是他活该……”
“但是,您明知道他对你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柳少风弯着嘴角,似笑非笑,“您对他还能那么暧昧,又何必过来找我把他拉回所谓的正道上来。”
“我刚才说过,我是他叔……”徐泽如从容自若地回视柳少风,“我那么对他只是出于当叔的对自家侄子的关爱,没有其他。”
“那请容我膜拜一下新时代的圣父……”说着,柳少风当真站直了身子,低头,微微俯视徐泽如,近乎一字一顿地道,“分明是头肉食系qín_shòu,却能把上赶着跳进嘴里的肉分豪不损地吐出来……”
“吐出来还不算,还能把那块肉当祖宗似的供进自家祠堂里。”
“小叔,我真崇拜你,比南子还崇拜你。”
“荣幸之至。”
话到此,再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徐泽如微笑着隔着栅栏跟柳少风握了握手,转身往外走了。
清澈的河,翠绿的岸,奔跑的孩子,放飞的风筝。
柳少风的视线从天上挪回人间,落在穿梭在孩子之间那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背影上,正午的阳光裹着亚麻色的卷发,藏起了炙人的温度,只露出一层柔和的光辉诱惑着贪婪的孩子。
听说徐远南和徐泽如就是偶遇在骄阳正好的夏天,想来那傻小子就是被那层光辉给拐走的吧?
得了,儿大不中留,别说只是看上了个叔,就算是看上个外星人,他也给他套回家当媳妇就是了……
柳少风漫无边际的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徐远南的电话,他说:“南子,你赶紧给哥立个长生牌位吧,你遇见哥算是积了八辈子福了。”
☆、护短儿
上辈子积没积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辈子他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电脑被霸占,自由被限制,瘸了一条腿的徐远南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忍着膀胱里满满的饱胀感苦逼兮兮地坐在床头,眼巴巴看着洛翔操作着他的“行一”满世界杀人。
这哪儿是小叔召唤来照顾他的正义使者凹凸曼啊?这尼玛分明就是小叔召唤过来折磨他的欠揍小怪兽啊擦!
没有这样的!老子就是想上个厕所而已,怎么就才跳下床跳了两步您就把我拎回来墩床上,还不让人动了呢……
这尼玛绝壁是虐待,虐待!
小叔,我再也不摔您的瓶瓶罐罐了,你快回来啊——
我保证,我从来没有,也将再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思念亲爱的小叔您了……
心里的小qín_shòu蹲在墙角咬着手绢碎碎念,徐远南面无表情地盯着洛翔的后脑勺发射无形的暴雨梨花针,直至手机欢快的唱起了土耳其进行曲,他才松开了紧抿在一起的唇角。
“哥!亲哥!”听柳少风说完,徐远南想也没想,就用近乎“井冈山胜利会师”一样的激动语气,压着嗓子回道,“您只要立马给我掉落一个小叔,我给您立仨长生牌位都成!”尼玛我不要邪恶小婶儿,只要小叔,小叔!
*
徐泽如拖着轮椅进书房的时候特意又看了一眼表,确实,他只离开了两小时零七分而不是两个世纪那么久,怎么那个二虎侄子的表情就跟孟姜女似的了呢?
徐泽如挑眉扫了一眼在电脑前奋战的洛翔,把轮椅拖到床边,下巴点了点扔在轮椅上面的说明书,低头对徐远南说:“给你弄了把轮椅,电动的,你好好看看说明书,学会了这俩月动弹着也方便点儿。”
轮椅……
还不到两天就不耐烦了啊,果然温柔什么的都是假象,小叔这只受根本就不知道体贴是何物么!
算了,小叔总有不在家的时候,轮椅总归要比邪恶小婶儿强,不过说明书什么的还是先等等吧,老子急啊!
徐远南抓着徐泽如的胳膊借力单膝跪在床上,热情洋溢地往前一扑:“小叔……”
徐泽如本能的后仰了一□子,旋即又单手圈住了徐远南的腰。
倒也没再做出什么反感亦或是拒绝的举动,挑眉端量着充满青春气息的脸,耐心地等着已然扑进他怀里的侄子亮出新的幺蛾子,却不曾想有幸近距离目睹了红晕爬满那张脸的全过程。
眼前这张脸脸红的样子跟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徐泽如不自觉地紧了紧圈在徐远南腰间的手,有些想抱怨即便是父子可何苦非要生一张如此相似的脸,就是连眼尾那棵红痣的位置都能相差无几,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嗯?”
仅仅是一个单音,各种急迫的徐远南并未听出比往常多出来的那抹低沉沙哑,而是咬牙闭眼撕碎了自己残留不多的脸皮,搂着徐泽如的脖子:“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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