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三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告主子,属下前不久外出执行任务时意外受伤,毒伤了喉咙。”
慕安言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毒伤了喉咙?”
鬼三深深地垂下了头,举止神色都谦卑得不能再谦卑。
“呵——”
慕安言霍然起身,赤脚踩在屋里冰凉的木板上,一脚踩上对方肩膀,一手搭在了暗卫统一佩戴的遮脸面具上,“毒伤了喉咙?”
他说着冷笑地揭开了面具,入眼的赫然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慕安言眯了眯眼睛,伸手摸上那张人皮。
“你到底是谁?”
鬼三依旧垂着眼睛,他说道,“属下……”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慕安言像是一条狗一样踹了出去!
他的后背狠狠摔在桌子上,砸倒了两根桌腿,同时浓浓的血腥味从鬼三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房间。
那张普通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一丝神色,鬼三黑色的衣衫上慢慢染成深色,接着地板上流下一层浅浅的血,他固执而认真地道:“属下是鬼三。”
信你才有鬼。
然而慕安言看着男人这幅作态,心里的某个想法不由又有点小动摇:“过来。”
鬼三捂着胸口,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慕安言等到他到了跟前,才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端详着左看看右瞅瞅,伸手摸了摸那张脸,“姑且相信你一次。”
然后他松开了手,又坐回塌上,冷哼一声:“还不继续?”
鬼三拿起一边的衣服,开始服侍着慕安言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看着鬼三恭敬的神色,慕安言心里升起一种迷之快感,那种做了渣攻的爽感让他整个人都嘚瑟了。
等到洁面漱口梳发等等琐碎事宜都做完了,慕安言才大发慈悲地对鬼三说了一句:“给你三炷香时间。”
鬼三行了个礼,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慕安言面前。
慕安言从自己的卧房挪到了正厅,看着时辰快到了,才起身说道:“走。”
凤倾凰很紧张。
她心里念叨的,一直是一个人的名字。心心念念想着的,也一直是一个人的相貌。
她一身红妆,身边盈盈立着的,是她一见钟情的对象给她安排的丫鬟。
破败的将军府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张灯结彩的喜庆模样,凤倾凰翻出了她现在这个身体的娘给她留下的嫁妆,捧着一面玉牌心里有点方。
妈蛋,彩礼排了老长的送进来,自己的嫁妆却只有这么一块牌子,凤倾凰表示她好忧伤。
凤倾凰家除了她自己就没别人了,因此慕安言进来的时候连个走过场的人都没有,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拉住凤倾凰的手,低低叹息道:“与我来罢。”
凤倾凰蒙着盖头,被慕安言一路牵着到了花轿。
手下人办事格外给力。慕安言一身红色的礼服,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无表情地领着人回家,路边却不是欢呼,而是一片哭丧一样的哭嚎啜泣。
慕安言:“……”看来人气太高也不是好事。
没办法,原主是不知道多少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如今娶了妻,还是娶了一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女子为妻,让少女们的玻璃心简直碎成了渣。
凤倾凰也明显听到了外面的鬼哭狼嚎,她忍不住揭开盖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她身边的丫鬟赶紧上来给她整理好盖头,一边恭敬回答道:“奴婢出去看看。”
凤倾凰皱了皱眉,说,“不用了,等到之后,我去问王爷吧。”
丫鬟低眉顺眼地退下。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王府,凤倾凰被丫鬟扶了下来,接着手里被塞了一个果子和一条绸缎。她忍不住翘了翘唇角,接着就察觉到另一边也被人拿起来,慢慢牵着她往前走去。
“小心,”那个好听的声音低低地道:“跨火盆。”
好闻的熏香味道从那人身上传来,熏得凤倾凰有些晕晕乎乎的,她红着脸像是喝醉了一样,跟着那根绸缎往前走。
接着就是拜堂。
因为两个人身份都有些特殊,高堂上并没有双方父母。慕安言等到拜完了堂,就让丫鬟领着凤倾凰进了内间去开拓女人自己的关系圈,自己去接待客人。
堂堂三皇子殿下,桀王慕安言,有极大可能是未来的皇帝。想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
是以,来的人大多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甚至包括南陵太子也来了。
俊郎又邪气的南陵太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在敬酒的时候还借着错位在慕安言手上摸了一把,然后轻声说了一句:“殿下可不要后悔哦。”
慕安言神色冷淡地反讽了回去:“太子殿下还是担心自己罢。”
两个人的交锋只有短短一瞬,接着众人就听见了宫里的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皇后娘娘到——”
一起来的还有皇帝赐下的诸多赏赐,慕安言在心里“啧”了一声,忍不住想连个场面都不会做的皇帝是怎么坐稳了几十年的龙椅的。
一边跪下来听赏。
短短的一列礼单唱完,慕安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还是低着头起身,叫身边的人把皇帝赏赐的东西都妥当收好,以示自己的重视,才叫人引着传旨太监去落席。
皇后被一众女眷围在中间,慕安言含着笑瞥了她一眼,开始应付自己的二哥。
在上流社会,交际能力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技能。这决定了你在自己上司面前的形象、同僚之间的交往、消息方面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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