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这孩子这般像他,定然是他的孩子无异了。
可是他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了是了,慕家子fēng_liú之名传遍荒元,有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那么这孩子的娘呢?
那个为他诞下子嗣的女子又该是谁。
素什锦不知道为什么,再前进不了一步,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
又恍然忆起少年时。
桃花满树,不败常开,那似乎还是他们第一次那么和谐相处,可惜温柔之下藏着的,往往都是被掩饰起来的恶意。
慕安言那时候刚刚五岁,机灵又可爱,他扯着许多侍从在桃花林子里头乱跑,他还是没有打消杀了这人的念头,在此之前,两个人相处也还没有那么让人回忆起来,就是满腹酸涩悔恨。
他被父亲叮嘱好好照顾这人,看着小小孩童在前面跑,挥退众人,跟在他身后。
那是在慕家,慕家有荷花寒池,生有荷花妖,偏偏那小孩子跑的是最偏僻最荒芜的地方,那里顶多灵气充沛一些,荷花甚至灵智都未曾开。
他就生了邪念。
尚且记得他自己当时笑得多么真诚又纯真,他第一次拉过那人的手,说:“想不想吃莲藕啊?”
孩童要六岁才能修炼,他比这人大一些,已经开始修炼,这人却还只是个凡人。
那时这人似乎一双眼睛都亮了,亮晶晶的,笑起来可爱极了,小小的孩子笑着说,“好啊好啊!我要吃莲藕~”
接下来的事情,此时想起来,简直让素什锦整个人发冷。
他说:“那你就下去吧,自己去摘莲藕……”
他挂着恶意的笑容,轻轻一推,甚至连真气都没有动,就把这人推到了荷花池中。
“咳咳咳!救命……”
当时那人冲他伸出了手,而他却只是冷眼看着,甚至在那人挣扎着浮出水面之时,又把他踹了下去。
他在荷花池中挣扎呼救,被素什锦冷静地旁观,直到看着他呼吸渐弱,在看见那人身体之中浮现出一道剑意时,他才不情不愿地跳下了荷花池中,把呛水呛得已经要昏厥的小孩子拉了出来。
无论是慕……叔,还是他父亲,都以为是自己救了他。
可是这人却明明知道的,知道自己当时……是真的想杀了他,可是却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帮他,这一切的开始就已经错了!
素什锦回忆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心中就生出巨大的恐慌,他想见这人,明明才是一晚,却似乎已经隔了千载春秋。
从他自以为的真相被全数推翻之时,巨大的陌生感就覆盖了他,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恨和可笑。
☆、第八一章 男主的夙敌(二十)
第八一章男主的夙敌(二十)
素什锦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进来,又狼狈不堪地退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药生洒心里膈应的慌,他看见素什锦进去又退了出来,又开嘲讽说:“怎么,不敢进去?”
素什锦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是晚上过来吧。”
药生洒冷着脸,他看着素什锦取出一张符,就要准备撕开,他说:“你准备怎么祛魔气?”
素什锦顿了顿,说:“自然是怎么弄进去的,就怎么弄出来。”
药生洒的脸一瞬间就绿了。
当天晚上,慕安言睡得异常的熟。
素什锦偷偷摸摸过来,沉默着看了一眼熟睡之人的睡颜,就俯下了身,开始了正事。
慕安言虽然在睡梦中,却还是被素什锦弄得细细碎碎的呻♂吟。
他神色虔诚,似乎献祭一般,细细把慕安言的全身都吻了过来,最后他印上那双失血的唇瓣,合了眼,慢慢地把自己推了进去。
喘息和低吟之声缠绵在一起,响了一夜,慕剑流站在屋子外面,沉默得好似一尊雕像。
药生洒脸色沉冷,拍了拍他的肩膀。
素什锦要做的,除了把魔气都引导回来,还在慕安言身上,刻下了一方血契,殷红的印记刻在慕安言肩胛骨之上,妖异而玄奥,慢慢在后背舒展开来。
那是道侣契约,去并非绝对的公平,一方是一方的附属,分为主导与附属,若是主方受创,从方就会承受他身上大半的痛苦。
相反,若是从方身陨,主方也不会收到丝毫影响,甚至还会得到好处。
说是道侣契约,却只是针对从方设定,反而比起一般主仆契约还要苛刻许多。
素什锦自然是从方,他心口处浮现那覆盖他半边胸膛的印记时,顿时痛得一哼,心口发闷。
慕安言在睡梦之中,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
血契达成。
两人身上的印记,转化成为妖异的花株模样。
素什锦压在他身上,细细描绘着身下之人的轮廓,他一边低笑,一边说:“我给了你的,都让我自己来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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